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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晨雾笼罩着城市,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谜团,江林集团大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被困在迷雾中的孤岛。玻璃幕墙上倒映着扭曲的光影,恰似江砚舟和林知夏此刻面临的困局 —— 国际经贸峰会的庆功宴余热未散,他们却已被卷入新的风暴中心。东南亚某国的诉讼文书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二人的心头。指控书中称,江林集团生产的智能设备存在严重安全漏洞,导致当地重要基础设施瘫痪。随附的视频里,城市交通信号灯疯狂闪烁,车辆在路口失控相撞,刺耳的刹车声与金属碰撞声混杂在一起,玻璃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地铁系统全面停运,乘客被困在黑暗的隧道中,尖叫声、哭泣声、求救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交响曲。而设备铭牌上 “江林制造” 的字样清晰可见,在屏幕上格外刺眼,仿佛是敌人的恶意嘲讽。

“这些视频的拍摄角度和剪辑手法……” 林知夏死死盯着电脑屏幕,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形痕迹,指尖都泛出了青白。“和上次 AI 伪造的风格如出一辙。” 她转头看向江砚舟,发现对方的脸色比自己更加难看 —— 办公室的落地窗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晨光在他新添的疤痕上投下阴影,那道疤痕是上次车祸留下的,此刻随着他脸部肌肉的紧绷微微凸起,仿佛一条狰狞的蜈蚣。江砚舟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随时准备撕碎眼前的敌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法务部总监匆匆赶来,额头上满是汗水,脚步慌乱,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衬衫后背被汗水浸透,形成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手里的文件夹被汗水浸湿,纸张边缘都卷了起来,有些文件甚至黏在了一起。“江总,对方申请了财产保全,我们在东南亚的三个仓库已经被查封。”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颤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更糟的是,欧美市场的合作商也开始要求暂停项目,他们说要等调查结果出来再做决定。” 话音未落,秘书又抱着一摞媒体报道冲进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声音里带着哭腔:“网上全是负面新闻,股价已经跌停了!” 那些报道的标题触目惊心:《江林集团海外暴雷,科技帝国神话破灭?》《江林设备致多国瘫痪,良心何在?》,评论区里满是愤怒的指责和质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们为敌。

江砚舟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老陈发来的加密消息:“首领现身了。” 附带的照片中,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站在东南亚某国的法庭外,西装袖口露出半截乌鸦纹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那纹身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而他身旁站着的,正是江林集团在当地的合作方负责人,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挑衅,还对着镜头竖起了中指。

“原来内鬼不止张明一个。” 江砚舟将手机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水杯里的咖啡溅出,在桌面上留下褐色的污渍,杯子也险些摔落在地。“他们早就渗透进了供应链。” 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吼,林知夏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这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她悄悄伸出手,在桌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感受到对方立刻用力回握,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两人的手心都满是汗水。

与此同时,江家老宅的会客厅里,水晶吊灯散发着冷冽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冰窖一般。江砚舟的二叔江正雄正对着电话冷笑,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一丝病态的得意。“江砚舟太年轻,以为扳倒周正国就万事大吉?黑鸦会不过是借刀杀人。” 他放下电话,摩挲着手中的翡翠扳指,那扳指通体碧绿,价值连城,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贪婪与邪恶。他的目光落在墙上江砚舟父亲的遗照上,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当年你挡了我的路,现在轮到你儿子了。” 说罢,他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酒液在杯中旋转,仿佛在欣赏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红酒的颜色如鲜血一般,映衬着他扭曲的面容。

江林集团的研发中心内,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技术团队正在紧急检测被指控有问题的设备,实验室里各种仪器发出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烦躁不安的噪音。工程师小王突然惊呼,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这些设备的底层代码被篡改过,而且……” 他的声音发颤,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新植入的程序带有黑鸦会的病毒特征,这种病毒我们从来没见过,太诡异了!它就像有生命一样,在不断变异!” 林知夏看着检测报告,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句话:“他们的手,已经伸进了每一个角落。”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咙,后背也渗出了一层冷汗。

更棘手的危机接踵而至。公司内部开始流传江砚舟和林知夏 “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 的匿名信,匿名信图文并茂,伪造了各种虚假的转账记录和合同,甚至还有模糊处理过的 “亲密照片”,让人很难不相信。员工群里人心惶惶,大家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安,有的员工甚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另谋出路。财务部发现多笔大额资金异常转出,而审批人赫然是已经被开除的张明 —— 显然,他在离职前就预留了后门,这些资金的去向成了一个谜,就像一个黑洞,吞噬着公司的希望。

“我们必须先稳住内部。” 林知夏在高管会议上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眼神坚定却难掩眼底的疲惫,她的黑眼圈浓重,嘴唇也干裂起皮。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从今天起,所有超过五十万的支出由我和江总双人审批。” 她的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神色各异的高管,注意到市场部总监的领带夹换成了周氏集团的款式 —— 和张明如出一辙。这个发现让她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安排着各项工作,手指却紧紧地攥着会议桌的边缘,指节泛白。

深夜的办公室里,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江砚舟和林知夏的身影拉得很长,在墙上投下了两个孤独而坚毅的影子。两人仍在加班,桌面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显得杂乱无章,咖啡杯里早已没了热气,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林知夏的珍珠耳钉只剩一只,在她翻找文件时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时间的艰辛。“砚舟,你看这个。” 她突然举起一张泛黄的合同,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二十年前,我父亲和你父亲拒绝了一笔来自东南亚的合作,而合作方……” 她的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正是现在起诉我们的那家公司。”

江砚舟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老陈曾说过,黑鸦会东南亚分部成立于 1998 年 —— 和那场渡轮爆炸、父亲的死亡,以及这笔被拒绝的合作,发生在同一年。“所以他们的复仇,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他喃喃道,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甘,仿佛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我们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想到这里,他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文件纷纷跳动,水杯也倒了,水浸湿了一些重要的文件。

这时,林知夏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阴森和威胁,仿佛是从坟墓里传来的低语:“林小姐,劝你们别再查下去。下一个爆炸的,可能就不是渡轮了。” 电话挂断前,林知夏隐约听到背景音里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声 —— 和公司生产线上的设备声音一模一样。这个发现让她不寒而栗,她和江砚舟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和坚定,两人都知道,这是敌人的最后通牒,但他们绝不会退缩。

次日,江林集团的智能工厂发生离奇事故。刺耳的警报声划破长空,如同恶魔的嘶吼,一台焊接机器人突然失控,机械臂疯狂挥舞,将正在巡检的两名工人困在操作台前。工人的惨叫声回荡在工厂里,让人毛骨悚然,其中一名工人的手臂被机械臂划伤,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监控画面显示,机器人的动作完全违背预设程序,而更诡异的是,所有事故现场的设备都出现了同一个画面:一只衔着匕首的乌鸦在屏幕上闪烁,乌鸦的眼睛仿佛在盯着每一个人,充满了挑衅和威胁,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这是宣战。” 江砚舟看着现场传回的视频,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他转身对安保主管下令,声音冰冷而坚定,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从现在起,所有进入工厂的设备必须经过三次检测,核心区域 24 小时武装巡逻。” 他没注意到,林知夏悄悄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口袋 —— 那是她在事故现场捡到的,上面写着一串坐标,和父亲日记里 “黑鸦巢穴” 的字迹如出一辙。她的心中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这个地方一探究竟,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与此同时,江砚舟和林知夏的感情也面临考验。江家二叔开始在家族中散布 “林知夏克父克夫,会给江家带来灾难” 的谣言,谣言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开来,家族群里议论纷纷,一些长辈甚至开始对林知夏指指点点。他甚至撺掇江砚舟的母亲出面反对两人交往。深夜,江砚舟的母亲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痛心和无奈,还夹杂着一丝犹豫:“舟舟,你父亲就是因为和林家走得太近才……” 话没说完就被江砚舟打断,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像是在捍卫自己的信仰:“妈,知夏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尽管如此,这些谣言还是像乌云一样,笼罩在两人之间,让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连相处时都变得小心翼翼。

但压力还是悄然侵蚀着两人的关系。一次关于危机公关策略的争吵中,江砚舟情绪失控,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因为过度疲惫和焦虑而变得嘶哑,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咆哮:“你总是太理想化!现在不是慢慢找证据的时候,我们需要立刻反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再这样下去,公司就完了!” 林知夏红着眼眶反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如果为了胜利不择手段,那和黑鸦会有什么区别?我们不能丢了底线!难道父亲的仇,我们要靠卑鄙的手段去报吗?” 争吵过后,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暴雨敲打着玻璃,仿佛在为他们的争吵伴奏,雨水顺着玻璃流下,就像他们的眼泪。

在这场风暴中,一个神秘人物悄然登场。江林集团收到一封匿名信,信封上没有寄件人信息,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伪装的,还沾着一些不明的污渍。信中附着一张照片: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正在和江砚舟的二叔密会,两人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神情鬼鬼祟祟,二叔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而乌鸦面具男则一脸阴沉。照片背面写着:“想知道真相,来城西废弃码头。” 林知夏看着照片,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最后一页的潦草字迹:“码头…… 乌鸦…… 危险。” 这个发现让她既兴奋又害怕,她知道,这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线索,但也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陷阱。

当江砚舟和林知夏带着保镖赶到码头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昏暗的码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混合着海水的咸涩和腐烂的气息,让人作呕。数十名黑衣壮汉从集装箱后冲出,手中的电击棒闪烁着蓝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江砚舟将林知夏护在身后,眼神坚定而警惕,他抄起一根钢管迎敌,手臂的旧伤在搏斗中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绷带,顺着手臂滴落,在地面上留下一朵朵血花,但他毫不退缩,每一次挥动手臂,都带着愤怒和对林知夏的保护欲,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混乱中,林知夏被一名壮汉抓住头发,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头皮仿佛要被扯下来。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只见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缓步走出阴影,枪口还在冒烟,白色的烟雾在黑暗中弥漫开来,仿佛一层神秘的面纱。“都住手。”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在场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声音在空旷的码头回荡,“我是来谈合作的。”

男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江砚舟和林知夏同时愣住 —— 这人竟和照片上周远山年轻时有七分相似,那眉眼,那轮廓,仿佛周远山重生。“自我介绍一下,” 男人微笑着,眼中却毫无笑意,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恶魔的微笑,“我是周远山的弟弟,周远海。黑鸦会,该换主人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野心,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身后的海浪拍打着岸边,仿佛在为他的话语伴奏。暴雨倾盆而下,将码头的血迹冲刷进大海,血水在海面上扩散开来,形成一片诡异的红色。江砚舟和林知夏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警惕与疑惑。这个突然出现的周远海,究竟是敌是友?而黑鸦会的真正首领,又在谋划着怎样更可怕的阴谋?他们的前路,依旧充满了未知和危险,每一步都可能是万丈深渊,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前行,去揭开那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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