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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言尽于此,甄玉蘅不再多说,剩下的由她自己琢磨便是了。

她将晾好的汤药搁到床边的小案上,起身离开。

林蕴知一脸郁闷,蹬了两下被子。

见甄玉蘅要走,她犹豫犹豫地,还是开口叫住了她。

“今日……你帮了我,多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别别扭扭地说完,揽着被子翻身朝里。

甄玉蘅勾了下唇角,转身离开。

傍晚国公爷回府,听说了宴上的事,果然只是大手一挥让息事宁人。

林蕴知闹脾气不肯喝药,谢崇仁哄了好一阵子才哄好。

说白了,林蕴知就是觉得丢人罢了,事情过了也就过了。

甄玉蘅没有再理会,晚间正点着灯看账本。

她打个呵欠,都准备睡了,晓兰端着水进来说见到谢从谨回府了。

她思索一会儿,起身下床,“你去跟雪青说一声,我待会儿过去。”

夜色微茫,谢从谨屏退下人,独自进了浴室。

屋子里没有点灯,微薄的一点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

谢从谨坐在浴桶里,闭目小憩。

浴室门被推开时,他听见了脚步声,应该是下人来帮他添热水,他没有出声,依旧阖着眼。

那脚步声慢慢靠近,在他身后停下。

哗啦啦——

浴桶里响起水声,一瓢热水泼入桶内。

谢从谨感到周身温暖,正是身心放松之际,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肩头。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谢从谨反扣住那只手,狠狠一拽。

“啊——”

是女人的惊呼声。

待谢从谨睁开眼,见女人垂着脸,身上单薄的衣衫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又是这个丫鬟。

他多日未归,刚回来她就不安分起来。

甄玉蘅呛了一口水,捂着口轻轻咳嗽着。

单薄的身体颤抖着,衣衫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浴桶里空间狭窄,甄玉蘅稍微动一动就碰到谢从谨的身体,意识到他现在应该是不着寸缕,耳根微微发热。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她大胆一些,主动靠近。

一只手在水下碰到男人的腿,她轻而缓地顺着往上摸。

男人不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掌下的肌肉在一寸寸的绷紧。

她鼓起勇气向男人靠近,慢慢移动着自己的两腿。

不小心一滑,她直接重重地坐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攀着他的肩膀,听到他倒吸气。

水下的身体紧紧相贴,谢从谨不说话也不动作,不抗拒也不迎合。

甄玉蘅唯有自食其力。

可她动作生疏,不得其法,疼得腿肚子都打颤,男人也不好受,咬着牙关忍耐。

她扶着男人的肩膀,动一下吸一口气,没多时便已力竭,倒在男人的怀里轻轻喘着气。

谢从谨被她弄得不上不下,一肚子邪火。

终于忍无可忍,大掌扣住了她的腰肢。

水面泛起阵阵涟漪,甄玉蘅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咬住自己的手指,不敢出声。

谢从谨鼻间嗅到一抹清香,有些熟悉……

和甄玉蘅身上的气味有些相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甄玉蘅,那是他的弟妹。

乱七八糟的思绪让他心生烦躁,动作便更加猛烈。

浴桶水花四溅,良久后才归为平静。

甄玉蘅像劫后余生一般,扶着浴桶边,小口小口地喘气。

男人跨出浴桶,三两下擦干身上的水珠,披着衣裳,倒了盏茶喝。

女人手扶着浴桶边,缓缓地撑起身子,长发垂在肩侧,湿软的布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在淡淡的月色下,清冷又魅惑,像是妖精一般。

谢从谨移开了眼睛,听见她打了个喷嚏,他放下茶盏,沉默地离开。

甄玉蘅白日就落水一次,又折腾了这么一出,怕是真要着凉了。

她揉揉鼻子,披上了衣裳。

今夜已经得逞,心满意足。

她草草收拾了一下,快步离开。

这几日得闲,甄玉蘅终于有机会好好理一理国公府的账目。

她查了几日,发现有不少坏账烂账,七七八八地累计起来,这国公府的亏空有五六千两之多。

晓兰惊讶道:“居然有这么多亏空,那之前大太太都是怎么打理的?”

甄玉蘅撑着额头说:“大太太其实并不是个管家理事的好手,理财她就更不会,不过她好面子,就算有亏空,她也不会说,而是用自己的嫁妆贴补。”

晓兰愁得眉头拧成一团,“大太太有嫁妆可以贴补,您可没有。”

是啊,早年间娘家遭难,一穷二白,她嫁进来国公府时,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哪有钱去填这窟窿?就算有她也不会填。

这账上的亏空,大多都是随意支用公钱造成的,她可没花一分,都是各院的人今日寻个由头,明日再寻个由头把钱要走的。

甄玉蘅翻看着账本,悠悠道:“这么大的国公府,有个几千两的亏空也不足为奇,关键是怎么把这亏空给补上,我得想办法,让他们把这些钱都给吐出来。”

这以后可都得是她的东西,她可不希望自己彻底接手国公府的时候只剩下个空壳子。

晓兰说:“这大多都是陈年旧账,钱都让他们花了,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吐出来呢?”

甄玉蘅托着腮,“明着不行,那就来阴的,我得好好想个法子……”

晌午出了点日头,甄玉蘅想起那日谢从谨给她的披风,便将披风拿出来晾晒。

打理好了,她将披风亲自给谢从谨送去。

那日谢从谨肯将披风给她,说明他并不那么排斥她了,她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跟未来皇帝打好关系很重要。

今日谢从谨休沐,难得他人在家,她可要抓住机会同他示好。

进屋时,见谢从谨坐在书案前,他穿着一件家常的石青色常服,随意又不失俊俏。

他眉目低垂着,目光落在面前的书案上,在翻看什么东西,听见甄玉蘅进来,头也不抬。

“把东西放下就行了。”

甄玉蘅将叠得整整齐齐的披风放在一旁,又捧着一盅甜汤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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