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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之扔下木棒,跑过去扑在那人的怀中,娇嗔着:
“死鬼!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我都被人欺负死了!”
我勉强地抬头看过去。
来人是个身体微微发福的男人。
他是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
我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这人就是许之之口中的“严老爷子”?
赵母谄媚地和男人握手,
“之之在这里一切都好,就是我儿媳妇得罪了之之,刚刚之之已经打过她了,要是您还不解气,就打到解气为止!”
男人对上了我鲜红的眼珠,顿时呆愣在原地。
赵母以为他默认让人动手,直接让赵浩轩拿起木棒,多打我几下,
“你力气大,别留情,使劲儿打!”
没想到赵浩轩真的接下了木棍。
他握着手中的木棍,手腕轻颤。
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木棒的重量不对,可他还是装糊涂纵容许之之打我。
婚宴上,那个拿着婚戒对我许诺要永远爱我、护我的男人在利益面前彻底变了模样。
旁边许之之还在“严总”的怀中抱怨:
“你之前不是不肯给我买别墅吗?怎么现在就找我们娘俩了?现在我怀的可是你们严家的独苗!别墅必须买!不然的话我就带球跑!”
赵母阿谀奉承,见缝插针地提醒着合作的事情。
在赵浩轩手中的棒子落下的最后一秒,我将之前攒的气用尽,大声地质问着眼前的男人:
“徐管家你什么时候当上的‘严老爷子’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爸气喘吁吁地赶了进来,
“清漫!”
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见我被打成这样,他怒气冲冲地夺过赵浩轩手上的木棍,挥棒就要打在他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我家撒野!”
赵母将我爸拦住,上下打量起我爸的穿着。
“一身衣服都没有标,像你这种穿着一身杂牌的人也配闯进我们家?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爸常年深入简出,如果不是有重大事情,他一般都不出面,而是全权交由管家处理。
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人看见过我爸都真面目。
赵母不知道,她所谓的“杂牌”都是私人订制,比她所有衣服都要贵了。
我爸将我护在身后,中气十足地告诉她,
“我是清漫的父亲!”
“你就是她那个穷鬼爸啊!”赵母面露嘲讽,
“连自己女儿的婚宴都没脸参加的人,现在跑到我们家干什么?”
“她现在可是我们赵家的媳妇!你难道还想着蹭我们赵家的势不成?”
说完她不屑地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现金,扔到了我爸的面前。
我爸没接。
那些钱都飘散到了地上。
“赶紧拿着这些钱滚蛋!”
见我爸沉着脸没动,赵母皱眉,
“还嫌不够?”
她将整个包扔过来,
“这些足够了!赶紧滚!”
这次我爸接过了包。
赵母啐了一口,“你这女儿卖的值了,以后别再来了!”
话刚落下,她的包就兜头砸到了她的脸上。
“你敢砸我!”
赵母气急败坏,脸上的粉都掉了不少。
赵浩轩眉头紧皱,护住赵母,
“看在你是清漫父亲的份上,这次我不与你计较!”
“还不赶紧出去!”
许之之晃了晃男人的胳膊,
“老严,你赶紧说句话啊!就是她欺负我和儿子!”
她指着我,“我要让他们跪下来给我道歉!”
我爸透过众人看向脸色惨白,僵直不动的男人,语气狠厉地命令着:
“好啊!我给你个机会,和你相好的一起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