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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意眠靠在墙上,身子纤细,全身瘦得只剩骨架子,她将头发抹开,露出那张阴冷的脸。

她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声音脆响,没有一点手软。

头发凌乱,脸颊迅速红肿,抬手抹掉口红显得唇色苍白,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在卫生间待了十多分钟才走出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满意极了,随便胡乱洗了下手。

刚走出两步,脚蓦地停下,和靠在墙上抽烟的薄靳州对视上。

她慌张的低头,转身就要走。

薄靳州修长的指尖将烟掐掉,滚烫的烟灰落在手心,脚下生风般,两三步就追上了她,抓住她的胳膊,眼神冷冽,“躲什么?”

“谁打的?”

江意眠摇头,声音哽咽嘶哑:“不是,没有人打我。”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薄靳州嗓音夹杂着怒火:“江意眠,你当我眼睛长头顶吗?”

从前那个别人骂她一句,她能把人十八代祖宗都拉出来溜一遍的眠眠公主去哪儿了?

畏畏缩缩,隐忍憋屈的样子,变得不像她了。

薄靳州心脏被塞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来。

他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长发,江意眠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别开脸,脸颊上是未干的泪痕。

白皙的皮肤上是赫然出现的红印,直接肿了。

薄靳州狭长的眸子里浮现狠戾,抬起她的下巴,另一边的脸上同样红肿。

江意眠害怕的低下头去,“靳州哥,你别逼我。”

“真的,没有人打我。”

她用力推开他,再次想跑,薄靳州单手将她捞回来,脸色紧绷难看,“跟我走。”

江意眠挣扎着,“姐姐还在包间,她喝多了,你去送她。”

薄靳州听到这话以为她是在赌气,手臂收紧,将她按在怀里,“管好你自己。”

弯腰抱起她,江意眠惊恐的把脸埋进他怀里,仿佛见不得人一般。

“姐夫,你马上就要和姐姐联姻了,这样不妥。”

“会被笑话的。”

薄靳州不知为何,听到这声姐夫,心口更加郁闷,气不打一处来,“江意眠,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狗屁姐夫都喊上了。

将她塞进车厢,宋舟和司机上车,将中间的隔板升起。

薄靳州攥住她的手腕,“是陆意婉?”

江意眠身子颤抖着,“不是。”

他烦躁的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江眠眠,你很不会撒谎。”

车子开往薄靳州在燕京新买的别墅,他一直没来得及住进来,但佣人全都上岗了,只等老板回家。

薄靳州一回来,大家赶紧严阵以待。

众人眼底惊愕,先生怀里的好像是个女人。

难道是传闻中陆家大小姐那个未婚妻?

江意眠攥紧他的衣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薄靳州轻嗤:“那被欺负了怎么不知道还回去?”

江意眠:“……”你妈的。

薄靳州把她放在沙发上,佣人赶紧把医药箱拿过来,低着头不敢乱看。

薄靳州拿冰袋给她敷,江意眠躲开,“我自己来。”

薄靳州扣住她后颈:“别动。”

男人冷峻的俊脸上满是冷沉,那双漆黑的双眼仿佛黑洞一般,身上的气压也很低。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江意眠没说话,任由他叭叭。

“受欺负了不和我说,还敢跑。”

“上次也是,还没好全就跑出医院,这么大能耐怎么就不知道跟我告状?”

江意眠:“怕惹姐姐不开心。”

薄靳州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嗤笑着:“故意恶心我?”

她有多讨厌陆意婉,他不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没见,怎么生疏成这样?”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哥哥。”

江意眠抬眼看他:“姐夫,姐姐还在金仁。”

薄靳州:“……”

合着他说了半天,这姑娘还没理解吗?

“管好你自己。”

江意眠:“我管得挺好的。”

知道还嘴里,薄靳州嘴角扬起满意的笑,换一边给她敷。

“想告状就告,我帮你报仇。”

江意眠不说话了,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江意眠一大早就离开了,薄靳州没想到她会起这么早。

宋舟将这些年江意眠的情况调查了出来。

以文件的形式发送到薄靳州的apple,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大部分都是她在学校当中的事。

考上燕京大学珠宝设计专业后,成绩年年都是第一,可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比赛。

后来保送研究生,也一直埋头学习参加名师讲座,工房泡着,图书馆待着,生活按部就班,连社交娱乐都没有。

最多就是去楚尧的酒吧坐坐就走了。

这七年间也就只有六年前参加过上流圈子的聚会,后来渐渐的淡出这个圈子,变成了真正的透明人。

圈内对她评价是,清高,傲慢,废物,不如姐姐陆意婉温柔大方,性格好。

薄靳州嗓音带着早晨刚睡醒的沙哑冷硬质感:“就这些?”

宋舟:“江小姐这些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反而很平静,所有人都知道她一心学习,可却没什么成就。”

有陆意婉二十一岁那年在珠宝设计界凭借原创作品一炮而红的比较下,江意眠被不少公子哥千金小姐嘲笑讥讽过。

笑她还不如一个保姆上位的女儿有出息。

可这些嘲笑她居然都忍下来了。

薄靳州越看心脏那个地方就越难受。

将Apple丢在桌上,嘭的一声。

江意眠回到学校补了个觉,刚睡过去没多久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耳朵里猛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江意眠,你他妈是不是在阿靳那里?”

江意眠睁开冰冷的双眼,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你猜。”

这道挑衅的,得意的,和从前逆来顺受的江意眠仿佛是另一个人,陆意婉一阵冷意爬上后背,情绪失控道:“昨天晚上金仁的服务生说阿靳抱着的女人是你?”

“你他妈的是想死吗?阿靳是我的未婚夫,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我一定要告诉爸爸让他抽死你。”

江意眠冷笑一声,将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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