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爱美人了吗?”连奕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要知道花知彦这个家伙尤爱美人,他想方设法给他找了一大堆美人,在他口中也只是“一般”。
他是真一度觉得花知彦的审美有问题,尤其是这次,在他口中的姜挽月居然比这里的姑娘还要美貌,他是完全不信的,极其怀疑该不会自己的兄弟眼神有问题吧?
一直到换了药后,花知彦才有兴致重新坐直了身子,冷冷地看了眼没继续弹的那个头牌,嫌弃地说道,“继续弹。”
确定琴声又悠长地响起之后,花知彦这才懒洋洋地看向一旁的连奕玮,突然开口问道,“你信我吗?”
连奕玮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地瞅着他,实话实说,“这得看情况。”
毕竟自己的这个“好兄弟”从小到大没少坑害过他,指在全方位无死角地坑害过他,突然问他信不信他。
说实在的,连奕玮很难去相信他。
花知彦一副他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嫌弃地挪开自己的视线,但还是没忍住说道,“我被姜挽月打了。”
这话一出玉颜手中的音都弹错了一个音节,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确定这两个都没听出来后,又平静地重新弹了一遍。
毕竟,人生的乐趣在于吃瓜,她也对这个新进京的病弱美人很感兴趣。
“姜挽月?那个病秧子?打你?”连奕玮的话每个音都有些不太一样,颇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你做噩梦了?把噩梦里的那个人的脸冠上了姜挽月的脸?”
“你觉得我是分不清噩梦和现实的人吗?”花知彦没好气地看向他,“是在我们爬墙之后的那次,我觉得,她一定是看上我了,还说一定不能退婚。果然我怎么退都退不掉这门婚事。”
连奕玮嘴角抽搐了一下,更确信了自己兄弟肯定是在做梦,“我觉得你想多了。”
就连他,因为跟花知彦关系处得好,都这么长时间了,媒人一门婚事都没给他说上,都是觉得他不干净的。
可恶,他们虽然逛花楼,但是还是很洁身自好的好吗?花楼里香喷喷的没有臭男人的腌臜味还有无止境的琴声和小曲可以听,不比那些茶楼里舒服?而且私密性还足够高。
怎么就不能进这些花楼了?他处男之身还在给未来媳妇留着呢。
但是他清楚的很,自己和花知彦的名声都差到了极致,他是真不觉得在姜挽月知道了花知彦这个情况后还想嫁过来的。
不闹着退婚就不错了。
他似乎记得当初姜挽月娘亲还救了太后一命?如果去求太后的话,说不定太后看在她娘亲的份上,这门婚事就作废了。
连奕玮转过头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花知彦,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就自己和花知彦这副不学无术的模样,应该没有什么嫡女愿意嫁进来的。
思及此,连奕玮的声音更加坚定了一些,认真说道,“你绝对想多了。”
花知彦:……
又是一个不愿意相信他的话的人。
“那她那日突然拦在路上揍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花知彦真的怎么都想不通这件事情。“我一提退婚,她的神色就冷了下来,不许我退婚……”
连奕玮的表情愈发地一言难尽,这人已经脑补到这个份上了?
“行,我帮你梳理一遍。”连奕玮坐直了身子,把一旁的笔纸给拿了下来,随手在上面画了个圈,“这是第一日姜挽月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清楚,这姑娘可是从出生没几年就被家里人送去治病的,一直到现在才回来,浑身是病,三步一咳,五步一吐血,住进姜家第一天就请了医师上面,连着几日都是昂贵的药物进府吊着命。”
“你要说这样的人能有力气独自一人把你一个男子给套了麻袋揍一遍?别太可笑,真的。”
连奕玮又在图纸上画了个圈,“这是时隔几日后,我们翻墙那次,我们在那折腾了半天,府里都没半个人出来,依稀还能听到屋内的咳嗽声,满院都是药香,足以见得她的身体柔弱的要命。”
“这人能清楚的知道你那天翻了她的院子?还精准的知道你我二人吃了晚饭后回家的时间,并精准地在你背后完全没有惊扰你的情况下,套了你的麻袋,还把你拽到了侧边的小巷里拳打脚踢,期间你的惊呼声,居然没能吸引到一个人来救你?”
“而后你的小厮是在你被打完了后才找到你独自一人瘫坐在巷子里。”
“说实在的,花知彦,这样一理,你可能被下药了呀!”连奕玮猛地精神了起来,“应当是从你与我在酒楼分别之后,到嘴边小巷的距离,你大概率被下了药。被打可能是真被打了,只不过你把那人样貌记成了姜挽月的样貌,你仔细想想,你那人是不是一直对着姜挽月的容貌不停回味?”
这一番连招下来,就连花知彦都被震慑住了,眨巴了几下眼睛仔细想了想那日的情况。
确实,他从见到姜挽月的第一面脑海中就一直冒出来她的样貌,确实,极其貌美,他根本忍不住让自己不去想她的样貌。
难不成自己真中了药出现了幻觉?
“你那日可让府医诊脉?”连奕玮紧赶着问他。
花知彦面色讪讪,“只顾着把撤了婚事,忘了这事。”
“那必然是有人故意坑害了你,就是不知道是王家那小子,还是李家那小子了,或者你这段时间有什么新得罪的人不?都有可能能干的出这种事情。”
连奕玮说得过于言之凿凿,连一直坚定觉得是姜挽月干得这件事情的花知彦也有些怀疑自己,沉思了许久,决定相信连奕玮的话,神色认真,“有人要坑害我?”
连奕玮点了点头,极其认真地盯着他,“快,想想是谁,今儿个我们直接揍回去。”
连奕玮磨拳霍霍,打算他一说自己就直接冲出去。
就见花知彦纠结了半天,有些无奈地说了出来,“这段时间,起码得罪了有二三十个人。”
连奕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