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献给你的第二份礼物，还满意吗？
6
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全场死寂。
司宥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呢喃着什么。
而他怀里的齐若涵，早已在我揭露她身世时，吓得浑身发抖，一股腥臊味传来，竟是当场失禁了。
没人敢上前，也没人敢议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以及那个从始至终都站在不远处，眼神里满是欣赏与玩味的男人。
然后，我抬起眼，对着一直在我身旁冷眼旁观的顾晏挑了挑眉。
在我的目光与他对视的瞬间，他了然于胸地对我回敬了一个挑眉。
然后，他动了。
他没有走向我，而是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欧洲那边，我要司宥辰的新能源项目在一周内变成一堆废铁。国内，他名下所有产业的供应链，给我全部掐断。」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语气冰冷：
「记住，我要的不是让他破产，是让他连翻身的资格都彻底消失。」
挂断电话，顾晏朝我走来，在我面前站定。
他微微俯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姜小姐，这是我……献给你的第二份礼物。还满意吗？」
我没有应声，只是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开。
7
司宥辰落荒而逃，随后拖着齐若涵上了车。
关上车门的瞬间，他脸上所有的失魂落魄都变成了狰狞的暴怒。
齐若涵因刚才的惊吓和羞辱瑟瑟发抖，她怯生生地抓住司宥辰的衣袖，想寻求安慰：「宥辰，我……」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车厢。
车内压抑的沉默几乎将空气凝固。
齐若涵被司宥辰一巴掌打懵在原地。
司宥辰双目赤红，他死死地瞪着齐若涵。
「你今晚到底想干什么？谁让你去招惹她的？」
齐若涵捂着瞬间红肿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我只是想帮你解释，我想让时宜姐姐回心转意……」
「解释？」司宥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冷笑，「你戴着那串佛珠去解释？」
他一把扼住齐若涵的手腕，将那串断裂后被她捡起来的佛珠狠狠地扯了下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那是时宜当初送我的礼物，只是暂时放在你那里帮你去去晦气吗？！谁让你戴出去的！谁让你说是送给你的！」
他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每一个字都砸在齐若涵的心上。
她终于褪去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迸发出怨毒和不甘。
「去晦气？」
「司宥辰，你别忘了。当初在你那间婚房里，是谁抱着我说只有我才能给你带来温暖。是谁说……」
「闭嘴！」
司宥辰猛地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他眼神躲闪，仿佛被戳中了痛处，却还是咬着牙嘶吼道：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你一下。」
8
司宥辰被我赶出姜家后，他安排齐若涵住进了一间小公寓。
等两人回到那间公寓，争吵还在继续。
或许是我剪断与司宥辰的红线后，他遭受的反噬开始加剧。
他感到一阵阵尖锐的心悸，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这种陌生且不受控制的痛苦，让他愈发暴躁。
齐若涵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拿出手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开始进行最后的威胁：
「司宥辰，你既然不认，那我就把我们不清不楚的关系捅到媒体那里去。」
「我要让姜时宜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敢！」
司宥辰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满是杀意。
可看着她那张与姜时宜截然不同的、充满了算计和疯狂的脸，他心中却涌起了一股灭顶的无力感。
他想起了姜时宜。
想起她在家宴上决绝的眼神，想起她冰冷的蔑视。
想起她说：「我养的狗，我自己来处理。」
他……真的成了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司宥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
他看着眼前这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女人，看着这个因为她而彻底崩盘的局面，他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绝望。
他一拳砸碎了桌上的玻璃杯，鲜血直流也毫不在意。
他将齐若涵一个人扔在混乱的公寓里，自己则像一头无头苍蝇，冲进了漆黑的雨夜之中。
他不知道要去哪。
只有一个念头像疯长的野草，驱使着他，来到了她的公寓楼下。
他只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