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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暖光下,昭华的纱裙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肌肤,萧琢掌心正沿她腰线游移。
两人交缠的身影在屏风上晃动,昭华微仰的玉颈间留有几处暧昧红痕。
“砰”
殿门撞墙发出巨响,沈煜瞳孔骤缩。昭华缓缓转头,唇角还残留未褪的潮红指尖勾着萧琢朝服玉带,指腹轻轻摩挲他喉结。
萧琢倒是从容,随手扯过一旁大氅披在昭华身上,动作熟稔。
沈煜的视线死死钉在昭华锁骨处那抹刺眼红痕。
昭华轻笑,指尖顺着萧琢襟扣下滑。
“沈侍卫来做什么?”
她眼尾微挑,语气带着讥讽。
“还是说后悔了如今日子,来求本宫允你回宫?”
沈煜深吸一口气。
“公主想多了,臣只是来取旧物。”
紧攥手腕,只觉可笑。
是了。
她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做什么都行,有权有势,玩弄人心也是应当。
他有何资格……
他只能任昭华摆布。
“沈煜你弄疼本宫了。”
她轻声,手腕在他掌心轻转,不经意露出腕间旧疤。
那是三年前她连夜骑马去郊外寻他,在山路跌落时留下的。
她为他做的一切,他刻意忘记甚至早已习惯。
在他看来,昭华今日举动不过是为引他注目,践踏他自尊。
沈煜指节骤松。
昭华却趁机上前,指尖划过他紧绷下颌。
她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轻笑。
“怎么?见本宫与别人一起,醋了?你当初带白柔出宫时,在宴席上说出别脏了柔儿胃口那话时,可曾想过本宫会心痛?”
“你看,连摄政王都知,我昭华从来不是任人践踏的软柿子。沈煜,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本宫?是本宫的未婚夫,还是那个靠本宫提拔才苟且至今的小侍卫?”
沈煜喉结滚动,昭华忽然贴近萧琢,指尖勾住他腰带下拉,在他错愕眼神中吻了上去。
这次她没有回避沈煜的视线。
反而在交缠唇齿间,用舌尖轻 舐萧琢唇角,她在挑衅。
她喘息着推开萧琢,指尖抚过自己红肿的唇。
“现在你知道了,没有你,我昭华照样能风华绝代。而你……连质问本宫的资格,都是本宫给的。”
“想多了,公主殿下,柔儿还在等臣,告退。”
他捏着那旧物,转身就走。
“沈煜。”
昭华叫住他。
他勾唇,现在叫住他又是为何,后悔了?
可他沈煜从不是回头之人,心底那丝雀跃却让他驻步。而下一秒,便彻底僵住。
“本宫赐你的汗血宝马留下。我的坐骑不是给你养的小白花骑的。”
沈煜气得脸色发青。
咬牙交出马鞭,他最爱这匹马,如今她收回就是在打他的脸。
给出去时心在滴血,可惜终究不是他的。待他成事还怕买不起一匹马?
白柔正在窗边修剪梅枝,闻声踏着绣鞋跑来。
“阿煜你看,”
白柔举起刚折的红梅,花瓣还凝着露珠。
她踮脚要吻他唇角,却被他突然搂住腰肢按在廊柱上。
“疼……” 白柔委屈眨眼。
沈煜忽然笑了,低头在她腕内侧落吻。
“明日带你去江南看戏,订醉仙楼的顶层雅间。”
他拇指摩挲她腕间玉镯。
那是昭华去年赐他的生辰礼,价值连城,他不在乎,全都给了白柔。
三日后,绸缎庄被包场。
白柔穿着霓裳在镜前旋转时,沈煜亲手为她簪上金步摇。
尽管他已脱离皇室,不再如往日阔绰,但为让众人知他对白柔的重视,他甚至愿倾尽所有。
深夜回到私宅,白柔枕在他胸口熟睡。
他却盯着帐顶,想起昭华说 “连质问的资格都是本宫给的” 时那唇角一抹艳色。
让他莫名躁动。
这般不缠他的昭华……倒别有一番风情,叫他有些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