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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眉眼微跳，瞥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敢说。
苏姚却只当是他准许，眼里的笑越发得浓郁，又想到什么连忙给五皇子恭恭敬敬地行礼。
“我是闻青书的闺中好友，特地来见五皇子的。”
“你看青书这人，虽说是成过婚的，但模样标志，当年也是因为跟着我才读了不少书，也并非是我瞧不起青书，整日里困在那宅院里哪里比得上五皇子这？”
“五皇子你且放心，她勉强算是个贤内助，就是有些事还得跟着我学上几番。”
她在那侃侃而谈，我听到贤内助三个字，在旁终是没忍住轻嗤出声。
说得正在兴头上的苏姚顿时窝了火，双眸瞪大，差点没把抬起来的手戳到我的眼瞳里。
“你在傲什么？连半点自谦都学不会，像你这样的废物，不听我的，你都对不起你是个女儿身！”
“哦？我听你的？”我微扬起眉上下打量着她。
这样审视的目光看得她很是不适。
“哪又如何？”她声线拔得很高，语气仍旧理直气壮。
我轻拍着手上的卖身契。
“你别忘了，苏姚，你现在只是我的丫鬟。”
尾字我咬得很重。
我深知苏姚的脾性，她最不爱听的便是这种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称谓。
果然，她似是受了刺激，伸出手，张牙舞爪地就要掐住我的脖子。
我运气一脚蹬开她，她始料未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破了膝盖，疼得连连抽气，唇齿间溢出破碎的痛呼声。
她抬眸怒视着我，眼眸烫红得有些吓人。
“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我眼神淬得像是寒夜里的星。
她肩膀抖了一下，这才发觉她很难接受的一个事实。
“你恨我？”
她嘶吼出声。
“为什么！闻青书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你怎么敢恨我的！”
我看着她涨红的眼尾，遂想到当年的我也是这般苦苦央求着我娘。
我说我不想嫁人，苏姚在旁听得清清楚楚，看向我的眼神泛着心疼，却转头同我心软几分的娘说道着。
“不嫁人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吗？这世代哪有不嫁人的说法，光是那些奚落就能淹没闻家了，还不如找个人嫁了。”
那时的我看着苏姚脊背发凉，她倒是真闲，主动撮合着我娘给我说亲，害得我同一个自诩才华无双的瘸子定了亲。
连那人面都没见我就被送了过去，那人性格暴躁，我身上肉没一块好处。
娘家求助无门，我便想着去求苏姚，结果几十封信送去出，却发现京城中再也没见她的踪迹。
“当年插手我亲事的，不是你吗？苏姚？”
“你把我害得那么惨，你还好意思问我这种话？”
苏姚愣了愣，眸底带了几分戏谑，语气更是添了嘲弄。
“险些忘了那件事，这么一看你还是再婚，呵，我说你别不知好歹了，赵公子不过是腿有些小毛病，好歹也是个状元，才情皇上都在夸耀，你好生扶持着，往后前途无量。”
“你如此眼界狭隘，难怪在丞相府也只配当个小妾，怎么能当得了那些话本子里的大女主，闻青书，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听到她这话，我难得翻了个白眼出去。
全是一些招得令人发笑的话。
我唇角溢出一抹嗤笑。
“那苏姚，倒是亲自作范让我看看，什么叫真的大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