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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5.

我意识模糊,躺在地上。

但这道机械音,猛地让我惊醒。

我混沌的大脑迟钝地反应着。

全家……共感?

看来,现在可不止是妈妈了。

我睁开眼。

看着家人正跪在地上安抚妈妈。

无人在意我的死活。

我冷笑出声。

多好的复仇机会啊。

我怎么可能解绑?

我扯动染血的嘴角:

“否。”

我话音刚落。

惨叫声此起彼伏响起。

爸爸抱住手腕。

剧痛让他冷汗直冒。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

“不行了,怎么我也会感受到疼了?”

“啊,我的手腕怎么了?”

几个血窟窿出现在他们身上。

哥哥姐姐更是被疼到说不出话。

我哈哈大笑,笑出眼泪来。

“自作自受啊!谁叫你们找大师?”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大师被吓得连连后退。

他脸色煞白,嘴里不住地念叨着:

“邪门,太邪门了!”

他连滚爬爬地逃出别墅。

混乱中,救护车再次呼啸而来。我们全家都被送进私立医院。

医生很快就取出我四肢上的木钉。

但由于失血过多。

我只能住院观察。

但面对家人身上的疼痛。

医生都无能为力。

他们把我安排到单人病房。

这样可以变相隔离。

而这正合我意。

我的病房就在他们病房的隔壁。

反杀,就要开始了。

护士进来给我换药。

沾有消毒水的棉签触碰到我惨不忍睹的伤口。

“忍一忍,很快就好。”

护士低声安慰。

我唇色发白,摇摇头。

“不疼。”

可隔壁病房却传来妈妈惨叫。

沈清清也疼得哀嚎。

“沈一一,你又在干嘛?”

她强忍疼痛,皱眉冲进来。

护士被吓了一跳。

她疑惑地看着沈清清。

我垂眸,楚楚可怜道:

“姐姐,护士姐姐给我上药呢。”

“是不是我又碍您眼了呢?”

话音刚落。

我故意再次扯到伤口。

沈清清疼得脸色发白。

“你……你给我注意点!”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病房。

隔壁病房不断有躁动。

喊疼声一阵高过一阵。

护士觉得非常不对劲。

她换完药就匆匆离开了。

我看着白色天花板。

无声地笑出眼泪。

他们原来都这么娇气吗?

这点痛都受不了吗?

相安无事到午餐环节。

护工送来营养粥。

我瞥了一眼,毫无食欲。

之前他们老让我学狗一样吃饭。

闻到饭味,会让我反胃。

“谢谢你,给我吧。”

等护工走后。

我抬起虚弱的手,用力一掀。

碗被打翻。

滚烫的粥洒在我身上。

很烫,但我感觉还好。

隔壁此时瞬间炸开锅。

“沈一一,你他妈在干嘛?”

这次冲进来的是爸爸。

他怒气冲天。

我娇弱的抬眸哭泣:

“对不起爸爸,是我没用。”

“我的手被木钉扎破,没力气喝粥。”

“我马上收拾干净。”

我徒手捧起滚烫的粥。

爸爸顿时被烫得倒吸凉气。

他猛地甩手,想把手没那么烫。

“放下……你让护工来收拾……”

我勾起笑来。

“不麻烦护工……我觉得一点都不烫。”

“反正你们之前老用开水烫我。”

就这样反复几次后。

他们终于受不了了。

全家人整整齐齐来到我的病房。

几天时间里,他们仿佛老了好几岁。

“一一,停下吧,我求你……”

“我们都知道了……真的知道错了……”

妈妈泪流满面地跟我道歉。

爸爸也艰难的附和:

“以前……以前是我们浑蛋!”

“你要怎么样才肯让这……这诅咒停止?”

就连沈斯年也咬牙切齿哀求道:

“沈一一,我还要工作……我求你别影响我工作……”

沈清清更是缩在角落。

她目光呆滞。

看上去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我靠在病床上。

视线淡淡扫过他们脸。

“你们求我也没用啊!”

“我身上的伤……都是你们弄的呀!”

我抬起被包扎成木乃伊的手:

“这不是你们请大师钉的吗?”

“我后背被腐蚀了,也是你们用黑水亲自泼的呀。”

“现在你们仅仅陪我感受到这些痛,就受不了啦?

我歪了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不……不要这样……”

妈妈眼泪直流,她疯狂摇头:

“一一,你想要什么?”

“是要钱还是要房子啊?”

“我们都给你!只要你别让我们这么疼了。”

我嚣张地勾唇,摇摇头: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们……感同身受。”

我躺回病床,闭上眼。

“对了,我听医生说,我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恢复期。”

“请多指教哦。”

6.

出院回家后。

我成为家里的保护动物。

与之前“狗”的待遇不同。

我住进家里采光最好的卧室。

我的三餐都由营养师精心烹饪。

无人敢提狗盆。

而爸爸他们眼底再也不是厌烦。

反而是恐惧。

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享受他们在我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享受他们因为我的随意的举动就如临大敌的样子。

但表面的和平还是太无趣了。

他们害怕的仅仅是疼痛。

某天阳光正好。

我坐在窗边的软椅上。

看着花园里妈妈正修剪玫瑰。

她时不时抬头看向我的窗口。

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惧。

我把玩着水果刀。

没有像爸爸之前这样,直接划下去。

我把刀尖抵在指甲缝边缘。

随后刀尖一点点地深入。

这比割破皮肤要痛苦十倍。

楼下妈妈的花剪哐当落地。

她整个人死死攥住拇指。

“一一,你别……”

我站起身,冲她挥了挥流血的手。

“之前爸爸老喜欢用刀割破我的指头,习惯了。”

妈妈眼底晦暗不清。

晚饭时,家人们手指都被纱布包扎着。

他们正警惕地看着我用餐。

我笑了笑。

随后将自己的食指伸进喉咙深处。

强烈的生理性恶心涌上。

我的胃部开始痉挛。

但我没有停下,手指反而更加。

“呕……咳咳咳!”

妈妈从椅子上弹起来。

她捂住自己的喉咙。

呕吐物不受控制地呕出来。

狼狈不堪。

其他家人更是同样反应。

餐桌瞬间一片狼藉。

我适时地抽出手指,眼角泛泪。

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对不起……”

我嗓音沙哑,带着哭腔:

“之前姐姐很喜欢这样对我。”

“她喜欢看着我学狗一样吃饭,然后再吐出来。”

沈清清难受地捂着嘴。

甚至没有力气反驳。

妈妈眼眶泛红。

她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静静回到卧室里。

爸爸看着我,眼底全是红血丝:

“一一,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停下来?”

我疑惑地嗯了声。

“停下什么?这都是我的日常生活啊?”

“我已经习惯你们对我做的这些事了。”

我扬起大大笑脸:

“今晚,清清姐姐要不要帮我用钢丝球搓澡呀?”

爸爸的话被我堵住。

脸色铁青。

沈斯年猛地捶桌子。

碗碟震得哐当作响:

“沈一一!你够了!非要大家都给你陪葬吗?!”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哥哥,你说错了。”

我起身,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不是你们给我陪葬。”

“而是你们,终于可以陪我下地狱了。”

7.

吃饱喝足后。

我坐在秋千上晒太阳。

背后搓烂的伤口在阳光下发痒。

妈妈迟疑地走来。

她更憔悴了。

连白发都出来了。

原本保养良好的皮肤出现一道道皱纹。

她就这么看着我。

眼里不再是纯粹的厌恶和恐惧。

而是多了一丝哀伤。

她艰难开口:

“一一……妈妈……妈妈能看看你的后背吗?”

我意外的挑眉。

“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

“不……不丑……”

妈妈眼圈瞬间红了:

“妈妈只是想看看。”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

妈妈在卑微的恳求我。

我沉默了。

然后转身撩起了后衣摆。

原本光洁的背部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

无比狰狞。

妈妈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一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背上。

紧接着……

第二滴……

第三滴。

她在哭。

在无声地流泪。

不是因为共感带来的疼痛。

而是因为……别的。

她颤抖着伸出手。

却不敢触碰我背上的伤疤。

“对……对不起……”

她哽咽着,止不住的道歉。

“一一,对不起,妈妈不知道……”

“不知道……原来这么疼……”

“也不知道……原来他们对你是……这样的……”

她的道歉,

好像不是为了祈求停止共感。

而是迟来的悔恨。

我放下衣摆。

第一次见她为我泪流满面的样子。

心底微微松动了一下。

但也仅此而已。

我看着她,平静地说:

“妈妈,现在你终于知道了。”

“可是……”

我顿了顿。

“知道得太晚了。”

“这样的疼痛,我已经过了十几年。”

妈妈的哭声戛然而止。

“十几年啊……”

她喃喃自语,陷进不堪的回忆:

“如果不是你在我肚子里就那样……直立着……”

“就这么死死藏着……让我以为我没怀孕……我也不会……”

她嗓音又有根深蒂固的怨恨。

哪怕如今,依旧存在。

我笑了,笑声无比讽刺。

“妈妈您真的觉得,一个胎儿,能有那么深的心机吗?”

“胎儿故意直立,故意不显怀,就为了……让你崩溃?”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只是本能啊。”

“胎儿的姿势是概率,也是巧合!”

“是你害怕与我爸意外受孕造成的吧!”

闻言,妈妈漆黑的瞳孔震缩。

我擦掉眼角泪水。

“你恨了我十几年,家人折磨了我十几年……”

“就仅仅因为你无法接受意外怀孕!”

“你把厌恶转移到我身上,而我只是一个想活下来的胎儿!”

我攥紧拳头,浑身发抖。

“既然你怕意外怀孕,那你为什么不做安全措施?”

“为什么不去怪我爸让你意外怀孕?”

“你反而非要骂我是坏种,说我有心机……”

“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把我当坏种看待,默许甚至纵容他们那样对我……”

妈妈剧烈地摇头。

她嘴唇哆嗦着:

“不……你出生时就眼神阴沉……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对……”

“你说的是一个婴儿的眼神?”

我几乎要笑出眼泪。

曾经的我多么希望得到妈妈的爱啊!

怎么可能会阴沉的看她?

“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

“是你先给我定了罪,然后在我身上寻找证据!”

“恐怕,当时的我连呼吸都是错误的吧。”

我蹲下与她平视:

“你说,真正有问题的,到底是谁?”

“我真宁愿没生下来。”

妈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眼神都开始涣散。

8.

妈妈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她的背佝偻着

但我那番话,好像起了不少作用。

可几天后。

我刚刚陷入浅眠。

卧室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

爸爸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男人进来了。

他们手里拿着束缚带和镇静剂。

“你们想干什么?”

我惊醒后,坐起身。

“一一你病了,爸爸在为你好。”

爸爸假惺惺道:

“你有严重的被害妄想和自残倾向。”

“我们需要送你去治疗你的地方。”

“我没病。”

我死死盯着他们:

“有病的,是你们!”

“由不得你了。”

爸爸挥了挥手。

几个人立刻冲了上来。

我奋力挣扎。

却没有任何防抗的余地。

很快就被死死按住了。

冰凉的镇静剂注入我的血管。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对上爸爸的骤然放松的眼。

是啊,摆脱了我。

犹如摆脱了共感的魔咒。

多轻松啊。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时。

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病房。

白色墙壁,坚硬的单人铁床。

门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应该是精神病院的隔离病房。

我冷笑出声。

这可不是为了治疗我。

而是为了囚禁我。

把我当成真正的精神病关起来。

想切断我与外界的联系

“真是……好算盘啊!”

我哈哈大笑起来。

犹如真的疯子。

我的身体被禁锢住了。

我没办法自残了。

可谁都没想到。

共感不仅仅只有身体疼痛。

还有精神上的。

护士每天都准时送来药片。

她们粗暴地捏开我的嘴。

把药硬塞进去。

然后灌水。

这样能确保我吞咽下去。

正如当年我被当成狗的这些日子。

屈辱让我眼眶全是泪。

隔壁病房还传来持续不断的撞墙声。

“咚……”

我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之前沈斯年就这么抓着我头发。

使劲往地下撞。

“不要……不要撞了……我错了……”

我无意识地呢喃。

我丝毫不知道,这些精神上的痛苦。

全都传给了妈妈。

当我再次被护士强行灌药时。

病房门被重重推开。

妈妈站在门口。

她瘦得几乎脱了形。

“一一,妈妈来了。”

她泪流满面的嘶吼。

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我缓慢的眨眨眼。

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她看清我被束缚地惨状时。

妈妈呼吸都变得急促

“放开她!”

“立刻给我放开她!”

护士愣住了:

“沈太太,这是治疗需要,您先生的嘱托……”

“我让你放开她!!”

妈妈猛地尖叫起来。

她冲过来,疯了似的去撕我身上的束缚带。

手指用力到泛白:

“谁允许你们这样绑着她的?谁允许你们这样对她?”

“滚开!都给我滚开!”

她眼泪喷涌而出。

落在在我的病号服上。

也落在我身上。

依旧是滚烫的。

律师拿出文件,说:

“这是我的当事人,沈一一女士的母亲,沈太太。”

“她作为直系亲属,有权终止这种治疗,并办理出院手续。”

“如果你们阻拦,我们将采取法律手段,向媒体曝光贵院非法拘禁的行为。”

匆匆赶来的负责人愣住了。

脸瞬间变得惨白。

束缚带被妈妈一根根解开。

她看着我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

终于绷不住的嚎啕大哭。

“一一妈妈来了,妈妈错了……”

“妈妈来接你回家……”

她抱住我,却又不敢用力。

仿佛我是这世间的珍宝。

“对不起……妈妈真的不知道你爸爸这么畜生……”

“他没告诉我,我不知道你去了哪。”

妈妈瘫软倒地,止不住的道歉:

“后来,通过共感我才知道你竟然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对不起……妈妈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9.

妈妈颤抖着手。

她抚上我已经结痂的手腕。

“回家?”

我重复着这个词。

没人任何情绪。

“哪里……还有家?”

那个地方,从来就不是我的家。妈妈掩面哭泣。

“对不起……”

她泣不成声:

“你相信妈妈好不好?

“妈妈……妈妈会给你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

律师效率极高。

很快办好了出院手续。

妈妈将虚弱的我扶上轮椅。

用毯子将我裹紧。

离开精神病院时。

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好久都没见过太阳了。

妈妈带我回了她名下的公寓。

凡事都尽力亲为。

甚至都喂我吃饭。

她似乎想把十几年缺失的母爱全都弥补给我。

共感依旧存在。

但她已经学会默默忍受这些痛。

眼底全是对我的心疼。

妈妈开始变着法地对我好。

她买来我从未拥有过的漂亮衣服。

笨拙地弥补错过的十几年。

但可能在精神病院里药物刺激下。

我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发呆。妈妈的努力,我看到了。

但我无感。

过去的伤痛太重了。

过了几天,爸爸的电话打来。

“喂?老婆,你到底把那个孽障带哪儿去了?!”

爸爸听起来非常不耐烦。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们快疯了?”

“公司事情一大堆,斯年谈好的项目因为突然头痛黄了!”

“清清更是莫名其妙呕吐不止,学校都没法去!”

“都是丧门星害的!你赶紧把她送回来,或者告诉我地址,我来处理!”

妈妈嗓音冷下:

“你想怎么处理?像上次一样,把她钉在地上放血?”

“还是再把她送进那个地狱一样的精神病院?!”

爸爸愣住。

他显然没料到妈妈是这种态度:“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

“要不是你整天喊痛,我会去找大师吗?”

“现在好了,全家都被她那个邪术缠上了,必须得解决她!”

“为了我?”

妈妈嗓音陡然拔高。

“你闭嘴,别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行凶了!”

“我全都知道了,你们背着我,对一一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爸爸恼羞成怒的吼到:

“你疯了吗?”

“是不是那小贱人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她就是个怪物,生下来就是克我们的!”

“要不是她,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妈凄厉地笑起来:

“真正的怪物是你们!我真是瞎了眼,以前竟然会觉得你们是在教育她!”

“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一一浑身是血的样子!”

“我自己是个罪该万死的帮凶!”

“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爸爸气得大吼:

“赶紧把她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妈妈深呼吸,勉强冷静下来:

“你听着,我不会再把一一交给你们任何人。”

“而且,我们对一一做的一切,该付出代价了。”

“你……你想干什么?”

爸爸开始慌了。

“律师已经在整理证据了。”

妈妈一字一顿地说。

“你他妈疯了?你想告我们?你想把这个家毁了吗?”

妈妈不想再理爸爸。

她掐断了电话后,走到我面前。

“一一,对不起。”

“但这次,妈妈不会再错,不会再软弱。”

“妈妈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接下来几天,警方正式介入。

妈妈拿出了一份份铁证。

爸爸,沈斯年和沈清清相继被警方带走。

他们涉嫌长期虐待,故意伤害以及非法拘禁。

消息传开,沈家声名扫地。

庭审那天。

我坐在原告席上。

我平静复述日复一日的训狗细节时。

法庭一片死寂。

被告席上的三人面如死灰。

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

判决很快落下。

爸爸数罪并罚,有期徒刑十五年。

沈斯年是十年。

而沈清清则是八年。

妈妈抱着我痛哭。

然而,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时。

妈妈放开了我。

她擦干眼泪,整理好衣服后起身。

“法官大人,我还有话要说。”

所有人都看向她。

“女儿沈一一长达十几年的虐待,是因为我的误解。”

“我是失职的母亲,我也是……虐待的起因和帮凶。”

法庭内一片哗然。

妈妈看向我,认真道:

“一一,法律虽然惩罚了他们。”

“但妈妈也不能独自清白地离开。”

她一字一句道:

“我指控自己犯有间接虐待罪,我申请……自首。”

她主动伸出手腕。

警察在愕然后。

也上前给她戴上了手铐。

我独自站在原地。

心里却无比放松。

施暴者和帮凶,都付出了代价。

【温馨提示:宿主是否与全家解绑共感神经?】

我勾唇,看向外面太阳。

“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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