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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生日蛋糕被打翻。
掉在地上和红色的血交杂,刺目又鲜艳。
警察率先回过神来把我拉住。
大声喝骂:“当着警察的面你还赶动手,疯了不成?”
跟过来替裴希冉撑腰的街坊这才好像回过神,指着我尖叫不已。
“杀人犯!”
“你杀人了。”
“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走,这个老太婆疯了,她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明明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及无辜,他们却因为偏见一再诬陷我。
儿子替我打抱不平。
气冲冲表示:“妈你就不该救他们。”
“让这些蠢货都被害死算了,省得连好坏都分不清。”
街坊不明所以。
指着儿子不甘心“你”了半天,最后却碍于我的眼神放下手。
“我们好端端的,什么时候用你妈救了?”
“她就是个疯子,故意针对儿媳妇,关我们什么事?”
裴希冉也留着一口气,双目猩红瞪着我。
“她疯了。”
“警察同志,我婆婆疯了,你快把她抓走,最好枪毙了。”
“我不想再见到她,不想再见到这个疯子。”
“求你们了。”
“你胡说什么?”儿子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甩过去。
裴希冉伤上加伤,整个人彻底癫狂。
“把这个老不死的送去精神病院折磨,给我狠狠折磨她!”
“你还装。”
我动了几次手都被打断,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甚,忍不住疾言厉色。
“你到底为什么要给乐乐和启超吃那个糖?”
“糖糖糖!糖到底怎么了?”
裴希冉同样抓狂,歇斯底里地大吼。
动作撕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警察听到现在也终于明白。
掣肘住我后皱着眉头发问:“你们说的什么糖?”
“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有理他,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电话。
声音无意识呢喃出来,被警察抓住漏洞追问。
“什么电话?”
“你快说!糖和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我仍旧不理他,那人没好气地把目光放在儿子和裴希冉脸上。
“你们知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的话就赶紧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懂不懂?”
如果真的是儿媳在这里,或许还知道怎么回事。
可裴希冉?
我冷笑出声。
“一个冒牌货,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