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端庄淑雅,品性高洁,深得朕心,今……”
话未落,门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皇上,殿外的两头麒麟不知为何崩碎了,还有雄武殿的一尊佛像今日也裂开了。”
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来禀报。
“什么?”
傅胤惊愕,绕过长案往外走。
其余人也一并跟上。
太和宫门前矗立两头石雕麒麟宛若被雷劈,四分五裂,满地碎渣。
傅胤拧眉:“这两头麒麟已镇守太和宫百年,怎会突然崩坏?”
时筠也抓住机会,手里捻佛珠转动,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皇上,接连两件怪事发生,是不是上苍有提示?”
皇子满月宴,闹了这么一出,百官纷纷朝着萧稚初看了过来。
时筠一张莹白如玉的脸上泛起清冷笑意,嘴角轻勾:“刚才我说宸妃和大皇子八字不合,是给宸妃留了几分脸面,宸妃八字是妖异之命,轻则克父克母,重则危及江山,今日两件怪事果然应验。”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傅胤眉心拧紧,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了萧稚初身上。
时筠清冷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为今之计只有让宸妃贬为末等答应,终身远离小皇子,方能破解。”
紧接着萧国公带头跪下:“皇上,为了南国江山,恳请皇上将宸妃贬为答应,终身囚禁冷宫,以保皇上跟小皇子不受宸妃之迫害。”
有萧国公带头,接二连三的大臣站出来:“求皇上贬宸妃为答应。”
傅胤蹙眉看向了萧稚初,黑色瞳孔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萧稚初忽然走到了破碎的石块前,转过头对着傅胤道:“若真是神明警示,禁足也好,贬为答应也罢,为护皇上和江山稳固,臣妾愿意。”
月色皎洁,她站在众人面前,白净绝美的容貌超凡脱俗,宛若月光仙子般,就连裙摆上都沾上了点点星辰,朝着傅胤委屈道:“可若是人为栽赃,臣妾也想求皇上讨个公道!”
此话一出,时筠清冷的眸子染上不悦:“宸妃,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又何须狡辩?”
萧国公再次道:“麒麟已裂,怎会是栽赃?宸妃,你不能因为和皇上多年的情分,就要皇上包庇纵容你,为了荣华富贵,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看着萧国公急于将祸国灾星的名头扣在自己身上,萧稚初心头一阵火大。
这就是她的好父亲。
她做了宸妃,多少次帮萧国公解决麻烦,她原以为父亲只是太过严苛,都是为了她着想。
可现在看来,分明是要致她于死地!
“皇上,宸妃幼时在寺里祈福时,就有僧人断言,宸妃八字太硬,不宜成婚,只是微臣疼她又纵容,这才酿成大祸,恳请皇上及时损止,贬宸妃为大应,将她永囚冷宫。”
萧国公痛心疾首的朝着傅胤磕头,将一个父亲的无奈演绎的淋漓尽致,就连傅胤脸上都浮现了动容之色。
时筠站在了傅胤身边提醒:“皇上,一切以……”
“快看!”
骤然一道火光在眼前闪过。
地上的石块有火苗燃烧,有些还泛着淡蓝光,时筠见状瞳孔一缩,皱着眉,欲要开口却见萧稚初看向傅胤:“这麒麟上沾了火硝粉,臣妾猜定是有人钻开了麒麟内部,置入火药,再借着今日小皇子满月宴绽放烟火,借机点燃了火药,导致石麒麟被炸。”
萧稚初指着石麒麟的底部,正在燃着星火:“诸位请看,这里八成是装火药时残余的粉末坠落,所以才能燃起,若用火药,莫说是镇守太和殿的石麒麟,就是整个皇宫被炸,也不足为奇!”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恍然,还有些已经弯着腰去闻。
“皇上,确实是硝火石的味道。”
“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宸妃啊。”
“火药可是圣女发明出来的,收藏在军机处,平日里极少有人能触及,怎会跑到麒麟身上来?”
局势扭转,不少人朝着时筠看去。
时筠见状脸色微变。
“宸妃,你为了上位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还敢栽赃圣女!”萧国公怒指着萧稚初,面上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知悔改,我怎会有你这样荣华富贵的女儿?”
萧稚初反问:“萧国公倒是说说,本宫是如何栽赃陷害圣女的?”
“你!”萧国公语噎。
不少人朝着萧国公看去,不免有些好奇萧国公的态度,明明是宸妃洗脱嫌疑,怎么就扯着了陷害圣女?
“宸妃从始至终可从未说过圣女半个字不是,这萧国公是怎么回事儿?处处贬低宸妃,把圣女的话当成圣旨一般听从,不知道的还以为圣女才是萧国公亲女儿呢。”
人群里的颖妃撇撇嘴。
吓的萧国公涨红了脸赶紧解释:“皇,皇上,微臣只是好心劝劝宸妃,全都是为了南国江山着想,这么多年圣女庇佑南国,怎会出错?”
颖妃嗤笑,脸上写满了置疑。
这时萧稚初看向傅胤,一字一句道:“皇上,有人胆敢众目睽睽之下,在镇守麒麟身上塞入火药污蔑臣妾是小,危及皇上担忧倒是真,恳请皇上彻查此事。”
经萧稚初提醒,傅胤此时的脸色异常难看。
摆火药都摆到了家门口了,哪一日他在殿内批阅奏折,被害了都不知道,傅胤下意识的看向了时筠。
时筠心一抖,面上故作从容。
“查!”傅胤冷声命令。
“雄武殿的佛像也极有可能是异曲同工之妙,皇上可要好好彻查。”萧稚初再提醒。
傅胤深吸口气,点点头,往前一步拉住了萧稚初的手:“宸妃,你今日受委屈了,朕定会彻查还你个公道。”
一旁的时筠看着傅胤牵着萧稚初的手,攥紧了佛珠,心口起伏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