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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这种情况能告他重婚罪吗?”
顾景耀道:“那不废话!我已经给你拟好起诉材料了,过不了几天就能开庭。”
我胡乱擦掉混着眼泪的血污,拿出手机打车。
一辆熟悉的车停在我面前,谢暮晖飞快下来,把我抱进车内。
“疼吗,对不起,其实……。”
话说一半,手机突然响起。
李柔惠娇慎道:
“修远,你去哪儿,宝宝膝盖疼的哼唧唧的,一直吵着要爸爸。”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温和道:
“好,我给他买喜欢的玩具,马上回去。”
“那我呢,有没有给我买最喜欢的蛋糕。”
“买了,都有。”
挂了电话,车里陷入死寂,我头疼的厉害昏昏沉沉的。
到了医院,他立马把我放下。
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匆匆离开。
我只能忍着剧痛,拖着摇晃的身子挂号检查。
经过儿童病房时,我的脚步顿住。
李柔惠靠在谢暮晖胸膛委屈地抹眼泪。
“都怪那个疯女人,好好的婚礼都被她搞砸了,还吓坏了宝宝。”
谢暮晖拍着她的背,轻哄道:
“别气了,宝宝没什么事,婚礼那边有妈和丈母看着,等我们回去如期举行。”
“修远,你真的不认识那个疯女人?那你为什么去拉她?”
这次他没犹豫,果断坚决道:
“真的不认识,这种粗俗泼妇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但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和女人计较吧。”
看二人十指相扣,属于我们的婚戒早就被换成和李柔惠一样的粉钻。
我果断把戒指摘了,丢在病房门口。
当断即断,没什么可留恋的。
戒指哐当一声,落在谢暮晖脚边。
他眼疾手快一脚踩住,愣是让李柔惠没看出一丝端倪。
回到病房打完破伤风后,李柔惠挽着谢暮晖主动登门。
她摘下手腕上的翠色镯子晃了晃,丢到床边。
“看你一副穷酸样,怕是医药费都承担不起吧。”
“我这只镯子够买你一条命了,抵你医药费绰绰有余,赏你了。”
透成这样的,要是真的确实值不少钱,可惜是玻璃的。
我连个多余表情都不想给,拿起来丢在地上。
“看来你也没多有钱,带这种染色玻璃容易致癌。”
李柔惠被揭穿后脸上浮起一抹暗红,试图用声音掩盖真相。
“修远,你看她,这个镯子可是值五十万,我平时都舍不得戴!”
谢暮晖一把将我从床上拉起,头再次撞到床沿渗出丝丝血迹。
“我好心让惠惠过来赔不是,你别给脸不要脸!”
说罢,他青筋凸凸地跳,用眼神警醒我。
李柔惠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
“修远,恐怕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不如晚上免费请她来婚宴吃顿好的补补,毕竟她这种人只认得猪肉、河鱼这种菜。”
他的手一松,不自然道:
“吃饭可以以后…。”
“修远,我可是不计前嫌,诚心邀请,让她吃我们的喜宴,看我们互换婚戒,宣读誓言,也好让她死了那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