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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大妈一开始还想耍小聪明,精于算计的她试图含糊其辞:

“军爷,这……这邻里之间的事儿,都是鸡毛蒜皮,说不清楚的……”

“说不清楚?” 记录员冷笑一声,”王龙同志都跪到军区门口了!

头都磕破了!这还是鸡毛蒜皮?三大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重要情况故意隐瞒?

隐瞒不报,等同包庇!后果你想清楚!”

旁边的士兵配合地冷哼一声,手指在枪栓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三大妈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改口:”我说!我说!

聋老太太是总找王家麻烦!特别是王龙考上大学后,她更眼红了!

撕通知书那天,我虽然没亲眼看见,但听声音就知道是她!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也有点纵容……”

她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重点突出了聋老太太和几位大爷的”问题”。

在其他房间,类似的场景也在上演。

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把自己塑造成无辜的旁观者,但也不得不承认聋老太太对王家的敌意

和傻柱的暴力行为。其他妇女更是七嘴八舌,

有的说聋老太太如何倚老卖老,有的说傻柱如何混不吝,

但无一例外,都提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全院人都知道聋老太太是”烈属”,是街道办承认的!

记录员们飞快地交换着眼神,汇总着信息。

这些来自不同人口中的供词,虽然细节有出入,

但核心指向惊人地一致:王龙家被长期欺压,房产被觊觎,

烈属身份被恶意诋毁!而那个看似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

竟然是这一切的中心!并且,她那”烈属”身份,

在众人描述中显得如此理所当然,却又透着难以言说的古怪!

……

就在审讯紧张进行的同时,几拨接到紧急通知的人马,

先后神色仓皇地赶到了95号院。

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

身材微胖、头顶已经有些稀疏的中年干部,

骑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

第一个气喘吁吁地赶到。他一进院门,

看到这荷枪实弹、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阵势,

腿肚子当场就软了,差点从自行车上栽下来。

他扶着墙,擦了擦顺着胖脸流到眼镜片上的汗,

心里咯噔一下:出大事了!

紧接着,派出所的李所长,带着两名同样面色紧张的民警,

也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李所长脸色凝重,

一边整理着因为奔跑而有些歪斜的制服领口,

一边用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过全院,心里飞速盘算着可能的情况。

最后,轧钢厂保卫科的赵铁柱科长,坐着厂里那辆绿色的吉普车,

“嘎吱”一声停在院外。赵科长一脸横肉,身材壮实,

平时在厂里训斥工人时声若洪钟,此刻却收敛了气势,

带着几个同样膀大腰圆的保卫干事,快步走进院子。

看到这阵仗,他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三人被一名面色冷峻的士兵引到后院。

看到瘫在地上的傻柱,看到被士兵看管在一旁、面如死灰的邻居们,

尤其是看到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王参谋长,

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报……报告参谋长!

街道办王向前报到!””派出所李爱国报到!”

“轧钢厂保卫科赵铁柱报到!”三人连忙上前,

敬礼的敬礼,点头的点头,姿态放得极低。

王参谋长根本没跟他们客套,锐利如刀的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如同淬了冰:”王主任,李所长,赵科长,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听清楚,想清楚再回答!”

三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紧张地咽着唾沫。

“第一!” 王参谋长声音陡然拔高,”南锣鼓巷95号院,

后院东厢房,王龙家!父亲叫王源!他们家,是不是烈属?!

你们街道办、派出所、轧钢厂保卫处相关的档案记录里,

有没有王源同志是革命烈士的明确记载?!有没有按照规定,

给予他们家应有的烈属待遇?!说!”

这如同审讯般的质问,让三人浑身一颤。

他们互相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茫然和困惑。

街道办王主任用手帕不停地擦着汗,眼镜片上都起了雾,

他结结巴巴地率先开口:”王……王参谋长……

您说的这个王龙家……是王源家?这个……

我们街道办的烈属名单和抚恤发放记录里,我……我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好像确实没有登记这一户啊。我没什么印象……

是不是搞错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和推诿。

派出所李所长皱着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索,

然后肯定地摇了摇头:”参谋长,我们派出所的户籍档案

和特殊人员(包括军烈属)管理册里,我也没记得有王源是烈士的记载。

这么大的事,要是有,我们肯定备案,也会要求片区民警重点关注。

没有,肯定没有。”赵铁柱科长嗓门粗,但此刻也压低了声音,

带着几分撇清关系的意味:”我们轧钢厂保卫处主要管厂里职工和家属的情况。

王龙他妈不是我们厂的职工,他家的情况……我们这边根本不掌握。

没记录,不清楚。”三人的回答,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否认!

不知道!没记录!不承认王龙家是烈属!

王参谋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目光锐利得像是要穿透三人的心脏!

他强压着怒火,继续追问,声音更冷:”那好!第二个问题!

龙张氏!就是那个聋老太太!她的烈属身份,是怎么回事?!

你们三家的档案里,有没有关于她烈属身份的明确记录和认定依据?!”

提到聋老太太,三人的反应则截然不同,明显松弛了不少。

王主任立刻点头,语气肯定了很多,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聋老太太?有!这个有记录!街道办有她的档案!

白纸黑字写着呢,是烈属!说是早年给革命做过贡献,

具体好像是……是送过草鞋?虽然年代久远,

具体细节有点模糊了,但身份是认定的!没错!

逢年过节我们还有慰问呢!” 他说得言之凿凿。

李所长也点头附和:”派出所这边也有备案,龙张氏,烈属身份。

虽然具体功绩档案里可能不详细,但身份是确认的。”

赵科长也瓮声瓮气地说:”厂里登记家属情况时,也备注过她是烈属。”

一冷一热!一无一有!真功臣王源之家,在基层档案中神秘消失!

身份存疑的聋老太太,却记录在案,被三方”公认”!

王参谋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巨大的疑云和怒火交织在一起!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疏忽或工作失误!这背后一定有猫腻!

而且是能同时在街道、派出所、厂保卫科层面动手脚的大猫腻!

这是系统性的问题!他的眼神闪烁,心中警铃大作:

这事,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捅破天了!

……

就在这时,院子外再次传来汽车引擎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声。

赵副政委的吉普车,在一股烟尘中,稳稳地停在了大院门口。

车门打开,赵副政委率先下车,他身姿挺拔,面色沉静,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蕴含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王龙紧跟在他身后,再次踏进这个给他带来无数痛苦和屈辱的四合院。

当他的目光扫过被士兵控制的场面,扫过瘫在地上如同死狗的傻柱,

扫过那些噤若寒蝉、面如土色的邻居,最后,

定格在角落里那个被士兵看管、强装镇定却难掩眼神慌乱的聋老太太身上时,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恨,有痛,

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即将看到正义执行的期待。

赵副政委没有多余的动作,径直走到王参谋长面前,

两人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老赵,情况非常不对劲。”

王参谋长迎上前,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很快地将分开审讯得到的关键信息

——居民众口一词指认聋老太太是”烈属”以及其行为的恶劣,

还有街道、派出所、保卫科三方一致否认王龙家烈属身份、

却异口同声承认聋老太太烈属身份的诡异情况——

言简意赅地汇报了一遍。同时,他将几份记录着关键证词

和三方负责人陈述要点的纸张递了过去。

赵副政委静静地听着,脸上如同古井无波,

但接过记录纸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有些发白,

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怒。他快速而仔细地扫视着那些文字,

目光尤其在那”聋老太太烈属身份”和”三方均无王源记录”的字句上

停留了片刻。最后,他抬起眼,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

缓缓扫过站在一旁、惴惴不安的街道办王主任、派出所李所长和轧钢厂赵科长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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