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顾客想说礼物不重要，能还孩子清白就行，但他们的家属使了使眼色，都不再说话。
警察来得很快。
来了三个人，为首的叫赵建民，是杜涛以前部队的排长，回乡转业后杜涛继承了他的排长位置。
杜涛很高兴，“赵排长好久见。”
“是很久不见了，听说你还是个排长？”赵建民以前很器重杜涛，但那件事后他对杜涛的印象就不好了。
本想套近乎的杜涛瞬间尴尬立在那。
“赵叔叔好，虽然涛哥现在只是个排长，但他马上要升团长了。”
姜梦瑶看见赵建民很开心，不仅是她爹和赵建民认识的关系，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赵建民认识那些可以改变她人生的大佬。
“你是姜家闺女？”
“是啊，是啊。”必须获得赵建民的好感，以求到时牵线搭桥。
赵建民蹙眉，“不是说你和沈家小子有婚约吗？怎么和小杜在一起？难道是嫌弃沈霆舟不能生育？”
“不是，不是我，赵叔叔和沈家有婚约的是我姐姐姜凝。”
“姜凝？”
姜凝上前，“赵警官好。”
“你妈妈是苏婉吗？”
“嗯。”
看见姜凝，赵建民浑身血液像瞬间凝固，像苏婉，但她的眼睛更像那个人。
赵建民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住，失落的笑了笑。
是啊，以苏婉的性子，若姜凝是那个人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嫁给姜振南。
巧合而已，叹气，“你娘是个很好的女人，她很爱你。”
“嗯，谢谢赵警官，我知道她是很好的人。”除了看男人的眼光不怎样，书中的苏婉可以说是完美的女人，美丽，才气和财力都有，可惜红颜薄命生不逢时。
“叫啥赵警官，我是你妈妈认的弟弟，算下来你该叫我声舅舅。”当年他和好友落难是苏婉姐姐救了他们，不仅给他们养好身子，还捐了不少粮食和钱给部队。
姜凝也不扭捏，“舅舅好，绒绒，妈妈的舅舅你该叫什么？”
“舅姥爷～”姜绒绒抹了把要掉不掉的眼泪，叫舅姥爷的同时鼻孔吐了个泡泡，显得更可爱了。
“哎呦，真乖。”赵建民的儿媳去年夜黑回家被骑自行车的人绊倒落了病不能生育。
虽然他看得很开还开导年轻人，但谁能拒绝可爱到爆炸的小丸子呢。
“哎呀赵叔叔，很抱歉让您跑这一趟，就是小孩偷玩具的小事，我把玩具买来送给小侄女就行，不用再给您添麻烦了。”姜梦瑶见赵建民看姜凝的神情不对赶紧转移话题，她可不想让姜凝在赵建民面前刷存在感。
“这能是小事？”赵建民蹙眉，“孩子的名誉最重要，你是觉得姜凝给她女儿买不起玩具？
还是觉得我这个当舅姥爷的买不起？”
“赵叔叔，我没有……”
“还有我和你并不熟，请你叫我警察同志就好。”
赵建民是个很少动怒的人，但想到姜振南和陈莉莉干的破事，就对姜梦瑶没好感。
当初苏婉姐姐为了凝凝委屈求全，但并没换来凝凝有好日子过。
当初若那个人没牺牲，看见他最爱的姑娘被人欺负成那样，一定很难过。
他的好友，死得那样突然，连个后都没留。
“我……”
“你还嫌不丢人？”杜涛让姜梦瑶赶紧闭嘴，没想到老排长对当年那件事还记得这么清楚。
“小杜，靠自己得来的东西才最长久。”
赵建民瞟了眼不自在的杜涛才走向沈霆舟。
和杜涛不同，他很欣赏从枪林弹雨靠拳脚说话的沈霆舟。
沈霆舟说，“赵所长，给您添麻烦了，今天我带闺女媳妇来百货大楼挑东西，她们却被人冤枉栽赃，请你替她们主持公道。”
“你是说姜凝是你媳妇，我外孙女是你女儿？”
“嗯，姜凝是我媳妇，绒绒是我闺女。”不管绒绒的爸爸是谁，她都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就不能被人欺负。
“好，好，好，我就知道没看错人。”沈霆舟绝嗣不能有孩子，他和沈家一定会把凝凝的孩子当亲生的疼，凝凝找的对象不错。
沈霆舟安抚姜绒绒，“闺女别怕，爸爸和警察叔叔会帮你打跑坏人。”
怪他刚刚上个厕所的间隙，就让闺女和媳妇被人欺负了。
昨晚他怕姜凝又偷偷逃跑，憋了一晚上的尿。
“姜同志，你说是绒绒偷了玩具，那除了你以外可有其他人看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她偷了东西。”姜梦瑶嘴硬。
这个时代可不像她梦里几十年后有叫监控的东西。
“也就是说，除了你没人看见绒绒偷东西？”
“这……”
“那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故意栽赃嫁祸给绒绒。”赵建民抬高声音，“偷拿东西却嫁祸给小孩，姜同志跟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不是，赵同志你偏袒得太过了吧。”
“我偏袒什么了？”赵建民声音更大，“秉公办事谁也不偏袒，除非你能找出人证证明东西不是你来的。”
回旋镖最终回到姜梦瑶身上，快被气死的她悄咪咪拉住张桂香，“我记得你和姜凝有恩怨，只要你帮我这次，我保证帮你对付她。”
“神经病。”张桂香是蠢但蠢人也有灵机一动的时刻，且不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姜梦瑶，就说在场谁能看不出赵所长和沈霆舟都在维护姜凝？
这时候去做伪证，要死啊她。
张桂香拍拍衣袖大叫，“赵所长，姜梦瑶让我做伪证，原来偷东西的是她。”
“我没有～”
“我们可以作证，的确是姜梦瑶把东西硬塞进小姑娘的手中的。”
姜梦瑶自顾不暇时，更多人站了出来。
“没错，我最讨厌什么事都让小孩顶包的行为，可耻。”
“孩子是祖国的花朵，不应该参与大人之间的斗争。”
“不是我，我没有，是姜凝品行不端，她在乡下时和人无媒苟合生了孽种，回到城里时又偷光我的东西，所以当我看见姜绒绒手中拿着玩具时就非常生气，想要及时纠正她的错误。”
人群中有人说道，“可我怎么听说，是你不想嫁给不育的沈霆舟守活寡，才把养在乡下的姜凝接回来替嫁，再说她前夫死了有小孩很奇怪吗？”
“胡说，她那个姘头没有死，在部队……”
姜凝抱着绒绒抹眼泪，“妹妹，虽然你和后妈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但也不能往我头上泼脏水啊。”
“什么？姜梦瑶未婚先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