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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意瞬间明白了什么，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江映雪竟然和王宇勾结，里应外合！
可已经来不及了，许云琛带着其他警员赶到的时候中了埋伏，死伤惨重。
王宇居高临下地看着许云琛，将沈南意和江映雪推到他面前。
“我这里有三个小惩罚，许警官亲自来选择，救谁。”
“映雪！”
许云琛看到这一幕，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放了映雪和那个无辜的人，我和你之间的仇，何必拉上其他人？”
王宇却充耳不闻，“第一个惩罚，九十九鞭。”
许云琛面色大变，“王宇！你想要我的命就拿去！放了她们！”
“少废话！”王宇眼神阴狠，“许警官，如果你不选，我就让她们两个都尝尝皮肉之苦！”
话音刚落，他抬手就要让手下挥鞭。
“不要！”许云琛怒吼，气息不稳，“我选……江映雪！”
哪怕沈南意已经万念俱灰。
当听到许云琛的选择时，她的心尖还是不由一颤。
沈南意扯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
鞭子狠狠地落在他身上，衣服上很快沾满了血痕。
她说不了话，只能呜咽，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指节泛白。
到最后，许云琛也看不下去，双眼通红：“够了！你要把一个无辜的人折磨死吗？”
“这不是许警官自己选的吗？”王宇语气嘲讽。
“第二个惩罚，喂食人鱼，许警官，这次你要救谁？”
许云琛咬紧牙关，胸膛剧烈起伏。
“云琛，我害怕！”江映雪声音都变了调。
他看了看戴着头套的无辜女人，又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映雪，终于开口。
“江映雪。”
沈南意身子一僵，心脏几乎痛到麻木。
投入水里的瞬间，食人鱼闻到血腥味，一股脑围上来，撕咬着她身上的血肉。
剧痛让她拼命拍打着水箱的玻璃，指尖在玻璃上留下十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被捞了出来，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下一刻，后脑勺被人用枪抵住。
“许警官，我现在不想杀你，今天你只能带一个人走。”
“一个，是你隐婚三年的老婆。一个，”他顿了下，语气玩味，“是无辜群众。”
“你会选谁？”
没等许云琛回答，江映雪突然撕心裂肺地吼道：“许云琛，救她！”
“她是被我们牵连的！我只是实习警员，但我也知道警察必须保护群众！我们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快带她走！小辉……”她哽咽着继续，“就交给你了！跟他说，他妈妈是个英雄。”
沈南意一动不动，她听见许云琛的呼吸声沉重又急促，听见江映雪凄厉的哭声。
不远处，许云琛挣扎的眼神落在沈南意身上。
冰冷的嗓音响起：“我选江映雪。”
沈南意的心像被挖空了一块，却也奇异地感到解脱。
许云琛急切补充：“放了映雪。另外那个女人的账，我会替她向你讨回来！”
沈南意忽然很想笑。
责任，使命，在这一刻好像都被许云琛抛诸脑后。
为了爱人，一个无辜群众的生命就这样被放弃了？
原来在许云琛那里，什么都没有江映雪重要！
头上的麻袋被蒙面人直接扯开，沈南意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江映雪被推向许云琛的方向，被他直接打横抱起，宝贝似的护住，急不可耐地往外走。
沈南意听到脑后扣动扳机的声音。
她没有挣扎。
这一次，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原来心死到极致，连痛觉都会消失。
“砰”的一声！
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袭来，反而是枪手倒地。
支援来了！
而伴随着这声枪响，许云琛回过头，与沈南意四目相对。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脸上的肌肉不可控制地抖动。
沈南意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冷汗混着鲜血流进眼里，模糊了许云琛的面容，跟记忆中那个让她心动的人一点儿也对不上号。
胸口一震。
她低下头，大片血迹蔓延开。
是王宇在离开前朝她心脏开了一枪。
“不好！有炸弹！大家快撤！”有人焦急地呼喊，“大楼要塌了，大家快跑！”
“南意！”倒下的那一刻，她看到许云琛惊惶失措到变形的脸。
大楼即将倒塌，她却在耳边听到了人声。
“我是张老师安排接应你的，别怕，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