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终于追上了易中海。
“一大爷……一大爷……”他牙关紧咬,气也不敢喘,生怕一松劲,下面就彻底决堤。
杨青山正在食堂门口跟几个工友聊天,忽然闻到一股酸臭味随风飘来。
“怎么这么臭?”有人捂住鼻子皱起眉。
路上人不多,有人眼尖,指着奔跑的傻柱喊:“好像是何师傅拉裤子里了!”
几人都笑起来:“现世报!青山,何师傅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
杨青山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个歪斜的笑。
“傻柱,你咋啦?”走出食堂,车间里的机器已经运转起来,轰鸣声此起彼伏。
易中海原本没察觉傻柱跟在后面跑,直到他追到身后才听见喊声。
“一大爷,我肚子疼!”傻柱脸涨得通红,“我得赶紧去厕所,您能帮我送点手纸来吗?”话音未落,他已捂着肚子冲向厕所方向。
望着傻柱远去的背影,易中海皱起眉头,“这孩子,准是在厨房又乱吃生东西了!说了多少回都不听,看这次长不长记性!”
傻柱冲进厕所,立刻开始“粪发图强”,全力“粪斗”。
没过多久,易中海也从办公室拿了几张废纸塞进口袋,匆匆走向厕所。
杨青山在树下坐着假装休息,工友们陆续散去。
他凝神发动驭兽之术,感应到傻柱身边正飞舞着一群苍蝇。
这时易中海走进厕所,“好了没?裤子脏不脏,要不要我去找条裤子给你换?”
看到来送纸的易中海,傻柱感动得几乎落泪,“一大爷,您真是我亲大爷!古人有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您这是厂里送手纸,礼重情义更重!”
“看来拉得还不够狠,还有力气耍贫嘴!”易中海边说边朝傻柱走去。
那时的厕所不像现在这样分单间,而是为积肥挖了大池子,定期有人来清理。轧钢厂的厕所是通排蹲坑,后面连着大粪池。
感受到易中海靠近傻柱,杨青山集中意念催动了脚滑符。
只听男厕所传来两声惊叫,紧接着傻柱大喊:“一大爷!糟了!掉进池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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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这可咋办?太滑了,根本爬不上去!”傻柱焦急道。
“唉!”易中海长叹一声,“能怎么办?这个点大家都进车间准备上班了,等着吧!就看咱俩的运气了。”
杨青山站起身,拍拍裤子的尘土,朝车间走去。
“一大爷,你说咱爷俩咋这么倒霉!”傻柱仰头望着头顶四方的天空。
从前总听说井底之蛙,想来井里的青蛙看天,也就是这般模样吧。
只不过,井里的青蛙不用像他这样,闻着这直冲脑门的酸臭气味。
这气味也太冲了!
**!熏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易中海靠墙闭着眼。
往常这时候,他都会去车间转悠。
有人请教问题,他就停下来讲解。
没人请教,他就找个仓库角落打盹。
现在困意袭来。
虽然臭味刺鼻,但闻久了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来?
易中海靠着粪坑墙壁,渐渐打起瞌睡。
傻柱肚子又一阵翻江倒海。
反正已经在粪坑里了。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干脆站着顺其自然,反正已经粪不顾身。站着蹲着都无所谓,没人看见,也没人在意。
再说,傻柱想蹲也蹲不下去。
粪坑里的污物已经漫到他胸口。
要是蹲下,立刻就能淹过头顶。
听着机器轰鸣和树上知了叫,傻柱也贴着墙,慢慢闭上眼睛。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吆!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吆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吆……”
许大茂来到厕所,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艰苦粪斗。
肚子里的存货还是在厂里解决比较好。
回四合院上厕所还得跑老远。
总不能在家里解决,许大茂皱皱鼻子——那味道估计娄晓娥立马就会把他赶出去!
听说中午傻柱在食堂拉裤子了!
据说他一边走一边漏,整个食堂吃饭的人都被熏跑了。
“嘿嘿!看你还嚣张!”许大茂想着就乐。
“傻柱这憨货,眼里只有贾东旭的老婆秦淮茹。要是他开点窍,厂里姑娘还不是随他挑?
这下完了!
大庭广众拉裤子这事,要成为他一辈子的烙印了。
还想在厂里找媳妇?难喽!”
许大茂心里舒坦。
他和傻柱是死对头。
巴不得傻柱倒霉绝户。
“舒坦!”
许大茂蹲下身。
无比顺畅。
傻柱和易中海正挨着粪坑打盹儿,忽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
两人顿时清醒了。
傻柱一抬头,
许大茂隐约觉得坑里似乎有动静,可再急的事也比不上他眼下这一桩要紧。
解决完大事,他扭头往坑里瞥了一眼,吓得差点没栽进去——坑里什么时候蹲了俩大活人?
他这点儿家底,岂不是全被看了个精光?
许大茂慌忙收拾妥当,提起裤子。
“你喊半天我没听见吗?还一个劲儿拉!”傻柱强忍着没用手擦。新鲜的和陈年的味儿差别太大,要选的话,他宁可选择刚出炉的——至少没那么冲鼻。
傻柱头上已经糊得黄黄绿绿,脸上也沾了大片,直到他开口,许大茂才听出是谁。
“哟,傻柱?你钻那儿边干啥?粪坑里凉快啊?”许大茂笑着问。
“凉快个屁!快找东西拉我们上去!”见许大茂一脸看戏的表情,傻柱更来气。
竟拉了他一头!要搁从前,许大茂裤子没脱他就一脚踹飞了。
真是落难凤凰不如鸡,今天竟落在许大茂手里,真是倒了大霉!
“旁边那个是谁?”许大茂歪头瞅瞅易中海。他比傻柱稍好一些,但头顶也不干净。
“哦,是一大爷啊!”许大茂辨认半天,总算认出来。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别光看热闹!赶紧拉我们上去!”傻柱急得直跳脚。
许大茂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从前都是傻柱欺负他,今天总算逮着机会,怎能不好好笑话一番!
“你们等着,我去喊人!”许大茂说完就往外跑。
“哎——”易中海刚喊一声,人已经没影了。
“完了,”易中海喃喃道,“刚才该让他去食堂喊人的。这下咱爷俩在全厂都得‘出名’了。”
许大茂冲出厕所,一路跑一路笑。
食堂离厕所很近,但许大茂偏偏往车间跑。
食堂里才几个人?还都是傻柱的人,肯定会护着他。
这回可算逮到傻柱的把柄了,非让他出个大名不可!
“快!来几个人!”许大茂冲进一车间,气喘吁吁地喊,“易师傅和食堂的何师傅掉粪坑里了!赶紧去搭把手!”
工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跟着许大茂往厕所跑。
其他车间的人见一车间的人都往厕所涌,也纷纷出来看热闹。
“出啥事了?”
“厕所粪坑里掉进去两个人!”
“又是女工?”
“不是,是易师傅和食堂的何师傅!”
人越聚越多,把厕所围得水泄不通。
最后还是许大茂拎了个舀粪的大勺,在前头喊:“让开让开,不让开沾身上可别怪我!”
看热闹的人这才勉强让出一条路。
傻柱在众人的注视下往前走,心里暗骂:好你个许大茂,居然叫这么多人来瞧我出洋相!
易中海黑着脸跟在后面,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从早上就开始不顺,杨青山那小子,就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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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众人当舔狗,何幸福要上门了
红星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起,工人们三五成群地走出大门。
杨青山被几个工友围着,大家都在议论下午傻柱和易中海从粪坑里被捞上来的狼狈相。
“我打算这几天都自己带饭,”小山说,“我怕何师傅炒的菜带着粪坑味儿!”
“哈哈哈……”几个工友都笑了。
“他俩在粪坑里泡了那么久,那味道怕是腌进肉里了!没个十天八天散不掉!”
“易师傅要是再来车间转悠,是不是得带一股味儿过来?”
“哈哈哈……”大伙又笑起来。
“还是青山大气,”有人拍拍青山,“今天易师傅和何师傅都找过他麻烦,他倒没幸灾乐祸。”
“青山的格局能跟咱们一样?他是干大事的人!”
“对对对!是咱们太肤浅。”
“我先说好了,青山这条大腿,我抱定了!”
“我也抱!”
“我也抱……”
几名工友哄笑着,纷纷伸手去搂杨青山。
薛姨候在轧钢厂外,瞧见杨青山与工友们嬉闹着走近,便迎上前去。
工友们先走了,青山笑着同薛姨打招呼。
薛姨点点头:“青山,明天有时间吗?我把之前提过的那姑娘带来,你们见一面?”
“有空!”青山毫不犹豫。找媳妇怎么会没空?就算没空,也得挤出空来!
“薛姨说地点,我直接去!”
薛姨微微一笑:“我那侄女不是挑剔的性子。我想了想,不如直接去你家?你们既能见面,她也能认认门。要是你们不合适,就当是我带她来串门;要是合得来,也省得再多跑一趟。”
青山心里一暖。薛姨处处替他考虑,连钱都替他省了。按照说媒的规矩,初次见面一般在媒人家里,男方总得带点礼物上门。要是双方觉得合适,媒人再带女方去男方家。薛姨这一步直接跳过去,分明是怕他破费。除了过世的爹娘,再没人这样为他打算了。
“都听薛姨安排!”青山应道。
约好明天下午带侄女去杨青山家后,薛姨便离开了。杨青山转身去买了几样菜。明天薛姨第一次带姑娘上门,绝不能马虎,至少得凑个四菜一汤!
家里还有野鸭蛋,可以炒一盘。系统奖励的肉票还没用,他取了一张,买了一斤肉。昨天做的辣椒炒肉味道不错,再炒一盘。另外再炒个青菜、拌个黄瓜,鱼汤也得安排上——明天得好好露一手!
贾家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