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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似想起了什么，质问的话语咽了回去。
是啊，我明明是告诉过她的，那时我哭着给她打电话，我说：“老婆，我肚子疼……”
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许霖，不舒服就去医院！我不是医生。”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肚子疼，也没有半句问候。
术后，当那张她和前男友并肩吃饭的照片撞进眼里时，我攥着手机坐在病床上，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无声地淌了一整晚。
也就是那时，我被值夜班的沈南音注意到。
她站在门口看了我许久，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别害怕，我做的手术比你约的那个好，要不你转我手里？”
见我埋在被子里不理她，她慌了：“我做的手术别人都说好，你不信去小红书问问，别哭啦。”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伤口，沈南音这人狗是狗了点，做手术的水平是真的还行。
见我思绪游离，徐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撩了撩眼皮，看向她。
她对不起我的何止这一件事，何必装的这般故作深情。
“其实你在婚姻里，挺失职的。”
想了想我又忍不住补充道：“既然这样，当初又为什么要结婚呢？”
她捏了捏眉心，只得重复道：“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了。”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女孩：“对不起就不用再说了，离婚协议我拟好了，律师还在改条款，明天大概可以发给你。”
“别让人家久等。”
她拉住我的手，诚恳道：“那是朋友的弟弟，明天中秋节家宴，我们可以仔细谈谈。”
我这才想起来，徐家一直有个中秋吃团圆饭的传统，若是那天我不去，奶奶应当要伤心了。
我点头表示知道：“我会去的。”
她想送我，被我拦下：“我自己打车，不劳您费心。”
婚后第一年，我们刚买了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想着徐雯上班辛苦，我把车留给了她。
直到某夜台风暴雨，我加班到十一点，地铁停运，网约车排队99+，我让徐雯来接我。
而我的妻子，语气极为不耐：“许霖，你是个成年人了。”
爱她时，我为她找补，她只是太忙了，心情不好。
可是，我曾在深夜打电话问她在哪，她却说自己送同事回家，台风天不安全。
这种事情太多太多了，多到我没办法欺骗自己。
她不爱我，所以不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