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柔可怜兮兮的看了看傅世轩。
傅世轩轻轻叹了口气,正要帮忙,罗尔芬就像生怕他插手似的,立刻喊了他一声。
“世轩,我这里有个报纸,你过来帮我念一念!”
说完,还斜眼看了看王予柔,像是在警告她,别想让别人帮忙!
王予柔咬了咬嘴唇,只能可怜兮兮的自己去刷碗了。
等院子人都各自回去午休的时候,沈昭昭趁机去厨房烧了壶开水。
拎着暖水瓶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傅世轩的房间,沈昭昭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王予柔也不知究竟在和傅世轩说什么,总之断断续续的,听上去委屈的不得了。
傅世轩的声音倒是始终平和温柔,非常耐心的安慰轻哄着王予柔。
沈昭昭只听了几秒,暗自啧啧。
傅世轩现在看着也是个正常人,甚至算得上是脾气万里挑一的了。
谁能想到以后会变成和王予柔纠缠不清、恨海情天八百章、脚踩青梅和王予柔两条船的人呢?
男人果然是善变的。
不过她也算是想通了,人都是会变的,所以很多事情不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要多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
这句话在男人身上尤其该用。
这种感情纠缠,要是老是往自己身上找原因,那还不得直接累死?
少在意男人多在意自己,就像原主和她的前后对比,只要不那么在乎男人,日子就能过得舒坦多了。
至于她自己,她也早就已经打算好了。
等离婚回城以后,她也会继续远离男人。
反正娃都有了,直接一步到位了,她更可以专心搞事业了。
只有钱才是最牢靠的,其他都是扯淡。
回到屋里,沈昭昭把门关严,立刻摸出自己失而复得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用手帕细细的擦过。
她之前说怕玉佩沾染上王予柔的臭气,这话虽然说的刻薄了一点,但她是真的对别人碰过的东西觉得膈应。
尤其这还是妈妈留下来的。
用手帕沾了干净的水,沿着纹路的起伏沟壑仔仔细细的擦。
这种不用怎么费脑子的活,只要手到眼到就够了。
沈昭昭一边擦着一边任凭思绪发散乱飞。
飞着飞着,她莫名就想起了自己从前还没穿过来的时候,经常刷到的那些某果短剧。
她因为之前对年代短剧很感兴趣,这类型的短剧刷了不少。
几乎十部带金手指设定的短剧里,有九部金手指都是带空间的。
而那些藏着空间的器物,要么是玉镯子,要么是玉扳指。
其中有一部,也是玉佩,只不过短剧里的玉佩是圆的,她这个是长方形的。
当时那个玉佩空间是怎么开的来着?
哦对了,好像是主角不小心把手刺破,流出来的血滴在了玉佩上,滴血认亲成功,空间就开启了。
沈昭昭眼睛亮了亮,满怀期待的望着手上这块玉佩。
但高兴不过三秒,她又泄了气。
——她和短剧设定不一样啊,人家都是主角才有金手指,她一个恶毒女配,哪来的金手指?
叹着气盯着手上的玉佩,看了半天,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其实还是有点心痒的。
万一呢,万一她这个玉佩就碰巧有空间呢?
而且这玉佩原本是被王予柔拿走了的,原剧情里,沈昭昭好像至死都没把玉佩拿回去。
那这玉佩岂不原本设定是沈昭昭用的东西?
既然是沈昭昭用的,说不定也会沾染一点沈昭昭光环?
沈昭昭越想越觉得有希望。
就试试嘛!试试又不会掉块肉!
——但会流血。
沈昭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刺破手指的缝衣针,最后只从顾时川抽屉里翻出来一个钢笔尖。
家里的缝衣针估计都在罗尔芬那里,她这会儿要是过去要,罗尔芬肯定会说“你既然能缝衣服,不如就多缝几件”然后拿一大堆衣服来给她缝。
她可不想被奴役。
犹豫了半天,还是用了钢笔尖。
沈昭昭原本想着,用钢笔尖侧面薄的部分轻轻一划,放出血来就行。
结果没想到这东西这么难用,划的轻了根本划不破,划重了——
“滋啦”一下,沈昭昭甚至都好像听见了铁片划破皮肤的声音,只见手指被划开一条不短的伤口。
紧接着,一大颗血珠冒了出来。
不看还不觉得,一看这么多血,瞬间觉得伤口都好像更疼了几分。
她这么一大颗血,万一还滴歪了,那不是亏死了?
沈昭昭心疼的皱巴着小脸,颤颤巍巍的翻转手指,瞄准玉佩——
血马上要滴下来的那一秒,心正悬着,外面罗尔芬忽然大叫一声。
“王予柔!说你懒你还不承认,你都休息了二十多分钟了也休息够了吧?赶紧起来干活,后面还有一堆活没干呢!”
“今天地里的活也还没弄完,要是工分挣不够,我可跟你没完!”
她一嚷嚷,沈昭昭吓得心一慌,手一抖,一滴血刚好“啪”的滴在了玉佩边缘。
沈昭昭顿时气的毛孔都张开了。
该死的罗尔芬,她的血,她那么大一滴血!
全都白瞎了!
沈昭昭咬牙切齿。
等晚上她一定要多弄点饭菜过来好好补一补,顺便气一气罗尔芬,小小的报复一下。
沈昭昭暗自为浪费的血可惜。
愁眉苦脸间,一个没注意,手肘碰了一下玉佩。
玉佩轻轻朝血珠滴落的方向挪动了一下位置,恰好覆盖在了血珠上面。
等沈昭昭心疼完,犹豫要不要再滴一滴上去的时候,一垂眼,刚好看见桌面上残余的血瞬间被玉佩吸收了个干净。
沈昭昭一愣,还没来得及感到神奇,就见吸收完血珠的玉佩上逐渐腾起一道莹亮的光。
那光芒越来越盛,就在沈昭昭担心会不会被外面人看见,伸手想去捂住的时候,一道强烈的白光猛的从手下蹿出。
眼前光亮一闪,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化成了千千万万颗带着颜色的颗粒,迅速抽离。
紧接着,又有新的颜色迅速飞过来,重新聚集,眨眼间组成新的模样。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已经完全变了个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