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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燕珏手里的杯子摔碎在地。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可能，她怎么会死！你在骗我对不对？！”
太监不敢说话，跪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殿下，节…节哀……”
燕珏一脚把太监踹翻在地，怒吼道：
“你骗我！灵灵一定是又在耍小性子了，我亲自去接她就好了。”
等他赶到我宫中时，这里空无一人，连梳妆台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他揪起守门太监的衣领，红着眼眶问：
“她在哪？她是不是躲着不愿意见我？”
太监下意识饶命，颤颤巍巍道：
“殿下，灵灵姑娘她不是被您关进天牢了吗…？她根本没有回来过啊。”
燕珏的手骤然泄了力。
“谁让你们关她的？你们居然真的敢关着她…”
“她怎么可能被区区天牢给关住，她那么厉害……”
太监跪在地上默不作声，不敢有一点动静。
燕珏睨了太监一眼。
扔下一句，“好好打理这里，等她回来的时候，这里要维持原样。”
一进天牢，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让众人不禁皱了眉头。
唯独燕珏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径直走到我牢房门前。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上一滩暗红的血迹。
燕珏伸手触碰。
可刚一碰上，便像烫到了般骤然收手。
他抿着唇，整个人笼罩在低气压中。
“把那日当值的狱卒拖出去斩了。”
“派人出去找她，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我浑身暖洋洋的，缩在干燥的被褥里。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阳光泄进房屋。
我眼睫颤动，睁眼。
“这是…哪？我…没死吗？”
回应我的是一声轻笑。
“你差点就要死了，可废了我不少功夫才把你救回来。”
“那山上的道士，倨傲得紧，可是一个比一个难请。”
说话的是燕雀山。
我接过侍女递来的暖粥，轻声道：
“谢谢。”
燕雀山挑了挑眉。
“我权当还了你的救命之恩了，我那侄儿，现在可是疯了似的满城找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我这里来。”
空气一阵沉默。
我缓缓开口：
“我不想回去了。”
“燕雀山，能不能最后帮我一个忙？”
他朝侍女眼神示意，后者急忙出门。
“但说无妨。”
我盯着茶杯里漾起的波圈。
“送我回青黎山，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