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揣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贾家。
一进门,贾张氏的骂声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死哪儿去了?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是不是又去勾搭傻柱了?我打死你!”
说着,她扬手就要打。
秦淮茹没有躲,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布袋放在了桌上,一股浓郁的肉香味瞬间飘散出来。
贾张氏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那个布袋,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秦淮茹没有看她,而是自顾自地从布袋里拿出那只烧鸡,又拿出那二十块钱和几张票据,拍在桌上。
然后,她“噗通”一声,跪在了贾张氏面前,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妈!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东旭!”
贾张氏彻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搞懵了。
只听秦淮茹哭着说道:“妈,刚才……刚才柱子把我叫过去了。他……他看我们家今晚闹成这样,实在是可怜。他说,他知道错了,不该跟我置气,更不该把抚恤金的事说出来,让您老人家在院里丢了人。”
“他说……他以后还跟以前一样,帮衬我们家。这只烧鸡,是特地给您赔罪的。这二十块钱和票,是先给我们这个月的生活费,他说以后每个月都会给……”
秦淮茹的这番话,说得是声泪俱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贾张氏愣住了。
傻柱……服软了?还主动给钱给东西赔罪?
她看着桌上的烧鸡和二十块钱,心中的怒气瞬间就被巨大的贪婪所取代。她立刻就把抚恤金那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把将钱和票据都抓在自己手里,又撕下一个大鸡腿,恶狠狠地啃了一口。
“哼!算他还有点良心!”贾张氏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这事没那么容易完!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他给的东西,都得先交到我这儿来!钱也归我管!”
“是,妈,都听您的。”秦淮茹低着头,声音无比顺从。
以后,何雨柱给她的所有好处,她都可以拿出其中一小部分,以“傻柱赔罪”的名义上交给贾张氏,堵住她的嘴。
这一招,既安抚了贪婪的婆婆,又保全了自己的名声,还能从中牟取最大的利益。
一石三鸟!
看着在灯下狼吞虎咽的婆婆,和被肉香吵醒、同样扑上来抢食的儿子棒梗,秦淮茹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经过一夜的滋养和【宗师级八极拳】的强化,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精力,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他在院子里活动着手脚,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宗师级的武道讲究的是神意内敛,非到万不得已,不显山露水。
他正准备去上班,许大茂就披着军大衣,缩着脖子,一脸宿醉的模样从外面晃了进来。他昨晚跟厂里的朋友喝酒到半夜,完美错过了院里那场大戏。
一看到何雨柱,许大茂的DNA就动了,习惯性地嘴贱挑衅:“呦,傻柱,起这么早啊?大清早的在这儿杵着,是不是等贾家那俏寡妇给你送早点啊?”
何雨柱眉头微皱,昨晚刚办完事,今天就有人上赶着找不痛快。
他甚至懒得跟许大茂废话,只是用一种极其冰冷和漠然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许大茂被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发毛,准备好的一肚子嘲讽的话,硬是给噎了回去。他感觉今天的傻柱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
就在这时,后院的门开了,娄晓娥端着一盆脏水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合身的蓝色卡其布上衣,虽然款式朴素,但依旧难掩其姣好的身段和与院里其他妇女截然不同的书卷气质。
她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
一看到娄晓娥,许大茂立刻忘了何雨柱,把气都撒在了自己老婆身上,破口大骂道:“你个不下蛋的母鸡,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没看我回来了?还不赶紧给我去做早饭!”
他昨晚在酒桌上又被人嘲笑结婚多年没孩子,心里正窝着火。
娄晓娥听到这刺耳的辱骂,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端着盆的手微微颤抖。她咬着嘴唇,低声辩解道:“我……我这就去……”
“去去去,去什么去!看见你就晦气!”许大茂越骂越上头,当着院里人的面,似乎更能彰显他的“男人威风”。他走上前,一把推开娄晓娥,骂骂咧咧地就要进屋。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一件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响彻了清晨寂静的四合院!
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何雨柱不知何时,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许大茂的身后。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缓缓地收回了自己刚刚扇出去的右手。
而许大茂,则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一屁股摔倒在地。他的左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浮现在上面。
“你……你他妈敢打我?!”许大茂捂着脸,整个人都懵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打你?”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许大茂,我警告过你,别在我面前碍眼。你不仅不听,还当着我的面打骂女人。我打你,是替你爹妈教育你,怎么做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院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娄晓娥也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高大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结婚这么多年,许大茂对她非打即骂是家常便饭。院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但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过一句话,包括那几位道貌岸然的大爷。
可今天,这个傻柱,竟然为了她,当众打了许大茂!
“傻柱!我跟你拼了!”许大茂恼羞成怒,从地上一跃而起,疯了似的朝何雨柱扑了过来。
何雨柱看都没看他,只是在他扑到近前时,随意地抬起脚,轻轻一踹。
“砰!”
许大茂再次惨叫一声,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像一只被踩了的蛤蟆,蜷缩着身体,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一脚,何雨柱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却已然不是许大茂这种酒色之徒能承受的。
“废物。”何雨柱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转过身,看向还在发愣的娄晓娥。
他的眼神,不再是刚才面对许大茂时的冰冷,而是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没事吧?”他问道。
娄晓娥回过神来,看着何雨柱,眼神有些躲闪,她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我没事。谢谢你。”
“一个男人,在外面受了气,只敢回家拿自己老婆撒气,那是无能的表现。”
何雨柱意有所指地说道,“娄姐,你是个文化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
说完,他不再多言,迈开大步,径直朝院外走去,上班去了。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院子里,只留下捂着脸和肚子在地上呻吟的许大茂,和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的娄晓-娥。
她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第一次发现,这个一直被院里人叫做“傻柱”的男人,竟然有着如此挺拔和可靠的脊梁。
而趴在地上的许大茂,在她眼中,从未像此刻这般窝囊和……可笑。
一道深深的裂痕,从这一记清脆的耳光开始,悄然出现在了他们的婚姻之间。
恰好走出屋门的秦淮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看着娄晓娥失神的表情,又看了看何雨柱离去的方向,心中莫名地涌上一股酸意和强烈的危机感。
而此时的何雨柱,走在上班的路上,心情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