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贾东旭工资不算低，可贾家日子照样紧巴巴，根源就在这儿。
户口这么金贵，贾东旭一死，反倒给她腾出了位置。
想到这儿，秦淮茹甚至觉得贾东旭死得值。
……
又是个休息日。
陈为国签到获得了“大师级钓鱼技巧”和特效鱼饵，打算去试试手气。
前身爱钓鱼，家里现成的渔具一应俱全。
后海离四合院不远，他懒得骑摩托，拎着鱼竿步行出门。
刚走到中院，就听见贾家传来秦淮茹低低的抽泣声。
“妈，我月子还没坐完，实在吃不下南瓜了，能换点别的吗？”
从医院回来，她顿顿南瓜，连吃十二天，现在看见南瓜就反胃。
“丧门星！生个赔钱货还敢挑三拣四？有南瓜吃就烧高香吧！”
“坐什么月子？都五天了还不够？赶紧给我起来干活！”
贾张氏戳着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年头乡下女人坐月子，短的七天，长的半个月。
可秦淮茹才歇了五天，就被婆婆硬拽下炕。
……
陈为国脚步匆匆穿过前院。
正好撞见阎埠贵在摆弄鱼竿。
阎埠贵跟三大妈感情不错，生了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儿一女。
家里人口多，工资却不高，日子过得紧巴巴，只能靠钓鱼贴补家用。
陈为国提着鱼竿走来，阎埠贵眼睛一亮。
“卫国，你也去后海钓鱼？”
“巧了，我也正要去。咱俩一块儿吧，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不是我吹，这钓鱼的手艺，院里没人比得上我。”
“要是乐意，我还能教你两招。”
自从钱院长请陈为国当兼职医生，院里人对他的态度明显热络起来。阎埠贵也不例外。
虽说他和阎解成看病不花钱，可家里还有三大妈和三个孩子没工作。人哪有不生病的？跟陈为国处好关系总没错。
“一起钓可以，指点就免了。”陈为国语气平淡，“我爸以前常钓鱼，我看过几次，不算难，已经会了。”
这院里，陈为国也就愿意跟阎埠贵多说几句。
阎埠贵虽然爱算计，但从不害人，更不会像许大茂那样背地里捅刀子。即便后来被罚去扫厕所，也没举报过谁，更没学刘海中拉帮结派。
阎家四个孩子，三个是小子，日子过得紧巴巴。可他们从不像秦淮茹那样四处哭穷借钱，顶多是阎埠贵周末钓点鱼换钱。钓不到大的，就熬汤喝。
在陈为国眼里，满院子就阎埠贵还算个明白人。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阎埠贵撇撇嘴。老张头的技术比他差远了，陈为国光看能学会？
两人一路闲扯到了后海。冰面上早已挤满了人。
虽是寒冬，冰层下的活水依旧涌动。年关将近，大伙儿砸开冰面钓鱼，就为过年桌上添道荤菜。
“哟，三大爷和陈为国也来了？”
“陈为国，你会钓鱼吗？拎根竿子装样子呢？”
两人刚走近后海，就听到一声尖酸的嘲讽。
陈为国转头望去。
只见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霸占着一处开阔的钓位，正握着鱼竿。
他们脚边的水桶里孤零零地游着条巴掌大的小鱼，瘦骨嶙峋的模样，怕是连野猫都懒得瞧一眼。
这水平也好意思说别人。
“装模作样的人是谁，待会儿就见分晓。”
陈为国冷笑。
这哥俩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
真不知哪来的底气说三道四。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兄弟？”刘光天顿时火冒三丈。
“敢不敢跟我们比试比试？”
“比钓鱼？行啊，想怎么比？”陈为国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
这对兄弟在原作里就是典型的白眼狼。
从小被父亲刘海中用”棍棒教育”揍大的他们，
工作后就再没回过四合院，更别说赡养父母。可听说老父亲盖了间小屋，立刻又巴巴地搬回来住。
等单位分了房，连夜就卷铺盖走人，
连煤油炉子都不放过。
要知道这年头买个新炉子可不容易。
二大妈气得中风卧床，他们连面都不露。
就算到大结局那顿看似团圆的年夜饭，
这兄弟俩也毫无悔意。
原作里除夕那天，刘光天和刘光福提着年货登门，
见到傻柱第一句话竟是让他验货。
可见他们压根不关心爹娘，满心盘算的只是傻柱的看法——
毕竟指望着傻柱高价买下他们的小屋呢。
所谓尽孝，不过是场精明的算计！
当然，刘海中动辄打骂儿子确实过分，
但这兄弟俩见利忘义的嘴脸更令人不齿。
“咱们就比谁钓得多、钓得大，输的人管赢家叫爹！”
刘光天斜睨着陈为国，满脸挑衅。
虽说他钓鱼技术不如阎埠贵，
但自觉比陈为国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同住一个院子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陈为国碰过鱼竿。
“喊爹？”陈为国挑眉反问。
“光天，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何必闹成这样……”
阎埠贵忍不住出声调解。
钓鱼本就是为了贴补家用，他实在不明白刘光天为何非要刁难陈为国。
“三大爷您甭插手！陈为国，要是怕了就赶紧喊爹，老子放你一马！”
刘光天不依不饶地叫嚣。
其实他与陈为国并无过节。
可自从陈为国买了摩托车，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父亲刘海中便整天拿他俩比较。
原本就常挨揍的他，如今更是三天两头被收拾。
积怨已久的他，今天非要借钓鱼出口恶气。
他要向父亲证明——
他刘光天不仅能碾压陈为国，还要逼对方低头认爹！
“比就比，不过输家得连喊三天爷爷才够劲。”
陈为国从容一笑。
拥有系统赋予的“大师级钓鱼术”，对付刘光天简直易如反掌。
“加码就加码！”刘光 ** 火中烧，当即拍板。
两人约定一小时定胜负，请阎埠贵作证后各自开钓。
刘光天稳坐老位置抛竿。
陈为国却随意选了处僻静水域。
刘家兄弟对视窃笑——那位置能钓到鱼才怪！
“卫国，这位置不行啊……”
“还有你这甩竿手法……”
阎埠贵连连摇头。
这生涩的技术怎么比得过老手刘光天？
“要不三大爷帮你调解？给我个面子，这事就算了。”
一路同行时，他与陈为国相谈甚欢。
阎埠贵实在不忍看年轻人难堪。
陈为国盯着鱼漂淡然道：
“三大爷您再说一遍？刚才没听清楚。”
以为陈为国确实没听见，
阎埠贵往前凑近两步，声音稍大些说道：
“我是说，你给刘光天赔个不是，我帮你调解这事…哎哟…”
话音未落，
只见陈为国手腕一抖，鱼竿扬起，一条肥硕的花鲢破水而出。
阎埠贵不禁失声惊呼。
陈为国竟这么快就钓上鱼了？
这动静引得刘光天兄弟俩转头张望，
瞧见陈为国转眼就钓起条大花鲢，两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陈为国利落地摘钩，将鱼扔进水桶。
“嚯，这鱼够分量，少说五斤！”
阎埠贵盯着桶里活蹦乱跳的鱼，乐呵呵地说。
他在后海钓鱼三四年，也很少钓到这么大的花鲢。
这鱼头炖汤可鲜美了。
“哼，不过是走狗屎运。”刘光天撇撇嘴。
“可不，跟打麻将一个理，生手头把容易胡，往后就蔫了。”刘光福跟着帮腔。
他是刘光天的跟班，剧里连亲爹刘海中的话都不听，就认这个二哥。
陈为国懒得搭腔，自顾自地甩竿入水。
不到两分钟，水面又响起哗啦声。
鱼竿一扬，
阳光下，一条小臂长的草鱼咬着钩子银光闪闪。
“好家伙！这鱼卖给轧钢厂食堂能值一块钱！”
阎埠贵兴奋地直搓手。
见陈为国钓鱼这般厉害，他顿时另眼相看。
方才真是小瞧人了。
随后的二十多分钟，
陈为国平均两分钟就钓上条大鱼，
最小的鲫鱼也有一斤重。
很快水桶就要装满，
这可急坏了刘家兄弟。
“哥，不能让他这么钓下去，咱们…”
刘光福眼珠滴溜一转，附在刘光天耳边嘀咕几句。
刘光天连连点头，突然举手喊道：
“陈为国，咱俩换位置！”
钓鱼讲究钓位，
选不好位置，再好的技术也白搭。
老钓友们为争好钓位打架都不稀奇。
刘光福出的主意正是要抢陈为国的位置。
此时陈为国连连上鱼，
后海钓鱼的老少爷们儿都围过来看热闹。
见刘光天耍无赖要换位子，众人纷纷起哄不让换。
钓鱼中途换位置，太不讲究了！
“刘光天，你这可不行啊！哎，卫国，你咋……”
阎埠贵见刘光天厚着脸皮要换位，立刻出声阻拦。
可话还没说完，陈为国已经起身走向刘光天。
调换位置后，
刘光天顾不上笑话陈为国，
满心以为自己能钓到大鱼，急忙甩钩下水。
可奇怪的是，换了位置后，整整十分钟，
他连一条小鱼都没钓到。
反倒是陈为国，坐回原来的位置后，
大鱼一条接一条上钩。
眼看陈为国的水桶装不下了，阎埠贵把自己的桶递了过去。
就在陈为国又钓起一条十斤重的大鲤鱼时，刘光天彻底急了。
这鱼本该是他的！
他狠狠瞪了刘光福一眼，觉得都怪他耽误事，
随即举手喊道：
“陈为国！我不换了，我要换回来！”
“嘿，你小子比刘海中还滑头！”
阎埠贵直摇头。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刘光天这无赖劲儿，跟刘海中当年一模一样。
当初选院子里的三位大爷，刘海中就是靠这招，硬生生抢走了他的二大爷位置。
陈为国没吭声，再次和刘光天换了回来。
他甩钩入水，没过多久便察觉到有鱼咬钩。
这次手感不同寻常，他稳住心神，看准时机猛地一提——
一条金灿灿的大鲤鱼破水而出！
“嚯！是锦鲤！”
“小伙子运气真好，这鱼可稀罕了！”
“你要是能钓上来，我高价收！”
“我出十块！”
“……”
围观的老头们激动不已，纷纷喊价。
这些退休老干部常在后海钓鱼消遣，
见到罕见的锦鲤，都想买回家当个彩头。
“哥！”刘光福急得直跺脚。
眼看陈为国要发财，他气得不行。
“慌啥？这么大的鱼他根本拉不上来！”
“想赚钱？也得有那能耐！”
刘光天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死死盯着水里的鲤鱼。
那鱼劲头十足，在水里拼命挣扎，和陈为国较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