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其中年长的那位警官皱着眉问：
“刚才谁说家里没出事？那冰箱里是什么？”
王佳慧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王佳慧急忙扶住她，却也是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王佳航强作镇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我打断他，转身走到冰箱前，在警察的注视下猛地拉开冷冻室的门。
年轻警察的脸色变了，他戴上手套，小心地将包裹抱出来放在地上，缓缓打开床单。
“我的天……”年轻警察倒吸一口冷气。
年长警官立刻拿起对讲机：
“指挥中心，这里是幸福小区3栋1202，发现一具婴儿尸体，请求支援和法医。”
王佳慧却在看到孩子脸的一瞬间，发出一声怪叫，“这是我的！你们不许碰！”
“女士，请退后！”年轻警察拦住她，“这是重要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这是我儿子！我儿子！”
王佳慧疯了一样嘶吼着，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什么，猛地扭头看向王浩的房间。
王浩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打开门缝，正惊恐地往外看。
“浩浩……”
王佳慧喃喃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更加惨白，“不可能……不可能……”
王佳航此时也反应过来，他冲到王浩房间门口，抓住侄子的肩膀：
“浩浩，你扔下去的到底是谁？你从哪抱的孩子？”
王浩吓得浑身发抖，哭着说：
“就是妹妹啊，我看到她在婴儿床上睡觉，就用被子包着……”
“可你妹妹在这里！”
王佳航指向我爸怀里的孩子，声音几乎是在咆哮，“那你扔的是谁？！”
王浩愣住了，他茫然地看着客厅里的大人们，又看看冰箱旁警察正在检查的小小尸体，突然哇地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想报复婶婶，谁让她天天逼我背单词……”
“报复？”
年长警官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小朋友，你说清楚，什么报复？”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警察面前：
“警官，我有话要说。”
“今天上午，我侄子王浩趁我午睡时，将一个婴儿从十二楼阳台扔下，坠入小区人工湖。我亲眼所见，亲耳听到他承认是故意为之。”
“你胡说！”
许鑫尖叫起来，“我儿子不会做这种事！是你诬陷！”
我老公也帮腔道：“是啊警察同志，小孩子不懂事，可能就是失手……”
“失手？”我转身直视着他，“王佳航，你十二岁的时候，会‘失手’把一个婴儿从十二楼扔下去吗？你会把这种举动称为‘失手’吗？”
王佳航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而且，”我继续说，“他们发现孩子死后，不仅没有报警，反而把尸体从湖里捞上来，藏进冰箱，试图毁灭证据。”
“王佳航还阻止我报警，说这是‘家丑不可外扬’。”
年长警官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看向王佳航：“是这样吗？”
王佳航额头冒汗，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时，王佳慧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向王浩，抓住他的肩膀摇晃：
“浩浩你告诉我，你从哪里抱的孩子？谁家的孩子？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