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电话从陆衍指缝滑落，砸在地面。
“被带走了……谁？！”
苏欣凑近：
“衍哥，怎么了？”
陆衍猛地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她痛呼。
“钥匙呢？你一直戴着的钥匙呢？！”
苏欣慌忙摸向脖颈。
细链还在，青铜钥匙却不见了踪影。
链扣处，有明显的切割痕迹。
“不可能……我刚才还……”
陆衍脑中闪过苏冉被注射前最后那个眼神。
绝望深处，藏着一丝讥诮。
“是她……”
他浑身发冷，“她故意让我抓住手腕，趁机割断了链子！”
可药物已经注入，她怎么做到的？
除非——
“她提前服了解毒剂。”
陆衍声音发颤。
“她从始至终，都在演戏。”
苏欣脸色煞白：
“那她现在……”
“顾延昭……一定是他！”
三年前，顾延昭还是北境军最年轻的少将。
他是苏冉父亲最得意的门生，也是苏冉青梅竹马的师兄。
在苏冉被判刑后，顾延昭公开质疑判决，被解除军职，自此失踪。
“查！”陆衍嘶吼。
“封锁所有出境路线！调监控！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助理战战兢兢：
“陆将军，还有一件事……”
“说！”
“黑市刚刚挂出地堡坐标拍卖……起拍价，五千箱压缩饼干。”
陆衍眼前一黑。
五千箱饼干，足够养活一个旅三个月。
能出得起这个价的，只有三方：
占领区军方、地下军火商，或者……
反抗军。
“卖家是谁？”
“匿名。”
助理压低声音。
“但交易地点……在旧银行废墟。”
正是苏欣买走钥匙的地方。
陆衍跌坐进椅子，双手插进头发。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苏冉被押上囚车前最后那句话：
“陆衍，你总有一天会后悔。”
“到时候，我会笑着看你跪下来求我。”
当时他只当是败犬哀嚎。
如今字字成谶。
“衍哥……”苏欣从背后抱住他。
“别担心，她逃不掉的。”
“就算她拿到坐标又怎样？地堡有双重加密，需要密钥和虹膜验证。”
“苏将军的虹膜数据……早就随着他的死，一起销毁了。”
陆衍身体一僵。
他慢慢转身，盯着苏欣：
“你怎么知道需要虹膜验证？”
苏欣笑容凝固。
“我……我听爸爸生前提起过……”
“苏将从未公开地堡的安保细节。”
陆衍缓缓站起。
“连我都是接手遗产文件后才知道。”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苏欣后退一步，眼神躲闪：
“我猜的……这种重要地方，肯定需要生物识别……”
“是吗？”陆衍逼近。
“那你怎么知道虹膜数据‘销毁’了？”
“我……”
“除非——”陆衍捏住她下巴。
“你亲眼见过销毁记录。”
“或者，你就是销毁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