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江南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宛如星河坠地。
陈默驾驶着那辆亮黄色的兰博基尼Huracán，缓缓驶入“江畔一号”的地下车库。这是他前两天刚租下的一处高档公寓，月租三万，押三付一，在普通人看来是天文数字，但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笔小消费。
刷卡进门，智能灯光自动亮起。两百平米的大平层，全景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江景，精装修，家具齐全，拎包入住。陈默将车钥匙随手扔在玄关的水晶托盘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手机震动，银行短信准时到达：
“您尾号6688账户发生消费30，000.00元（房租）。”
“【十倍返现】收到返现300，000.00元。当前余额6，329，630.78元。”
陈默瞥了一眼，表情平静。不过三天时间，从身无分文到坐拥六百多万，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起初让他夜不能寐，现在已经渐渐习惯。系统的规则他还在摸索——只对本人真实消费有效，转账、投资都不算。但仅仅是消费返现，已经足以让他迅速积累惊人的财富。
“叮咚——”
门铃响起。陈默皱眉，他刚搬进来，谁会来？
透过可视门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出头，面带微笑，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信封。
“哪位？”陈默问。
“陈先生您好，我是江畔一号的物业经理，姓王。冒昧打扰，这里有您的一封邀请函。”中年男人语气恭敬。
陈默开门。王经理双手递上信封，烫金字体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江南超跑俱乐部诚邀您的加入。”
“超跑俱乐部？”陈默接过信封，有些意外。
“是的，陈先生。您入住当天，您的座驾已经在我们的登记系统里了。俱乐部的会员审核委员会注意到您，特意委托我转交这份邀请。”王经理解释道，“江南超跑俱乐部是本地顶级的车主社交圈，入会门槛很高，只有真正的超跑车主才有资格收到邀请。”
陈默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黑色磨砂质感的邀请卡，上面用银色的字体写着时间、地点，以及一行小字：“诚邀兰博基尼Huracán车主陈默先生莅临本周末的私人聚会，共同探讨速度与激情。”
落款是“江南超跑俱乐部理事会”，还有一个烫金的徽标——两匹奔腾的骏马交织成抽象的“J”字形。
“这个俱乐部……”陈默抬头。
“里面都是江南市真正的顶级玩家，”王经理微笑道，“不仅有超跑，还有游艇、私人飞机。人脉、资源、信息……陈先生，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据说这次聚会，几位本市的顶级公子哥都会到场。”
陈默沉吟片刻。系统带来的财富是冰冷的数字，但要真正融入这个圈子，仅仅有钱是不够的。他需要人脉，需要了解这个阶层的游戏规则，更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来“解释”自己突然暴富的原因。
“我知道了，谢谢。”陈默点头。
“不客气。聚会地点在城西的‘云顶庄园’，本周六晚八点。需要我帮您安排司机或者预约洗车服务吗？”
“暂时不用。”
送走王经理，陈默回到客厅，拿着邀请卡走到落地窗前。江对岸，江南市最繁华的CBD灯火通明，那里是财富与权力的中心。三天前，他还是个蜷缩在城中村出租屋里，为下一顿泡面发愁的失业青年。三天后，他手握数百万资产，住进江景豪宅，开着三百万的超跑，甚至收到了顶级圈子的邀请函。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神秘的系统。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微信。一个昵称“苏晚晴”的好友申请，备注是“江南银行私人银行部客户经理”。
陈默通过申请。对方几乎秒回：
“陈先生晚上好，我是苏晚晴，昨天和您通过电话。抱歉再次打扰，关于您的私人银行服务，我这里有几个定制方案，想征求您的意见。您看什么时间方便，我当面为您讲解？”
文字后面跟了一个礼貌的微笑表情。
陈默想了想，回复：“明天下午三点，地点你定。”
“好的！那就在我们私人银行中心的会客室可以吗？地址我稍后发给您。期待与您的会面！”
放下手机，陈默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张黑色邀请卡上。
超跑俱乐部……或许是个不错的开始。
周六晚，云顶庄园。
这座位于城西半山的庄园，是民国时期某位大亨的私人宅邸，后来几经转手，如今被改造成一个顶级的私人会所，不对外经营，只接待会员及其邀请的客人。青砖灰瓦的中式建筑掩映在参天古木中，夜色里灯火阑珊，静谧而神秘。
陈默的黄色兰博基尼沿着盘山公路驶来，在庄园气派的大门前减速。门卫显然提前得到了通知，验明身份后，电动雕花铁门缓缓打开。
停车场已经停着十几台超级跑车。法拉利、迈凯伦、保时捷918、阿斯顿·马丁……宛如一场顶级车展。陈默的Huracán在这里不算最扎眼，但亮黄色的车身在灯光下依然引人注目。
他停好车，刚推开车门，就听到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
“陈默？真是你？”
陈默抬头，看见一个穿着休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人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他愣了两秒，才认出对方——周浩，他的大学同学。
周浩家里做建材生意，在同学里算是富二代，大学时就开着一台入门级的宝马3系，很是炫耀了一阵。毕业后听说接手了部分家族生意，混得风生水起。两人在大学时交集不多，属于互相知道但不太熟的那种。
“周浩？”陈默有些意外。
“哈哈，我还以为看错了！刚才看到这台‘小牛’进来，就觉得车主有点眼熟。”周浩热情地拍了拍陈默的肩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那辆兰博基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可以啊陈默，毕业半年不见，都开上Huracán了？在哪发财呢？”
“运气好，做了点小投资。”陈默含糊道，打量着周浩。对方手腕上露出一块劳力士迪通拿，西装是看不出牌子的定制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成功人士”气息。
“投资？厉害厉害！”周浩打了个哈哈，显然不信，但也没深究，转而压低声音，“你知道这是哪吧？江南超跑俱乐部！入会标准至少是两百万以上的超跑，还得有老会员推荐。你刚来，估计是新人邀请。谁带你进来的？”
“没人带，收到邀请卡就来了。”陈默实话实说。
周浩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道：“那更厉害了！这俱乐部审核很严的。走，我带你进去，正好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今晚李少、王少他们都在，都是咱们江南市顶级的公子哥，机会难得！”
不由分说，周浩就揽着陈默的肩膀往主建筑走去。陈默微微蹙眉，但没拒绝。他确实需要有人引路。
穿过回廊，来到一处宽敞的庭院。中式园林设计，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但庭院中央，却是一个现代化的玻璃穹顶建筑，里面灯火通明，隐约传来音乐和谈笑声。
“这里原先是老宅子的花园，后来改造成了聚会大厅。”周浩介绍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仿佛他是这里的主人。
走进玻璃大厅，喧嚣扑面而来。几十个男男女女分散各处，男的多数衣着精致，女的光彩照人。香槟塔、自助餐台、专业的调酒师，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乐队演奏着爵士乐。
空气里弥漫着香水、雪茄和金钱的味道。
“看那边，”周浩用眼神示意大厅中央的沙发区，“穿浅灰色西装的那个，就是李少，李明轩，家里做地产的，华天集团知道吧？就是他家的。旁边那个穿蓝色衬衫的，是王少，王思远，家里是金融圈的，自己搞了个私募，玩得很大。”
陈默望过去。被称为“李少”的年轻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长相俊朗，但眉眼间有种居高临下的淡漠，正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听着旁边一个中年人说着什么。王思远则显得活跃很多，正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谈笑风生。
“走，过去打个招呼。记住，少说话，多听。”周浩叮嘱一句，脸上堆起笑容，率先走了过去。
“李少，王少，晚上好。”周浩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李明轩抬了抬眼皮，算是回应。王思远倒是笑着点了点头：“周浩来了。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带着审视。
“这位是我大学同学，陈默，刚加入俱乐部的新朋友。”周浩连忙介绍，又对陈默说，“陈默，这就是李少和王少。”
“李少，王少。”陈默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
李明轩这才正眼看向陈默，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秒，又扫过他手腕——空无一物，穿着也很普通，只是一件简单的衬衫和长裤，看不出牌子。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一下，没说话，重新将视线投向手中的酒杯。
王思远倒是饶有兴趣地问：“陈默？以前好像没听说过。开什么车来的？”
“兰博基尼Huracán。”陈默回答。
“哦，‘小牛’啊，”王思远笑了笑，语气随意，“入门级，不错。刚玩车？”
“算是吧。”
“玩车就是个无底洞，你这台是基础版吧？以后可以慢慢升级，玩玩改装，换换‘大牛’，或者试试法拉利，各有各的乐趣。”王思远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随即转向周浩，“对了周浩，你上次说的那个项目，我看了，还有点意思，回头细聊。”
“好的好的，多谢王少提携！”周浩受宠若惊。
陈默被晾在一边。他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无形的隔阂。在这个圈子里，他就像一个闯入者，没有根基，没有背景，仅凭一台“入门级”的超跑，还不足以赢得真正的重视。
他并不在意，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大厅。这里的人三五成群，各自形成小圈子。谈笑风生间，是资源的交换，是人脉的勾连，是信息的流动。每个人似乎都戴着面具，笑容恰到好处，言语暗藏机锋。
“陈默？”又一个声音传来，这次带着明显的惊讶，甚至有些尖锐。
陈默转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张薇，他的前女友。不对，准确说，是大学时追了他一年，他始终没答应的那个同系女生。此刻，她穿着一身亮片短裙，妆容精致，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正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真的是你？”张薇松开男伴，上前两步，上下打量着陈默，尤其在看到他普通的穿着和空空的手腕时，眼神里的惊讶变成了某种复杂的情绪，混杂着快意和鄙夷，“你怎么会在这里？”
“收到邀请，就来了。”陈默语气平淡。
“邀请？”张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掩嘴轻笑，眼神却瞟向旁边的周浩，似乎明白了什么，“哦——是周浩带你进来的吧？可以啊陈默，大学时清高得不行，现在也知道找老同学攀关系了？”
她身边的男人，一个四十多岁、略显发福、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搂住张薇的腰，目光审视着陈默：“薇薇，这位是？”
“我大学同学，陈默。”张薇依偎在男人怀里，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这是我男朋友，赵总，赵天成，‘天成资本’的创始人。”她特意加重了“创始人”三个字。
赵天成伸出手，笑容标准而疏离：“你好，陈先生。年轻有为啊，能来这里，不简单。”
陈默和他握了握手，一触即分。
“赵总可是俱乐部的资深会员，手里好几台车呢，包括一台限量版的阿斯顿·马丁。”张薇补充道，下巴微扬，看向陈默，“陈默，你现在在做什么呀？毕业后就没了音讯，同学们都说你混得不怎么样呢。”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大学时她苦苦追求陈默而不得，一直被视为耻辱。如今见到陈默似乎“落魄”地出现在这种高端场合，她心里有种扭曲的快感。
周浩有些尴尬，想打圆场：“张薇，陈默他……”
“我做了点小生意，混口饭吃。”陈默打断了周浩，看着张薇，眼神平静无波，“比不得赵总，也恭喜你，得偿所愿。” 他特意在“得偿所愿”上微微停顿。
张薇脸色一僵，听出了弦外之音。赵天成则眯了眯眼，重新打量陈默。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李明轩依旧漫不经心，王思远则看戏似的挑了挑眉。周围几个男女低声议论起来。
“那是谁啊？张薇的前男友？”
“看样子不像圈子里的人，穿得太普通了。”
“估计是跟着谁混进来的吧，兰博基尼入门款，门槛而已。”
窃窃私语声虽然低，但在安静的角落依然隐约可闻。
就在这时，大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目光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温和，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气质沉稳儒雅，与现场略显浮躁的氛围格格不入。他身边跟着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人。
“顾少！”
“顾少也来了？”
“今晚什么风把顾少吹来了？”
认出他的人纷纷打招呼，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尊重，甚至比对待李明轩和王思远更甚。连一直懒洋洋的李明轩也坐直了身体，王思远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顾少？”陈默低声问旁边的周浩。
周浩一脸激动，压低声音，用近乎敬畏的语气说：“顾长风！顾家的那位！真正的顶级豪门，家里背景深不可测，产业遍布全国，在江南更是根深蒂固。他本人很少参加这种聚会，今天居然来了！”
顾长风微笑着向众人颔首致意，步履从容。他的目光扫过大厅，在经过陈默这边时，似乎微微停顿了半秒，随即自然地移开，朝着李明轩和王思远所在的沙发区走去。
李明轩和王思远已经起身相迎。
“顾少，稀客啊。”李明轩笑道。
“长风哥，你怎么有空过来？”王思远态度亲热许多。
“路过江南，听说你们在这里聚会，过来看看。”顾长风声音温和，在沙发坐下，立刻有人送上茶水。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动作优雅。
张薇的男朋友赵天成见状，连忙拉着张薇想要凑过去打招呼，但沙发区已经围了几个人，他一时插不进去，显得有些急切。
陈默将一切看在眼里。这个顾长风，显然才是这个圈子的核心。
“对了，顾少，”王思远忽然开口，目光似笑非笑地瞥了陈默这边一眼，“刚才听说来了位新朋友，开兰博基尼Huracán的，陈默陈先生。挺有意思的年轻人。”
他这话看似介绍，实则带着一丝玩味，将众人的目光再次引向了陈默这个“闯入者”。
顾长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与陈默视线相对。
陈默平静地回视，没有躲闪，也没有刻意迎合。
顾长风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微微一笑，对陈默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算是打过招呼。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在场不少人都愣了一下。顾长风主动向一个陌生人举杯？虽然只是茶杯，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李明轩皱了皱眉。王思远笑容收敛了些。赵天成和张薇更是面露错愕。
周浩激动地拽了拽陈默的袖子，低声道：“顾少跟你打招呼呢！”
陈默对顾长风点了点头，同样举了举手中不知何时端起的香槟杯，遥遥致意，然后抿了一口。
不卑不亢，从容自若。
顾长风笑了笑，转回头，和李明轩低声交谈起来，似乎刚才只是顺手为之。
但这个小插曲，已经让陈默在这个圈子里，留下了第一个印象。不再是完全透明的背景板。
聚会继续，但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有人开始暗中打量陈默，猜测他的来历。张薇脸色变幻，咬着嘴唇，不再说话。赵天成则若有所思。
陈默走到餐台边，拿了点食物，独自站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静谧的园林夜景。他并不急于融入，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露面，观察，留下一个初步印象。
“陈先生似乎不太喜欢热闹？”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陈默转头，看到顾长风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窗边，手里端着一杯清水。
“顾少。”陈默点头致意。
“叫我长风就好。”顾长风笑了笑，镜片后的眼睛深邃平和，“刚才看你，不像他们。”他指了指大厅里喧闹的人群。
“也许是因为我还不太适应。”陈默实话实说。
“不适应是好事，说明还没被同化。”顾长风意味深长地说，目光落在陈默空空的手腕上，“不爱戴表？”
“暂时没找到合适的。”陈默说。其实是他还没来得及消费。
“表是男人的第二张名片，在这里尤其如此。”顾长风抬起自己的手腕，露出一块看似朴素的白金腕表，表盘简约，只在六点钟位置有一个小小的月相显示，“但名片也分很多种。有的张扬，有的内敛。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谁。”
陈默心中微动，看向顾长风。对方眼神清澈，似乎只是随口闲聊。
“受教了。”陈默道。
“听说你刚来江南不久？”顾长风问。
“算是吧。”
“江南是个好地方，机会很多，水也很深。”顾长风语气随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当然，是在规则之内。”
这句话，更像是一种认可，或者说，投资。
陈默听懂了其中含义，点了点头：“谢谢。”
顾长风拍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人群中。立刻有人围了上去。
陈默独自站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香槟杯壁。
规则之内……这个圈子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是一条新的银行短信，提示他私人银行账户已升级完毕，专属客户经理苏晚晴明日将为他详细介绍服务。
还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简短：
“陈先生，您昨晚在‘海晏楼’的消费记录，以及今日租住江畔一号公寓的记录，我们已经收到。系统判定为合规消费，返现已到账。请继续探索。另，注意‘超额消费’风险提示。”
超额消费风险？
陈默眉头微蹙。这是系统第一次提到“风险”。
还没等他细想，大厅中央传来一阵喧哗。只见王思远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车钥匙，高声笑道：“各位，光喝酒聊天没意思。老规矩，既然都是玩车的，不如去‘九曲山’跑一圈？今晚月色不错，正好试试我刚改的那台‘青蛙’！”
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时捷918钥匙。
“王少又手痒了？”
“跑山？这个点？”
“怕了？玩玩嘛，又不下场赌。”
人群骚动起来，不少人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跑山是这个圈子里常玩的刺激游戏，在城外的九曲山盘山公路上飙车，危险性高，但也极富挑战和诱惑。
李明轩也站了起来，淡淡道：“玩玩可以，注意安全，别惹事。”
“李少放心，我有数！”王思远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窗边的陈默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新来的朋友，怎么样，兰博基尼Huracán，敢不敢跟我的918比比？放心，就是玩玩，不下注。”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默身上。
周浩脸色一变，赶紧走过来低声道：“陈默，别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