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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上的狼狈收拾干净后，我走了出去，重新挂上娇媚的笑容，开始物色新的客户。
早上八点钟，我来到了医院。
将厚厚一叠钞票递进窗口后，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会所里的人都知道我爱钱爱到没有底线。
也有女人骂我自甘下贱，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卖。
可一天的ICU两千多，我一个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女孩。
除了去卖，还能靠什么方法赚到这么多的钱呢？
在季晏晨将我骗到手的第二天，我的私密照就被传播得到处都是。
我被迫退了学，狼狈地回到了家。
当晚，几个蹲守在我家附近，被照片吸引而来的小混混，踹开门，将我压倒在地。
爸爸疯了般地扑上来，想救我，却被踹翻，绑在了椅子上。
他像一只野兽般挣扎着呜咽着，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折磨凌辱，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屋里的惨叫声太过惨烈，有好心人报了警，那群小混混被抓了起来。
可我那个傻乎乎，看见我就会咧开嘴笑得开怀的爸爸，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走进病房，我替爸爸仔细擦拭了身体，握住他的手又开始碎碎念。
“爸，我昨天遇见季晏晨了。
你闺女没用，没办法杀了他替你报仇。”
我将他的手贴到了脸颊上。
“爸，我好累啊。
如果你醒不来了，你陪你一起走好不好？”
这时，爸爸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我猛地站了起来，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时，爸爸睁开了眼睛。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激动地转身去喊医生。
却发现季晏晨满脸戾气地站在门口。
我心中一紧，警惕地看着他。
“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季晏晨将我推开，一步步地走到病床边，声音发颤。
“你这个畜生居然醒了？
凭什么你可以好好的？我的妹妹却再也回不来了？”
爸爸面露惊恐，急得冲我哇哇乱叫。
“笑笑……跑……”
在他的记忆中，季晏晨曾将我压在身下。
单纯的他并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只以为季晏晨在欺负我。
这样一个心思纯净的人，他们怎么还会诬陷他强奸呢？”
季晏晨抓住我的胳膊，朝着我爸怒吼。
“你知道你女儿为了维持你的生命，在做什么勾当吗？”
我浑身发抖。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季晏晨却不依不饶。
“妓女啊！每天脱光了衣服，被万人骑的妓女。
这就是你的报应！”
爸爸的瞳孔突然放大，昏迷前的记忆向他袭来，他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监控指标的仪器突然发出了异响。
我挣脱开季晏晨，扑了上去，声音都在哆嗦。
“爸，你别激动，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爸爸拉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笑笑，爸爸……不好……没用。”
我疯狂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你是最好的爸爸。”
“笑笑……爸爸走了，你要好好的，每天……要笑。
笑笑……笑起来……好看。”
握住我的手突然泄了力，仪器刺耳地响起来，最终归于了一条直线。
我没有落泪，只是茫然地看着爸爸。
明明他才刚刚醒来，怎么就走了呢？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到呼吸不过来。
极度的痛苦铺天盖地袭来。
我痛苦地跪倒在地，用力按住心口，晕死了过去。
见我倒地，季晏晨彻底慌了神，上前搂住我，疯狂地大喊医生。
这时，他的妈妈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沉重的声音。
“晏晨，刚刚警察打来电话，杀害你妹妹的凶手已经落网了。”
季晏晨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住。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