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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样貌有很大的变化，但顾明安还是认出来了。
那个被摆在白布上的巨人观，是我。
过于冲击，顾明安跌了好几步才站稳。
怎么会。
他明明前不久才亲手把她送进了手术室，她还好好活着！
想到这，顾明安转头看向手术室，依旧紧闭。
警察带走了夏志国和周文君，顾明安没跟着一起。
他在等，等手术室里的人出来。
明明没有多久，顾明安却格外煎熬。
手术室门一开，顾明安就上前，径直略过被推出来的夏筱梦，等着夏言珍出来。
他等到了医生，也没有看到夏言珍。
反倒让医生以为，他是想问注意事项，“孕妇换肾的过程很顺利，这几天清淡饮食，要是有落红……”
顾明安打断医生的话，指尖无意识摩挲衣角。
“夏言珍呢？”
医生没听懂，“你是想问捐肾的那个傅小姐吗，她是死后捐的。”
顾明安心神俱失地愣了几秒，没有她？
不可能。
顾明安跑向监控室，发觉监控里的画面和他记忆中的全然不一。
就连家里的监控也是，全然没有被他带回来的夏言珍。
他坚持不懈地拿着夏言珍以前的照片，问医院的工作人员，路过的患者，还有家里的保姆。
得到的全是否定答案。
仿佛昨天见到夏言珍，只是顾明安做的一场梦。
只有他记得。
想到这，顾明安飙车去了警局。
还没能见到夏言珍的尸体，他就听到警察议论。
“这对夫妻简直不是人，为了从养女手里拿到钱，居然把自己亲生女儿溺死，丢进海里！”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根本不敢想居然真的会有这种父母。”
……
之后的话顾明安没能听清，就被出来的吴警官带进停尸房。
距离那样近，可顾明安忽然不敢动了。
这种场面，吴警官见过很多次，其实就算顾明安不指认，也已经有了答案。
DNA检测报告，还有夏志国那对夫妻的口供。
但他想，还是让家属见见。
吴警官帮忙掀开了白布。
只一瞬，他就听到了顾明安的哭声。
顾明安没想到，再见到夏言珍，会是巨人观的模样。
如果不是两人相爱多年，或许今天他会认不出他。
他的嗓音哽咽，“怎么会，怎么会死了呢。”
“言珍在和我闹脾气对不对，你气我把你送出去，气我让夏筱梦怀了孕是不是？”
“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你起来看看我。”
顾明安情绪激动，说的话都语无伦次。
哭到呕吐时，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句，“顾明安，如果我说我已经死了，害死我的是我爸妈，你信吗？”
顾明安陡然起身，往外走。
走到大厅时，恰好遇到从问询室出来的夏志国。
他冲上前，两手攥着他的衣领，“为什么？她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你把言珍还给我，还给我！！！”
顾明安失控地将夏志国推倒在地，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他脸上。
在此之前，夏志国被人追债，常常被打，拳头落下他应激地像变了个人。
“难道不是你默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