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国公夫人死死咬着唇，艰难道：
“陛下，我知道您宠爱沈砚卿，可也不该用这种借口为他推脱，他娘生他时报回来便说他是男子，怎么可能突然成了女子？”
沈千鹤强忍慌乱，跟着附和：
“是啊陛下，二弟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是男子无疑，即便你想保他，也不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庆元帝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你这是在质疑朕的话了？”
闻言，沈千鹤吓得发抖，急忙求饶：
“陛下赎罪，臣……臣绝无此意啊。”
国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眼含疑惑看向我，只见我长身玉立，眉眼清俊，根本没有一点儿女子的样子。
他蹙眉问道：“砚卿，陛下说得是真的吗？你……当真是女儿身？”
我看向父亲，一字一句道：
“孩儿有错，当初母亲为了让我顺利长大，便谎称我是男子，可我确实是女子。”
听到我的话，父亲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
国公夫人却根本不信，她面色扭曲尖声反驳：
“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是女的？我见你好几次和那些世家子弟去青楼楚馆，你若是女人为何要去那种地方？”
沈千鹤闻言立刻点头：
“没错，我还听顾将军说过，你去青楼叫了三四个伶人作伴，夜夜笙歌，难道也是假的不成？”
闻言，我忍俊不禁道：
“二位还真是关心我，我去青楼是为了配合锦衣卫查案，这都是陛下允许的。”
“至于夜夜笙歌……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单纯喜欢听她们唱戏弹曲儿呢？”
沈千鹤脸色惨白，他死死盯着我像是见了鬼一般。
国公夫人见状立刻对柳浅浅使了个眼色。
柳浅浅心领神会，开口哭诉：
“陛下，您定是被沈郎蒙骗了，民女曾与他同床共枕多年，他是男是女，民女岂会不知？”
小墨点头道：“陛下，我娘说得没错，我爹真的是男人，绝对不会有错。”
见他们二人如此笃定，庆元帝也忍不住有些动摇，他试探着看向我，蹙眉道：
“沈爱卿，你虽和朕说过你的性别，可朕也并未亲眼看过，不知究竟是真是假？”
我闻言盈盈一拜，笑道：
“此事简单，只需请宫中女官在内室查看便好。”
别的真伪难以辨别，可男女之分只要长了眼睛就能认出。
庆元帝摸了摸胡子，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