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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废墟狂涛卷毁灭,创世余韵藏玄机。

秋玄尘踏入第四重天创世废墟,周身生道护盾稳稳抵住狂暴毁灭之力,浊道之力裹住身形,将自身气息隐匿得滴水不漏。目光扫过四野,大地尽是焦黑龟裂的残骸,昔界域的亭台楼阁只剩断壁残垣,被岩浆与黑焰包裹,虚空之中毁灭黑洞此起彼伏,每一处乱流都裹挟着能撕裂界主初期的锋锐气劲,而那丝若有若无的创世气息,便在毁灭乱流的缝隙中沉浮,指引着废墟核心的方向。

“毁灭之中藏创世,难怪《生灭秘卷》说创道本源在此,这便是‘灭中生创’的真谛。”秋玄尘心中了然,脚步踏在滚烫的残垣之上,每一步落下都引动周遭毁灭之力流转,他刻意催动一丝噬道之力,顺着毁灭气息游走,既能吞噬杂质壮大自身,又能伪装成同源之力,避免被镇守此地的界主察觉。

前行不过千里,异变陡生。脚下焦黑大地突然崩裂,无数漆黑骨刺破土而出,骨刺之上萦绕毁灭黑焰,如同狰狞獠牙,朝着秋玄尘周身要害刺来。这骨刺并非骨魔本源,而是创世废墟的毁灭之力凝聚而成,坚不可摧,连界主中期的肉身都能轻易洞穿。

“雕虫小技。”秋玄尘冷哼一声,界主圣剑出鞘寸许,清道之力化作金色光幕,光幕流转间,骨刺撞上便如冰雪消融,毁灭黑焰被尽数净化。未等他收剑,虚空之中传来刺耳尖啸,三道毁灭巨刃凭空浮现,刃身裹挟黑洞吸力,从三方合围而来,刃风所过,虚空都被撕裂出细密裂痕。

这一击远超寻常界主初期,秋玄尘眼神一凝,浊道之力催动,周身空间瞬间稳固,毁灭巨刃的轨迹被强行扭曲,狠狠撞在一旁的残垣之上,炸起漫天碎石。碎石未落,碎石之中竟钻出数十尊毁灭魔影,魔影通体由黑焰与碎石凝聚,手持毁灭战斧,嘶吼着扑而来,每一尊都有着半步界主的实力,气息狂暴无匹。

“是创世废墟的守域魔影,由毁灭本源凝聚,之不尽,只能速战速决。”秋玄尘神念一扫便知底,圣剑横扫而出,混沌剑气化作万道金芒,金芒之中裹着生道青辉,剑气过处,魔影纷纷崩碎,黑焰被生道之力净化,碎石重归大地。可刚斩一批,周遭毁灭之力又快速凝聚,新的魔影源源不断涌出,如同水般难以断绝。

“这样下去会暴露行踪,还会消耗本源。”秋玄尘眉头微皱,心念一动,催动生灭之力,青黑两色光华从周身散开,形成一道生灭结界。结界之内,灭道黑焰被噬道之力吞噬,生道青辉则催生细微生机,那些刚凝聚的魔影遇上结界,瞬间便在生灭循环中化作虚无,再也无法重生。

借着生灭结界开路,秋玄尘速度陡增,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废墟核心而去。沿途毁灭乱流愈发狂暴,虚空黑洞的吸力也愈发强横,偶尔能见到上古修士的骸骨,骸骨之上还残留着创世与毁灭交织的道韵,显然是上古时期对抗域外邪祟,陨落于此的大能。秋玄尘心中愈发凝重,能让上古大能陨落之地,第四重天的界主定然恐怖至极。

半之后,前方景象豁然一变。狂暴的毁灭乱流在此处骤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悬浮于虚空的破碎大陆,大陆之上既有毁灭黑焰灼烧的痕迹,又有草木初生的绿意,创世气息便是从大陆中央冲天而起,浓郁得几乎化作实质。而大周,环绕着八道巨大的创世石柱,石柱之上刻着古老符文,符文流转间,死死压制着下方的毁灭本源,显然是上古创世大能留下的封印。

“那便是创世废墟核心!”秋玄尘心中一喜,正要踏空上前,一道冰冷狂暴的声音突然响彻虚空:“混沌小儿,擅闯本座领地,还敢觊觎创道本源,今定让你魂飞魄散!”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从破碎大陆两侧浮现。左侧身影通体被毁灭黑焰包裹,身形魁梧,手持一柄万丈毁灭巨斧,周身界主后期的威压肆虐,黑焰所过之处,虚空寸寸崩塌,正是第四重天界主——灭魔主。右侧身影则身披创世青甲,面容古朴,手持一柄创世权杖,周身散发着温润却磅礴的创世之力,威压同样是界主后期,与灭魔主气息相融,竟是同源共生之态,便是创魔主。

“双主同源,创世与毁灭一体!”秋玄尘神色剧变,他万万没想到第四重天的界主竟是两位,还掌控着同源的创灭之力,这般实力,远比血主骨魔主联手强横数倍。

创魔主目光淡漠,扫过秋玄尘周身道韵,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混沌四道本源,还领悟了生灭之力,难怪能闯过前三重天,可惜,今注定要陨落于此,你的混沌本源,正好助本座二人突破界主巅峰。”

灭魔主性格暴烈,不等秋玄尘开口,便挥动毁灭巨斧,万丈黑焰化作一道毁灭斧芒,斧芒之中裹着黑洞吸力,狠狠劈向秋玄尘。斧芒未至,周遭虚空便被毁灭之力侵蚀,生道护盾剧烈震颤,泛起细密裂痕。

“不可力敌,先借创世石柱周旋!”秋玄尘心念电转,身形化作流光,直奔最近的一创世石柱而去。创魔主见状冷笑一声,挥动创世权杖,青绿色的创世之力化作万千藤蔓,藤蔓如同灵蛇般缠绕而来,想要将秋玄尘困住。藤蔓之上蕴含创世生机,却又带着毁灭锋芒,触碰到生道护盾,便疯狂汲取生机,同时释放毁灭之力侵蚀道基。

秋玄尘圣剑一挥,混沌剑气劈断袭来藤蔓,身形借力腾空,落在创世石柱之上。石柱之上的古老符文瞬间亮起,创世之力顺着石柱涌入体内,正好压制住体内躁动的毁灭气息。灭魔主的毁灭斧芒紧随而至,狠狠劈在石柱之上,巨响震天,石柱剧烈震颤,符文黯淡一瞬,却并未崩碎,反而反弹出一道创世光纹,击中灭魔主肩头,让他闷哼一声,后退数步。

“创世石柱乃是上古封印,你竟能借其之力!”灭魔主眼中满是暴怒,他与创魔主镇守此地数万年,深知创世石柱的厉害,却没想到秋玄尘能瞬间引动石柱符文。

创魔主神色凝重:“他领悟了生灭之力,与创灭本源同源,自然能引动石柱之力,别跟他周旋,催动创灭大阵,将他困死在此!”

话音落下,创魔主挥动权杖,八道创世石柱同时亮起,创世之力顺着石柱流转,在虚空之中形成一道青色光幕。灭魔主则催动毁灭本源,黑焰席卷八方,与青色光幕交织,化作一道青黑相间的大阵,大阵之上创灭符文流转,将整个破碎大陆笼罩其中,正是第四重天的绝大阵——创灭轮回阵。

大阵成型的瞬间,秋玄尘便觉周身压力倍增,创世之力不断催生他体内的本源,想要将其同化,毁灭之力则疯狂侵蚀他的道基,想要将其碾碎,两种力量交替循环,如同身处生灭轮回,稍有不慎便会道基崩碎。

“创灭轮回,生死两难!混沌小儿,本座看你今如何脱身!”灭魔主狂笑一声,与创魔主同时催动大阵,大阵之中浮现出无数创灭魔影,魔影手持创灭双刃,嘶吼着扑向秋玄尘,每一尊魔影都有着界主中期的实力,数量竟有上百之多。

秋玄尘立于创世石柱之上,周身混沌道轮全速运转,生道之力抵御创世同化,噬道之力吞噬毁灭侵蚀,清道之力净化魔影本源,浊道之力稳固自身道基。圣剑挥动间,混沌剑气与生灭之力交织,化作一道青黑金三色巨刃,巨刃劈出,所过之处,创灭魔影纷纷崩碎,却又被大阵之力快速凝聚,之不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阵不断汲取创灭本源,魔影只会越来越强,必须先破阵眼!”秋玄尘目光如炬,瞬间便看穿大阵关键。创灭轮回阵的阵眼,正是八道创世石柱,石柱既引动创世之力,又承载毁灭本源,只要毁掉其中四,大阵便会不攻自破。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西侧一创世石柱而去。灭魔主见状,岂能容他得逞,挥动毁灭巨斧,劈出万千斧芒,同时创魔主催动创世权杖,凝聚出一道创世巨盾,挡住秋玄尘去路。斧芒与巨盾交织,形成一道创灭屏障,屏障之上,毁灭黑焰与创世青辉不断碰撞,威力远超界主后期的全力一击。

秋玄尘眼中精光一闪,不退反进,周身生灭之力运转到极致,化作一道生灭太极,狠狠撞向创灭屏障。太极转动,生道之力吸纳创世青辉,噬道之力吞噬毁灭黑焰,屏障瞬间出现裂痕。他抓住时机,圣剑直指屏障缺口,混沌四道本源全力注入剑身,一剑刺穿屏障,身形顺势冲出,直奔创世石柱。

“找死!”创魔主怒喝一声,手中权杖一挥,创世之力化作一道巨手,狠狠抓向秋玄尘后背。巨手之上蕴含创世真谛,能瞬间催生万物,也能瞬间剥夺生机,秋玄尘只觉后背道韵紊乱,生道之力险些失控。

危急关头,秋玄尘猛地转身,噬道之力化作一道黑芒,迎向创世巨手。黑芒所过,巨手之上的创世之力被疯狂吞噬,转瞬便消散大半。灭魔主的毁灭斧芒此刻也已劈至,秋玄尘脚踏浊道步法,身形如同风中柳絮,避开斧芒的同时,圣剑狠狠劈在创世石柱之上。

“咔嚓!”

石柱之上出现一道巨大裂痕,符文黯淡无光,创世之力瞬间溃散,大阵也随之震颤,周遭创灭魔影的气息瞬间减弱三分。创魔主与灭魔主见状大怒,两人同时出手,创灭之力交织,化作一柄创灭双刃,双刃劈出,青黑两色光华笼罩虚空,锁定秋玄尘所有退路。

“界主后期的全力一击,果然恐怖!”秋玄尘心中暗惊,不敢硬接,身形借力后退,落在另一创世石柱之上。双刃劈在方才的石柱之上,巨响震天,石柱瞬间崩碎,化作漫天碎石,大阵气息又弱三分,却依旧稳固。

“混沌小儿,你毁我一石柱,本座便让你付出百倍代价!”灭魔主眼中意暴涨,催动本源,周身毁灭黑焰疯狂暴涨,竟不惜燃烧自身本源,化作一道万丈毁灭魔身,魔身手持巨斧,直奔秋玄尘而来。创魔主见状,也催动创世本源,化作万丈创世魔身,手持权杖,与灭魔主并肩而立,两道界主后期巅峰的威压交织,让整个破碎大陆都剧烈震颤。

“双魔合一,创灭归一!”

两道魔身齐声怒喝,创灭之力彻底交融,化作一道青黑相间的万丈巨刃,巨刃之上,创世生机与毁灭死寂循环流转,散发着能斩界主后期巅峰的恐怖威力,狠狠劈向秋玄尘。

秋玄尘此刻已无退路,八创世石柱已毁一,余下七被创灭之力锁定,无法再借力。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体内混沌四道本源全力运转,同时催动生息晶核与《生灭秘卷》奥义,将生灭之力推演至极致。

“混沌本源,创灭同源,生灭循环,万道归一!”

秋玄尘一声清喝,周身青、黑、金、灰四道光华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混沌巨轮,巨轮之上,生灭、清浊、创灭符文交织,正是他融合混沌四道与生灭之力,催生出的最强一招。混沌巨轮与创灭巨刃轰然相撞,巨响传遍整个第四重天,虚空彻底崩塌,化作无边混沌乱流,破碎大陆上的草木绿意与毁灭黑焰同时消散,只剩下两道恐怖力量的碰撞余波。

“噗!”

秋玄尘被余波震得倒飞数万里,口中喷出一口金色精血,肩头道基被创灭之力侵蚀,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生道之力运转,却只能勉强压制,无法快速修复。创魔主与灭魔主也不好受,两道魔身同时震颤,灭魔主嘴角溢出黑焰精血,创魔主的创世青甲也出现裂痕,显然这一击,双方都受了不轻的伤。

“不可能!你不过界主中期巅峰,怎会有如此力量!”创魔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与灭魔主乃是界主后期,联手之下竟没能斩秋玄尘,反而自身受损。

灭魔主眼中意更浓:“定然是创道本源感应到了他,助他提升力量!本座今便是燃烧本源,也要斩了你!”说罢,他周身黑焰再次暴涨,本源燃烧得愈发剧烈,魔身气息节节攀升,竟隐隐有触摸界主巅峰的迹象。

创魔主也不再保留,创世本源全力催动,青甲光华璀璨,权杖之上符文流转,引动破碎大陆深处的创世本源,与灭魔主的毁灭之力再次交融,这一次的力量,比之前强横了数倍。

秋玄尘心中凝重到了极点,他能感受到,双魔这一击若是落下,自己定然难以抵挡。他目光扫过破碎大陆中央,那里的创世气息愈发浓郁,创道本源就在其中,可此刻被双魔死死盯住,本无法靠近。

“只能冒险一试,引动创道本源!”秋玄尘心中打定主意,猛地将体内生灭之力催动到极致,同时运转混沌心法,发出一道混沌本源气息,直指破碎大陆中央。他赌的便是创道本源与混沌本源同源,会被自身气息引动,即便无法立刻掌控,也能借其之力抵挡双魔攻击。

果然,当混沌气息抵达大陆中央,一道耀眼的青色光华冲天而起,创道本源终于现世!那是一枚通体青色的晶体,晶体之中流转着无尽创世生机,能在毁灭中催生万物,正是秋玄尘要找的创道本源晶。本源晶现世的瞬间,便与秋玄尘的混沌本源产生共鸣,一股磅礴的创世之力顺着共鸣涌入体内,瞬间修复了肩头伤口,道基也变得愈发稳固,甚至隐隐有突破界主后期的迹象。

“好强的创道本源!”秋玄尘心中大喜,正要伸手去取本源晶,创魔主怒喝一声:“敢碰本座守护的本源,找死!”他挥动权杖,创世之力化作一道巨网,死死笼罩住创道本源晶,想要将其收回。灭魔主则趁机催动毁灭本源,万丈斧芒再次劈出,目标直指秋玄尘心口。

秋玄尘此刻被创世巨网的力量牵扯,无法快速移动,眼看斧芒将至,他猛地催动刚涌入体内的创道本源,与自身生道之力融合,化作一道创世生息盾。盾面之上,草木初生,生机盎然,正好克制毁灭之力。

“铛!”

毁灭斧芒劈在护盾之上,黑焰与绿意交织,护盾剧烈震颤,却并未崩碎。创道与生道融合的力量,竟硬生生挡住了灭魔主的全力一击。秋玄尘抓住时机,噬道之力与浊道之力同时催动,噬道吞噬巨网力量,浊道稳固自身身形,身形一闪,便冲破创世巨网,伸手握住了创道本源晶。

本源晶入手温润,无尽创世之力涌入体内,与混沌四道本源瞬间交融。秋玄尘只觉心神通透,道基之上又多了一道青色创道符文,混沌本源从四道晋升五道,生、清、浊、噬、创五道本源交织运转,形成新的本源闭环,气息瞬间暴涨,竟直接冲破界主中期巅峰,踏入了界主后期!

“界主后期!”创魔主与灭魔主眼中满是惊骇与贪婪,他们镇守此地数万年,就是为了借创道本源突破界主巅峰,却没想到被秋玄尘捷足先登,还顺势突破境界。

秋玄尘握着重生道本源晶,周身五道本源流转,混沌道轮之上青、黑、金、灰、青五道光华交织,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威压。他看向双魔,眼中意凛然:“你们镇守此地,屠戮上古大能,助纣为虐,今便是你们的死期!”

五道本源全力运转,秋玄尘挥动界主圣剑,剑气之中蕴含生、创两道生机之力,清道净化之力,浊道稳固之力,噬道吞噬之力,五道力量交织,化作一道五彩剑气,剑气所过,虚空恢复清明,毁灭黑焰寸寸消融,直奔双魔而去。

创魔主与灭魔主不敢大意,再次联手,创灭之力化作一道巨盾,挡住五彩剑气。剑气与巨盾碰撞,巨响震天,巨盾之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双魔被震得连连后退,口中同时喷出精血,界主后期的道基都出现了细微裂痕。

“他融合了创道本源,力量远超寻常界主后期,我们不是对手,撤!”创魔主当机立断,他知晓今再斗下去,只会被秋玄尘斩,不如暂避锋芒,后再寻机会夺回本源。

灭魔主虽暴怒,却也知晓形势不利,咬牙点头,两人同时斩断与创灭大阵的联系,身形化作一道青黑流光,想要向着第四重天深处逃窜。

“想走?留下本源!”秋玄尘岂能容这两大祸患逃脱,身形化作五彩流光,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五道本源催动,噬道之力化作一道黑芒,笼罩双魔退路,清道之力化作金色光幕,挡住他们的逃窜方向。

创魔主见状,狠心喷出一口创世本源精血,精血化作一道创世之门,想要借门脱身。灭魔主则喷出毁灭本源精血,化作一道毁灭黑洞,想要吞噬秋玄尘的追击剑气。

秋玄尘冷笑一声,创道之力催动,创世之门瞬间被同化,化作一道青光融入自身本源;浊道之力运转,毁灭黑洞的吸力被强行压制,圣剑一挥,五彩剑气劈入黑洞,将其彻底崩碎。同时,他催动生灭之力,化作一道生灭巨网,将双魔牢牢困住。

“本座不甘心!”灭魔主怒吼一声,竟想要燃烧自身道基,与秋玄尘同归于尽。创魔主连忙阻拦:“不可!道基燃烧,便再无突破可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在此时,虚空之中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两位道友莫慌,本座来助你们!”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从虚空浮现,正是此前被秋玄尘重创的血主与骨魔主。两人气息已然恢复大半,显然是躲在第四重天边缘,等待时机,此刻见双魔被围,便出手相助。

“血主!骨魔主!你们竟敢追来此地!”秋玄尘神色一凝,他没想到这两人竟如此阴狠,一路追至第四重天。

血主冷笑一声:“秋玄尘,你夺我血煞本源,毁我大军,今有创灭双主相助,看你如何活命!”骨魔主也阴恻恻开口:“本座的本源核心之仇,今便要清算!”

四大界主合围,其中两位界主后期,两位界主中期巅峰,威压交织,让整个破碎大陆都摇摇欲坠。秋玄尘心中虽凝重,却并无惧意,五道混沌本源流转,道心愈发坚定:“便是四大界主联手,本座今也能一战!”

血主率先出手,血煞之力化作万丈血河,奔腾着冲向秋玄尘;骨魔主紧随其后,死寂之力化作白骨巨网,想要困住秋玄尘;创魔主与灭魔主则联手催动创灭之力,化作一柄巨刃,从高空劈下,四大界主之力交织,形成绝之局。

秋玄尘周身五道本源全速运转,生创两道之力化作生机光幕,抵挡血煞与死寂之力;清浊两道之力化作稳固结界,抵御创灭巨刃;噬道之力则隐匿于本源之中,等待时机吞噬对方力量。他身形在四大力量交织中穿梭,圣剑挥动间,五彩剑气纵横交错,不断化解对方攻势,同时寻找反击之机。

激战百余回合,秋玄尘渐渐占据上风。五道混沌本源互补,攻防一体,血主的血煞之力被清道净化,骨魔主的死寂之力被生创克制,创灭双主的力量被噬道吞噬,四大界主虽联手,却始终无法攻破秋玄尘的防御,反而自身本源消耗不断加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四人联手,布下四魔噬混沌大阵!”血主沉声开口,此阵乃是域外四大界主联手的绝阵,专门克制混沌本源。创灭双主与骨魔主闻言点头,四人同时后退,分别立于东南西北四方,四道本源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四色大阵,大阵之上魔影翻腾,散发着吞噬一切混沌本源的恐怖气息。

秋玄尘神色剧变,他能感受到,大阵之中蕴含着克制自身本源的力量,若是被大阵困住,五道本源都会被强行吞噬。他不敢大意,猛地催动全部本源,混沌道轮升至头顶,五道光华暴涨,化作一道五彩巨柱,想要冲破大阵封锁。

“四魔噬混沌,本源尽归吾!”四大界主齐声怒喝,大阵全力运转,四色光芒化作一道巨口,狠狠咬向五彩巨柱。巨口与巨柱碰撞,天地间只剩下本源碰撞的轰鸣,秋玄尘只觉体内五道本源剧烈震颤,不断被大阵吞噬,道基都开始不稳。

“必须破阵!”秋玄尘咬牙,心中想起《生灭秘卷》中的奥义,创灭同源,生灭一体,五道本源本就源于混沌,只要引动混沌本源的终极之力,便能破开一切克制。他猛地将生灭之力与五道本源彻底融合,口中大喝:“混沌本源,万道之始,生灭创噬,清浊归一!破!”

话音落下,五彩巨柱之中浮现出一道混沌太极,太极转动,五道本源彻底归一,化作最纯粹的混沌之力。这股力量远超界主后期,甚至触摸到了界主巅峰的门槛,狠狠撞向大阵巨口。

“咔嚓!”

四魔噬混沌大阵瞬间崩碎,四大界主被反噬之力震得倒飞数万里,口中喷出各自本源精血,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血主与骨魔主本就重伤未愈,此刻更是道基受损,创灭双主也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再战。

“走!”四大界主不敢停留,各自化作流光,向着不同方向逃窜。秋玄尘此刻也消耗极大,本源空虚,无法追击,只能眼睁睁看着四人逃脱。他盘膝坐下,运转混沌心法,炼化体内残存的四魔本源,创道本源全力催动,滋养受损道基。

半之后,秋玄尘缓缓睁眼,眼中混沌光华一闪而逝,界主后期的修为愈发稳固,五道本源的运用也愈发娴熟。他站起身,看向破碎大陆中央,上古创世大能的骸骨在此处浮现,骸骨之上残留着完整的创世道韵,显然是在守护创道本源。秋玄尘对着骸骨深深一揖:“前辈放心,晚辈定会集齐七大本源,覆灭域外九重天,守护混沌万域。”

揖罢,他身形一动,化作五彩流光,直奔四五重天壁垒而去。创道本源已然到手,下一步便是前往第五重天灭世深渊,寻找灭道本源。他知晓,第五重天的界主定然比创灭双主更为恐怖,灭道本源也是七大本源中最凶险的一道,但为了完成承诺,为了混沌万域,他义无反顾。

四五重天壁垒比三四重天更为坚固,通体被灭道黑焰包裹,壁垒之上刻着灭世符文,散发着能湮灭一切生机的威压。秋玄尘挥动圣剑,纯粹的混沌之力化作一道剑气,剑气劈在壁垒之上,灭世符文剧烈闪烁,壁垒之上出现一道裂痕。

“破!”秋玄尘一声轻喝,身形顺着裂痕冲入壁垒之中,身影消失在第五重天的黑暗之中。而在他离去后,第四重天的虚空之中,一道隐晦的黑影浮现,黑影周身散发着远超界主巅峰的威压,目光看向秋玄尘离去的方向,阴冷开口:“混沌传人,集齐七大本源之路,注定步步荆棘,第五重天,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黑影消散,虚空恢复平静,唯有创世废墟的创世气息,依旧在毁灭之中缓缓流淌,见证着这位混沌界主的远征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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