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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夜阑闭上了眼,没有如往常般顺从领命。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
沈烬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殷夜阑,你该知道,违背主子的命令,是什么下场。”
“烬哥哥!”一旁的朝露拉住沈烬的衣袖,眼中含泪,楚楚可怜,“这个丫鬟身上旧伤未愈,九百九十九鞭……她会死的。求求你,饶了她这一次吧?”
沈烬垂眸看着朝露,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露露心善。可是,规矩不能废。”
他话锋一转,带着戏谑:“不过,既然你求情……也不是不能通融。这样吧,你脱一件衣裳,我便免她一百鞭。如何?”
刑堂火光通明,少女红了脸,纤纤玉指缓缓解开了腰间的丝带。
外衫轻飘飘落地,露出里面素雅的襦裙。
“免一百。”沈烬的声音毫无波澜。
襦裙落下,中衣滑落……一件接着一件,如同剥开一朵娇嫩的花。
每落下一件,沈烬的眼神便暗沉一分,那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情欲。
直到最后,殷朝露身上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勾勒出青春窈窕的身段。
她的身子微微发颤,不知是冷,还是羞。
沈烬的眼神已经彻底被浓稠的欲色覆盖。
殷夜阑恍惚想起,有一次他被下药,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他宁愿在心口刺一刀,也不愿意碰她。
因为她双手沾血,太脏。
可现在,他一把将几乎的朝露扯入怀中,大手在她脊背上摩挲。
“烬哥哥……”朝露娇呼一声,欲拒还迎。
殷夜阑被强行按在刑凳上,眼睁睁看着那个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男人,抱着她仅着寸缕的妹妹,俯身吻了下去。
心痛,远比身体即将承受的苦楚更甚。
像有无数烧红的针,扎进了她的五脏六腑,焚心蚀骨。
“还剩五百九十九鞭。”沈烬一边喘息着,目光冷冷扫向行刑者,“继续。”
他伸手将朝露打横抱起,走向那张宽大的软榻。
“不……不要在这里……”朝露抗拒声如同蚊蚋。
纱帐并未完全放下,殷夜阑被迫看着那交叠的身影。
浸了盐水的鞭子破空而来,狠狠抽在夜阑的背上,旧伤叠新伤,皮开肉绽。
她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下唇,尖锐的疼痛却丝毫无法转移心口的万箭穿心。
一鞭,两鞭,三鞭……
床榻的动静愈发缠绵热烈,而鞭挞声也未曾停歇。
她眼眶通红,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身体在承受酷刑,心在被凌迟。
原来,她小心翼翼藏了这么多年的痴心,在他眼中,卑贱如泥。
又一记重鞭落下,她眼前猛地一黑。
妄念已断,心已成灰,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
“我……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