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惊诧地瞪大眼。
这到底是什么惊天大瓜。
直到夏雪的身影消失不见。
又将视线落在陆停舟的身上。
陆停舟脸色一沉,死鸭子嘴硬:“夏初,你在胡说什么?”
夏初冷笑:“是我胡说吗?刚好村里有个电话,要不,我再去给周政委打个电话, 请村长和书记都去听听,看看你陆停舟是什么货色。”
“一边在这里哄着我成亲,一边结婚申请报告写着夏雪的名字。
你昨晚上还哄骗我,要我将返城机会让给夏雪。
今天早上,你又要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要我妈晚一两年内退。
你难道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反常吗?”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陆停舟,你这样做,太不地道,简直不是人了,畜牲不如!”
“他们家喜欢寡妇,从根子上就坏了,幸好夏初没同他结婚。”
“是啊是啊,他昨天还给我发了两颗水果糖,说是他与夏初的喜糖,谁会想到是拉夏初当挡箭牌。”
“幸好夏知青留了个心眼子,打电话给部队确认了,否则同他圆了房,这怎么得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张春华见势不对,立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们胡说,我家的媳妇,是夏初,才不是夏雪那个寡妇。”
桂英婶子冷讽:“你儿子的结婚报告都批下来了,你媳妇是夏雪。到现在还想骗人家夏初,真是不要脸。”
张春华脸沉如墨,要过来推夏初的单车:“我这辈子,只认夏初这个媳妇,你们少来挑拨离间。”
夏初也不再给她脸:“滚!”
“你们差点都将我骗惨了。”
“幸好我昨天明智,搬了回来。要不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到时还说我死皮赖脸,不要脸赖在你们家。”
“张婶子,麻烦你们将我之前给到你们家的东西算钱给我。”
“否则,我一定打电话去部队告发你们。”
陆停舟慌乱了一阵,很快镇定下来,哄着她道:
“夏初,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不要叫人看了笑话。”
夏初脸色难看至极:“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麻烦你们家人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们,恶心!”
陆停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夏初,我当初结婚报告,真的是写的你的名字,我真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来骗她。
她眉眼冷冽:“陆停舟,我谢谢你的不写之恩,我和你以后再无瓜葛。”
“从今往后,麻烦你们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
旋即又转向人群。
“如果部队来人调查,还请各位婶子奶奶帮我说句公道话。我谢谢你们!”
说完,单手扶着自行车,向人群鞠了一躬。
“夏知青,我们一定会如实说的,绝不偏袒他们家。”
“他们这样做,是想败坏我们村的风气,到时谁还敢嫁到我们村来。”
夏初再次向他们道了声谢。
陆停舟抓住车把手不放,沉声道:“夏初,我去将结婚报告改成你的名字,你别闹了。”
夏初气得倒仰:“陆停舟,你改了也没用,我已经跟周政委说了,你这种垃圾,我不要了。”
“一边同别人打着结婚报告,一边想睡我,你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麻烦你让让,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停舟冷沉着脸,不肯松手。
夏初毫不客气,往他下体踹了过去。
只听一声“啊”的尖叫,陆停舟一脸痛苦地蹲下身,捂着裤裆。
“踹得好!”
“不要脸!”
“想找寡妇就明说,何必诓骗人家女孩,活该被踢。”
张春华怒不可谒:“夏初,你这贱人,你敢打我儿子?!”
她手臂伸得老长,朝夏初头发扯去。
夏初脑袋一偏,躲了过去,抽出背篓里的擀面杖,猛地朝她手臂打去。
“你这个死泼妇,你以为我好欺负,差点被你们这一家子给害苦了。”
她早就想收拾她,一直找不着借口。
“哎呦哎呦……”她顺势滚到地上,连连喊痛,撒泼打滚,不肯起身。
“你这贱人,你把我的手打断了,你今天不赔钱,休想走。”
桂英婶子嘲讽:“骗人家不成,现在又想来讹诈。张春华,你要点脸行吗?”
陆停舟板着脸,走到夏初面前,习惯性道:“向我娘道歉,我就原谅你!”
这句话,上辈子,她听了无数遍。
现在再听,恶心想吐。
她轻蔑地掀起眼帘,嘴角嘲讽:“想道歉,没门!”
“你是军人,她是军人家属,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去部队告你们,欺负老百姓。
我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先前要你松开,你不愿放手,想抢我自行车车和财物,我是正当维权,到哪里去说我都有理。”
整个村子,张春华都得罪光了,自是没人替他们说话。
“就是就是,大家都长眼睛,骗婚不成,想抢人家自行车,不要脸。”
“她肯定是看见人家买了东西,又想霸占,人家不肯,他们哪会松手。这是明抢!”
陆停舟听见这话,如烫手山芋般,立刻丢开自行车。
夏初冷冷看着那两母子:“多行不义必自毙!”
刚好村里赤脚医生走了过来。
夏初对着陆医生道:“陆大爷,这位说她的手被打断了,麻烦您帮她诊治一番。”
张春华不肯配合,大嚷道:“我不要治,我就要她赔钱。”
老村长被人叫了过来,听到这话,面沉如水:“张春华,要不要点脸,天天闹得整个村子不得安宁,我都替你这张老脸臊得慌。”
“陆停舟,亏得你是军人,也不阻止一下你娘胡闹。”
张春华委屈道:“村长,是夏初这个小贱人,打我儿子,打我,打伤了人,赔钱,那是天经地义的。”
夏初冷冷地看着她作妖。
村长眉头皱起:“那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为何人家夏知青会打你。你们家干的不是人事,骗人家一个小姑娘,还要脸吗?如果是我,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大家见着村长来了,似乎有了主心骨。
“村长,他们太不是人了,结婚报告是上夏雪,却要骗人家夏初。”
“昨晚还想骗人家回城的指标,还想同人家洞房,这样的人,就该报公安,把他抓进监狱,吃牢房,真是败坏军人名声。”
陆停舟走上前,讪讪道:“村长,我也不知报告是怎么回事,此事并非我本意,我自始至终,想娶的从来是夏初。”
辩驳苍白又无力。
夏初冷嗤出声:“村长,你会相信,亲手写的结婚报告,不是他本人的意愿吗?”
她头一甩:“反正我是不信,不就是见我单纯好骗吗?想将我留在她家干苦力,骗我回城指标给夏雪,与她成双成对。”
他上一世,确实是这么干的。
她只是说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