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陆昀捂着脸，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
春桃瘫在地上，屎尿都快吓出来了：“县……县主？”
“刚刚你们在朱雀街砸的是先皇御赐的车驾，伤的是侯府带伤的老兵。”
“现在还敢堵门污蔑县主？”陆明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昀的鼻子骂。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陆家的前程，迟早要被你败光！”
他“噗通”一声跪在祖母面前，额头磕得邦邦响：“老夫人！县主！是我教儿无方，求您二位高抬贵手，饶过这混账东西吧！”
陆昀这才反应过来，脸唰地惨白，腿一软跟着跪下，嘴唇哆嗦着：“县……县主……我……我不知是您……”
“不知？”我抬脚踹在陆昀肩上，他踉跄着往后倒。
“你说侯府的马车是破马，说我该给你磕头，说陆家银子能买我几辈子——这些，也是不知？”
陆明哲听得眼睛冒血，抓起地上的鞭子就往陆昀背上抽，边抽边骂：“让你狂！让你眼瞎！今日我就打死你这败家子！”
鞭子抽得又快又狠，陆昀惨叫连连，春桃早吓晕了过去。
祖母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陆侍郎，侯府的脸面，不是你几鞭子就能挽回的。”她瞥了眼地上哀嚎的陆昀，“带着你的人，滚。”
陆明哲哪敢多言，拖着半死的陆昀，叫人抬走晕过去的春桃，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街角。
青禾握着翡翠碎片，低声道：“小姐，马车还修得好吗？”
我望着陆家消失的方向，冷冷开口。
“修不好，就让陆家，用整个家底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