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滴—滴——”
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沈栀安缓缓睁开眼，管家布满皱纹的脸映入模糊的视线。
“夫人！您终于醒了！”老人激动得声音发颤，“子弹离心脏只差两厘米，要不是宋总及时…”
沈栀安瞳孔骤缩。
宋澜序救她？
可明明……是他亲手将她推入绝境的啊。
房门突然被推开，宋澜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西装笔挺，面容冷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是她熟悉的冰冷。
“没死就行。”他薄唇轻启，嗓音低沉，“我还等着继续调教你呢！”
沈栀安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揪紧被单。
果然，他不过是为了让她活着承受更多的痛苦。
管家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宋澜序缓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敲在她心上。
他停在床边，修长的手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沈栀安。”他盯着她苍白的唇，声音里带着她听不懂的情绪，“你以为你能解脱？”
她静静地看着他，轻笑：“不然呢？宋总难道会放过我吗？”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眼底闪过一丝凶狠：“你休想。”
……
接下来的日子，宋澜序依旧每晚将她禁锢在怀中入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天，沈明微突然造访。
她亲昵地挽上沈栀安的胳膊，笑容甜美：“姐姐身体好些了吗？”
“自从上次的事后，父亲担心我的安全，都不让我出门了。”
她眨着无辜的眼睛，“听说姐姐醒了，我特意跑出来看你呢。”
沈栀安淡淡抽回手，淡眸道：“呵，你巴不得我永远醒不来吧。”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我？”沈明微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哽咽，“你这样……太伤我的心了。”
就在这时，宋澜序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沈明微突然跑进他怀里，带着哭腔道：“澜序，姐姐偷了我的钻石项链，还骂我……”
宋澜序冷眸微眯，目光落在沈栀安身上：“偷东西？”
沈栀安平静地与他对视：“我没有。”
“搜。”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
保镖粗暴地翻遍她的房间，最终在枕头下发现了那条项链。
“九十九个耳光。”宋澜序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打到她记住教训为止。”
沈栀安被强行按跪在地上，保镖的巴掌重重落下。
“啪！”
鲜血从她嘴角溢出，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她始终没有求饶。
打到第八十五下时，宋澜序突然喊停。
他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知道错了吗？”
沈栀安扯了扯染血的唇角：“……错在，没早点看清你们。”
宋澜序瞳孔骤缩，猛地松开手：“继续！”
沈栀安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血顺着她的嘴角……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结束后，沈明微假惺惺地俯身搀扶起沈栀安，指甲却深深的掐在沈栀安的手臂上。
她低声在沈栀安耳边说：“这才刚开始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疼痛让沈栀安视线变得模糊，她却忽然笑了。
不必麻烦。
很快，她就会如他们所愿，‘死’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