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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门从外面反锁了。
手机也被我爸收走了,他说怕我情绪激动,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这个家,彻底变成了一座囚禁我和季渊的牢笼。
而我妈,就是那个典狱长。
我开始绝食。
这是我唯一能反抗的方式。
保姆把饭菜送到门口,苦口婆心地劝我。
“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吧,身体要紧啊。”
我靠在门上,一言不发。
第一天,我妈没来。
第二天,她依然没来。
到了第三天下午,我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我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我爸。
她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还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陈曦,我知道你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妥协。”
“但这是没用的。”
“你越是这样,越是证明我的诊断是对的。
你的偏执行为,正在严重影响季渊的康复。”
我饿得头晕眼花,连跟她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季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嘶哑,破碎。
“……是,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该……不该喜欢陈曦……”
“她是那么好,那么完美……我配不上她……”
“是我……是我有病……”
录音笔里,是他一遍遍的自我否定和忏悔。
我妈是怎么做到的?
她到底对季渊做了什么?
我的心疼得快要裂开。
“你满意了?”我盯着她,声音沙哑。
“这不是我满不满意的问题。”我妈关掉录音笔,
“这是治疗的阶段性成果。他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问题了。”
“下一步,我会让他彻底切断和你这段病态的依恋关系。”
“等他康复之后,他会感谢我的。”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秦舒,你就是个魔鬼。”
她不以为意,站起身。
“把饭吃了。明天,我会安排季渊的家人过来,正式和他解除婚约。”
“你闹下去,只会让他和你的家人更难堪。”
婚约。
我和季渊,已经订婚了。
她现在要做的,是亲手毁掉我们的一切。
她要毁掉季渊,也要毁掉我。
我看着她的背影,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必须想办法出去。
等他们走后,我从床上爬起来,把保姆放在门口的饭菜端进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净。
我需要力气。
吃完饭,我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能用的东西。
这个房间被设计得很好,窗户很高,而且装了护栏。
门锁是电子的,从外面锁上,里面根本打不开。
我翻遍了所有抽屉,最后,在床垫底下,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是我以前藏起来的,一个旧的智能手机。
早就没电关机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万幸的是,我在一个旧首饰盒里找到了适配的充电线。
我把手机插上电,手心全是汗。
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
开机,连接Wi-Fi。
家里的Wi-Fi密码我当然知道。
我第一时间打开了浏览器,搜索我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