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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玉良用佩剑剑柄猛地挑起那店小二左臂,店小二从头下脚上瞬时间变成了头上脚下,自由下落,速度也慢了许多。楚明风在一旁不由得惊叹到:好身法,好轻功。

待到白玉良着地站定后,楚明风快步走了过去,附身蹲下,见得那店小二脸上青紫相间,鼻孔不住的流血,身体痉挛,时不时的抽搐着。楚明风缓缓起身,摇了摇头,叹息道。

“唉,怕是不成了。”

白玉良见得店小二被打的半死不活,心中更是怒气难平,咬着牙,正要跃上二楼,不想被楚明风一把拉住,楚明风道。

“玉良这是要干什么?”

白玉良挣开楚明风的一只手,怒道。

“干什么?行侠仗义去,行走江湖不就是个行侠仗义吗,往日遇不到那是老天爷不给机会,今日遇到了,又岂能坐视不理?”

话音刚落,白玉良左脚点在一旁的桌子上,猛地向上跃去,一招道家根基轻功“云上架梯”脚下宛如踩着木梯,一个大步便跃上二楼。

楚明风正要劝阻,却不想白玉良嫉恶如仇,如今见了这不平之事,脾气如同干柴遇了烈火,哪是三言两语就能平息的?

楚明风生怕白玉良性情莽撞,生出事端,也即刻跟着上了二楼,正要抓住白玉良的衣襟,却不想白玉良走的极快,原本三步的距离,硬生生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楚明风见状,心说:我先不进去,若是我那傻兄弟不敌,我再进去相助也不迟,不如静观其变,先探探风声。

白玉良箭步之后,紧跟着一记重脚将房门踢开,那房门撞在一旁的门框上发出“卡啦”的声响,屋内坐有四人,那四人听得这声响,其中坐在正位上那人起身吼道。

“哪儿来的疯子?”

白玉良抬起头打量着说话那人,那人身材魁梧,身高不足七尺,面色黝黑,浓眉大眼,不像南方人的长相,倒像极了北方大汉。

白玉良听得那人出言不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说道。

“爷是地府的黑白无常,来替天行道,收拾了你们这四个畜牲。”

话音刚落,坐在东面的一个男子猛拍桌子起身,那男子是个五短身材的糙汉子,远远看去似乎没有脖颈,直是在肩上扛了一个冬瓜大的脑袋,长相滑稽,活像装酒的酒缸。

“去你奶奶的,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呢。”

那人话音刚落,坐在南面的一个男子起身,那男子倒是长的斯文,一副读书人的打扮,身材高挑,左手握着一把铁扇,起身笑道。

“这混小子怕是喝多了酒,撒疯呢吧。”

桌上四人听得这话,皆是大笑,白玉良也没理睬,目若利剑,盯着那人。

此时,坐在西面的一个男子打了个哈气,抻了抻肥胖的身子,站了起来,嗓音沙哑,如同公鸭般说道。

“想打架啊?那你画个道,我们也不甚与你这混小子一般计较,免得传出去坏了我千毒堂的名声。”

白玉良听得那人自称千毒堂人士,平日里听得师父说起千毒堂在黔州一带如何毒辣,更是怒火中烧,吼道。

“我呸,你们是千毒堂的?不在黔州好生伺候你们家洛老七,跑到江陵做甚?”

那四人听得一少年竟敢对自家师父如此不敬,还叫出了“洛老七”的名头,也是气愤。

“洛老七”本名洛千克,家中排行老七,也不知做了什么孽,他几个哥哥都是年少夭折,唯有他活了下来。洛千克行走江湖之时,最是忌恨别人称他“洛老七”。

正位那人骂道。

“混小子,你再说一句,老子揪下你的头。”

门外的楚明风见状不妙,毕竟对方人多势众,生怕白玉良不敌,当即掷出白纸扇,那白纸扇宛如一道白色闪电,向那说话男子飞去,不偏不倚的打在那人嘴上,白纸扇又被弹回。那人一声闷哼,当即从嘴角流出鲜血,又实在疼痛难当“哇呀”的一声吐出两颗带血的后槽牙。

那五短身材的男子吼道。

“谁,是谁干的,赶紧滚出来。”

楚明风缓步走了进来,伸手接过弹回的白纸扇,扇身朝下,躬身行礼道。

“晚辈楚明风,见过四位前辈。”

话音刚落便打开白纸扇,在胸前扇了几下,找了处太师椅,仰着身子,翘着二郎腿,躺坐在上面,哼着小曲,悠闲异常。白玉良见楚明风这般,强忍着笑意。

那五短身材的男子见楚明风如此不恭,吼道。

“臭小子,你是干什么的?为何出手伤我大哥?”

楚明风故作不知,连忙起身,装作一脸无辜笑道。

“哎呀,打伤前辈了?罪过,真是抱歉。我以为前辈能接住呢。”

那四人见得楚明风伶牙俐齿,言语之中明摆着嘲笑四人武功不济,但又抓不住把柄,只能暗自认栽。

那长相斯文的男子说道。

“不知公子在何处高就啊?”

楚明风脸上生起笑颜,见得那受伤之人面如猪脸,只能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内心早就笑得人仰马翻。

“晚辈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受江湖朋友爱戴,叫我一声“清风书生”家师倒是江湖上有名之人,清河子,徐一星也。”

那四人听得楚明风乃是道阳派掌教徐老道的徒弟,本将信将疑,但见方才那白纸扇的力道,心说,若不是徐老道的徒弟,怎会有如此功力。便是深信不疑,心中自是忌惮。

那斯文汉子说道。

“哦,原来是徐真人的高徒。我们四人便是千毒堂洛千克的徒弟,受伤那人是我师兄,名叫张央。长的矮小的是我二师兄名叫贺秋,我叫孙启正,那肥胖的汉子叫黄肆。江湖人称我们四人为“四毒虫””

楚明风一边听着,一边点这头,待到孙启正说罢,笑了笑。

“原来是千毒堂的四毒虫啊,你家洛老前辈,进来可好啊?”

孙启正道。

“家师身体无恙,有劳惦念。”

楚明风听罢,语气忽变,冷冷笑道。

“身体无恙?身体无恙你们四人难道就不在黔州老老实实的看家守业,反而到我江陵来横行霸道,莫不是欺我荆襄没有武林高手吗?”

黄肆听得这话,脸上横肉乱跳,正要说话,孙启正倒也圆滑,不愿与道阳派结下梁子,说道。

“岂敢,我等兄弟素来敬重荆襄武林人士,尤其敬重徐真人和道阳派。”

白玉良见得孙启正满嘴屁话,说道。

“敬重?你们到江陵横行霸道,将人打成重伤,还敢说敬重?”

黄肆在一旁恶狠狠的盯着白玉良,吼道。

“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楚明风见到白玉良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生怕他发作,左手轻拽了一下白玉良的衣襟,笑道。

“是,前辈教训的是,但是吧,我这兄弟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你们来到江陵打伤江陵人,这不摆明是挑衅我们道阳派吗?今日这事,要是没有个结果,我道阳派也无法在江陵立足了吧?”

孙启正见得楚明风虽说笑颜相对,但话中带刺,心说:江陵本是道阳派的地界,若是在这动起手来,且不说能否敌得过这两个娃娃,要真是惊动了那群道士,只怕是凶多吉少。更何况进入江陵更有要事在身,不可节外生枝。

“那依少侠的意思,应该如何呢?”

“好办,四位前辈也是酒后所为,赔礼道歉,赔偿那店小二的医药费和酒楼的损失,这事也就过去了。”

孙启正思索了片刻,心说:若是赔礼也无不可,只是这要传了出去,那江湖上不就会说千毒堂怕了道阳派吗?

“这倒好说,只是你那位朋友,性情鲁莽,冲撞了我们兄弟,是不是也应当向我们四人道歉啊?”

白玉良听罢,眼睛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暗骂道:好一群厚颜无耻之徒,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别人赔礼。若是谈不拢,我便把那四人的狗头揪下来,再痛打一顿。

楚明风一早便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心中早已有了对策,笑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我这兄弟就是性情再过鲁莽,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冲撞各位吧?说到底,还是因为各位前辈打伤了店小二,我这兄弟才发的火,动的气吧?”

孙启正被楚明风说的哑口无言,那楚明风的一条三寸不烂的肉舌如同一把快刀,言言见血,字字诛心。

楚明风见得孙启正一言不发,笑道。

“这样吧,各位前辈终究是客,如今我们就吃一回亏,先行赔礼。”

话音刚落便躬下身子行礼赔罪。

黄肆在一旁看得迷惑,说道。

“哎呀,你搞错了,不是让你赔礼,是让那臭小子赔罪。”

楚明风听罢,心说:这胖子没什么心眼儿,好对付的多。便道。

“各位前辈是客,我这兄弟也是客,前辈可曾听过让客人在主家受辱的?”

贺秋在一旁见楚明风分明袒护白玉良,怒道。

“总之,今天,这臭小子要是不赔礼,我们也不赔礼。”

楚明风冷哼一声,冰冷的说道。

“听前辈的意思,这事是谈不拢了?”

黄肆抬腿将一旁的椅子踢的散架,吼道。

“就是谈不拢了,你又能如何?”

“呵,你们好生放肆,我见你们四人年纪比我兄弟二人大上许多,尊敬的称一声前辈,你们四人给脸不要,反而步步紧逼,既是如此,也别怪我道阳派以大欺小了。”楚明风说罢,抬腿将身旁椅子踢向张央,四人皆是愣在原处,没成想对方会率先出手,纷纷闪避,那张央虽说受了伤,却还能活动,飞身跃起,踩在窗台。那椅子将桌子撞了个粉碎,极速冲向张央,张央飞身踢出一脚,脚劲之大,把那椅子踢了个散架。木屑,木棍飞散开来。

白玉良趁机抽出半月剑,对方四人见对面动了兵刃纷纷从一旁拿起刀,锤,鞭呼啸冲向白,楚二人。

只见那黄肆单手握锤,那锤虽说不大,但也有十余斤,且锤头上铸有钢刺,那钢刺又有剧毒,若是被砸到,就是不被砸死,也会被那剧毒毒死。

黄肆飞身跃起,虽说体态似缸,倒也灵活,高举铁锤,竟不费半分力气,想必也是膂力极大,向白玉良面门砸去,白玉良闪身躲避,趁势一招倒转剑,用剑柄打向黄肆持锤的右手手腕的大陵穴,黄肆虽说看似笨重,可打起架来却灵活的很,左手猛地向后格挡,打出一招“囚龙手”左手猛地抓住白玉良小臂,猛地向前拉去,如同鹰爪一般,死死扣住白玉良的手腕,白玉良只感到小臂隐隐作痛,连忙运功抵挡,内力从穴位中缓缓涌出,方才与其相互抗衡,白玉良见得黄肆力大,另一只手握紧拳头,一招“星斗移位”拳法扑朔迷离,又极其快速,打向黄肆面门,黄肆见状,不得已收回左手,打出一记重拳与其相抗,那“星斗移位”乃是星月教七星拳法的一招,白玉良早已烂熟于心,硬是将黄肆的重拳打了回去,黄肆见白玉良使得七星拳法,且内力不弱,连忙向后退去,踉跄了几步,方才站定。

“臭小子,你是何人?怎会的七星拳?”

“小爷我的名号,也是你能知道的?”

白玉良话音未落,又是一招“明月连环腿”飞身上前,双腿如同急雨般接踵而至,“明月连环腿”共有七招,且腿法快速,黄肆连忙抬手格挡,胸口却也被踢了三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正当此时,只见的孙启正一招“拆骨手”双掌带风呼啸而来,直袭白玉良腾空而起的背部,白玉良只感身后似有异动,当即变招,双腿猛地蹬向黄肆胸口,借力跃起,头下脚上,躲过孙启正的“拆骨手”双手趁势按住孙启正两肩,猛地向下按去,孙启正猛地抖擞身子,以脚为轴,原地旋转而起,挣脱束缚。白玉良趁势收手,又一次借力转变身法,脚下头上,趁机侧踢出一脚,正打在孙启正后心,孙启正“哎呦”的一声哀嚎,向前飞去。

黄肆见状又一次前来,抡起铁锤,蛮牛一般冲撞而来,逼得白玉良连连后退,眼看无路可退,黄肆见时机成熟,使出全力,一招“泰山压顶”双手紧握铁锤,高身跃起,猛地砸向白玉良,白玉良见退无可退,只得硬接此招,运功提剑,一招“长虹贯日”剑刃正抵在铁锤的铁柄之上,只听得“咔”的一声清脆,半月剑的锋利,正好把那铁柄一斩为二。黄肆顿时大惊失色,白玉良见他吃惊之际,一招“皓月千里”双掌运功,双脚站走乾位,猛的打出两掌实诚的打在了黄肆胸口,黄肆向后飞出几尺,倒在地上,口中不时吐出鲜血。

与此同时,张央,贺秋二人与楚明风打得也是激烈,楚明风一身道家的内家功夫和娴熟的打穴手法,犹如云中燕雀来去自如,连续数十招也未让对方二人占到丝毫便宜。

张央见楚明风比鳝鱼还要滑,抓他不得,也不会运用巧力,宛如狗熊捉燕子一般,摸不到头脑,一会儿一招“毒龙掏心”,掏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一会儿一招“饿虎扑食”扑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那贺秋身材肥硕,和黄肆一般,力气大的出奇,但招式缓慢,楚明风一早便看透二人武功路数,便借力打力,贺秋的拳脚要么打在了空处,要么打在了张央的身上。张央口中受伤,也说不出话来,被贺秋打了,也只是“呜呜”个不停,未过多久二人便被楚明风耍的筋疲力竭,楚明风见状,一招“八卦掌”双掌变化多端,功力绵软醇厚,猛地拍向二人胸口,二人皆是一声哀嚎,向后倒去,瘫在地上,口吐鲜血。

楚明风拍了拍长衫,笑道。

“你家洛老七武功那么厉害,怎么教出来的徒弟这么不成气候,是他不经历传授,还是你们四人不尽心学习啊?”

白玉良听罢,哈哈大笑,说道。

“哈哈,要我看你家洛老七真不是个东西,对自己徒弟还掖着藏着。”

孙启正见其余三人都受了伤,自己也是伤的不轻,连忙跪地扣头,道。

“二位爷,小人也是一时糊涂,还请二位爷饶命。”

白玉良冷哼了一声,满目蔑视,看着四人,说道。

“杀了你们,我怕脏了我的剑,你们回去告诉洛千克一声,就说星月教白玉良替他教育了他这几个不成气候的徒弟,若是不服,让他来找我,我星月教随时欢迎他的挑战。”

孙启正听完这话,心中懊悔不已,心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中原五大派,我怎得在同一个节骨眼上,招惹了两个。

“是,爷教训的对,小人记住了,小人记住了。”孙启正道。

楚明风见到孙启正等人的惨状,不由得发笑,道。

“早些时辰就说让你们赔礼,要是听了我的,还用受这皮肉之苦吗?我也懒得和你们废话,赶紧把该赔偿的钱都拿出来,不然的话,还得是一顿毒打。”

孙启正听罢,当即从怀中摸出钱袋,交到楚明风手中,楚明风接过钱袋放在手上掂了掂,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笑了笑,同白玉良押着四人下了楼。将那钱袋交给受伤的店小二,又从自己怀中取出银两交到掌柜的手上,当做赔偿酒楼的损失。

那二人打发了四毒虫,搀起那店小二走出酒楼,找了处医馆,为其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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