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欢在秦家每天早上起来顺着别墅附近的山地跑步,然后一个人看书或者画画,她很乐意做一个小透明。
自她来后,秦穆安工作日从来不回老宅,秦穆恩每天晚上回来陪秦老用餐,有时候也在老宅留宿,但互动也很少。
这天早饭时,秦老提出让汪琳带她出去转转,汪琳曾经也是美术生,就提出过几天带她一起参加一场公益画展,一听是画展,语欢并没有拒绝。
画展当天,语欢穿着张妈送来的礼服,是一条白色的改良旗袍,绣有少量天青色的中式祥云纹样,裙摆长度适中,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一看就是按她身材订做的。她见汪琳送给她的首饰里有一套翡翠,与这件旗袍很搭,便拿出来戴上了,又用簪子束起一个半丸子发型,整个人看起来古典温婉又不失俏皮活泼。
汪琳穿的是一套同款的传统旗袍,也用簪子束起长发,也佩戴了一套翡翠首饰,两个人看起来宛若一对母女,彼此都相视一笑。
车上,两个人一直聊着关于美术的话题,很快就到了画展现场。
汪琳让语欢先自己逛逛,她去见一下画展的主人,是她的大学室友。
语欢被一幅画吸引,画上是一个彩色的蚕蛹熟睡的女婴,画面色彩淡雅而温暖,整幅画看起来有些抽象又显得很安逸美好,她注视良久,仿佛自己就是画中的女婴。
汪琳走到她身边说“这是我怀穆安的时候和阿彻一起创作的。”“叔叔也会画画?”“是啊,我们是高中同学,原本是要一起考省美院的,但他家里不同意,当时他爷爷说要是他学美术就把家族企业都交给二叔,他只好放弃了。”“那你们画这幅画的创意是什么?”“当时我一直觉得我怀的是女孩,阿彻也想要个女儿,我们便把想象中孩子的样子画了下来。后来发现生的是男孩,这幅画便被收了起来。这次我的大学挚友让我捐幅画支持她的公益事业,我自从生了穆安已经多年未曾动过画笔了,早就生疏了。对了,你喜欢这幅画吗?”“喜欢。”“罢了,说明这幅画与你有缘,那我便自己买下来给你们做新婚贺礼吧,刚好装饰新房,寓意早生贵子。”
“汪阿姨,是您儿子要结婚吗?”画展主人的女儿田语馨走了过来。
“语馨,你妈妈的画展你也来帮忙吗。”听到语馨这个名字,语欢不禁回头,想着应该不会那么巧,与语馨对视的一刻,二人皆惊喜不已。
“还真是你,白语欢,真有的,你到南城怎么也不跟我联系!”
“你们认识?”汪琳看二人的表情似乎很熟。
“阿姨,我跟她何止认识呀,我们是央美的室友兼闺蜜,我们的名字你听,语欢语馨,寝室其他人都喊我们欢心组合。”
白语欢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是她到南城这么多天,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这么发自内心。
“等下,你们刚刚说的新婚是。。。?”田语馨想着不会是白语欢要结婚吧。
“语馨,语欢是我们穆安的未婚妻,我的准儿媳。”虽然汪琳也不知道为什么儿子最后同意了娶她,但这么多天的相处让她觉得这个女孩性子安静,沉得住气,抛开对明慧的喜爱来看,她也确实是做儿媳的不错人选。
“白语欢,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这才毕业分开几天呀,你就瞒着我要结婚了?”
“语馨,我慢慢给你解释,这件事说来话长。”语欢向她眨眨眼,语馨就明白了当着汪琳的面有些话不方便说,便想办法岔开话题。
“对了,汪阿姨,语欢,我带你们看幅画。”语馨引着她们来到国画区域一副工笔画的竹子面前,“这不是我大学时画的毕业作品,梅兰竹菊其中一幅吗?”“对呀,你不是不方便带走,全送我了吗,其他三幅今早全被人高价买走了,这幅画工人挂的时候挂错了地方,没挂在一起,才留了下来。”“三幅一起买走的?”白语欢虽然知道自己的画一直很有市场,但一下买三幅还是觉得有些惊讶。“是啊,估计没什么文化吧,要不然肯定会问一下怎么会少了一幅竹,缺一幅收藏价值可就不一样了。”
汪琳认真地看着画,整幅画用色高级典雅,线条劲挺流畅,意境空灵深远,“想不到你学的居然是国画!”“小时候水粉画油画都学过一点,后来越长大越喜欢国画,大学便主修了国画。”“这幅画我也买下吧,挂到老爷子的书房里,他一定喜欢。语馨,我去找你妈妈她们,你带语欢到处逛逛,我可就把人交给你了。”“汪阿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