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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自身难保,却还在演戏。
“皇后娘娘,请你不要为难你父亲,免得伤了你们的父女之情。”
我冷笑。
我身边的侍女立刻上前一步,疾言厉色。
“皇后娘娘下令让你说话了吗?”
“以下犯上,掌嘴。”
芙蓉是学过武的,手上的力道极大,那女人的脸很快就一片红肿,嘴角沁出血来。
我抬眼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
“还是不准备说吗。”
对上我凌厉的视线,大哥终于连连朝我磕头,颤抖着声音开口。
“回皇后娘娘的话,娘亲因为做事不周触怒了父亲,被关在了地窖里。”
地窖?
我杀心顿起。
“谁给你们的胆子。”
地窖夏天都极为寒凉,更何况此时是大雪纷飞的寒冬天气。
我猛地将手中的暖炉狠狠朝众人砸去。
刚好砸在那女人父亲头上,一瞬间血流如注。
炉火落在了白雪上,滋滋冒烟。
火星落在那女人的裙摆上,登时烧起一片火光。
那女人一边惊骇的扑火一边喊着救命。
众人一瞬间噤若寒蝉。
二哥跪着爬到我面前。
“皇后娘娘,不是我们要故意害娘亲的,只是她实在可恶,我们才想给她个教训,让她以后改过自新。”
“给她个教训?”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有人上前直接掌掴到他不敢说话。
“本宫的母亲,轮得到你们教训她。”
那女人好不容易扑灭了火,又不知死活的煞白着脸开口。
“皇后娘娘不了解实情,实在是姐姐极为骄纵跋扈,搅的家中不得安生,你父亲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我的人直接将她踹开。
“滚开。”
御辇朝着地窖的方向而去。
地窖里早已结了冰,冻的人瑟瑟发抖。
我万万没想到,我的父亲和哥哥们锦衣玉食,被富贵生活浸染的不食人间烟火。
而我母亲苍老憔悴的不成人样。
这样的天气,她却仅仅穿着一袭单衣。
我的哥哥们更是胆大包天到在地窖里放了若干只老鼠。
此刻这些老鼠们俨然是把我娘亲当成了食物。
对她撕咬啃食。
她的身上都是血,伤痕累累。
我的眼睛血红,长长的护甲刺在手心,血落在地上。
我直接命人剥去那几人的衣裳,照旧将人扔进地窖。
几人吓的瘫软在地,一片鬼哭狼嚎。
“皇后娘娘,我们只是想稍微惩治一下母亲,我们也不知道她居然仅着单衣啊。”
“还有这些老鼠,也不是我们放进去的啊。”
我在深宫多年,见识过多少勾心斗角、人心诡谲。
他们以为说这种鬼话能蒙骗我。
任何伤害我娘亲的人,我都必定十倍报之。
不再搭理几个人,我匆匆命人立刻去请随行的太医。
又带着母亲回到暖融融的屋子。
自我入宫后,家中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曾经的土房子被推倒,如今盖成了极为奢侈华丽的屋子。
我想也不想,直接挑了最大最豪华的那间屋子给母亲疗伤。
等到母亲好不容易转醒,看清自己在哪儿之后,居然惊骇到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她哭着、挣扎着不肯待在这里。
要回她自己的住所。
我虽不明所以,但是怕她伤到了自己,也只能如她的愿。
可谁能想到,母亲所谓的住所居然是家里的废弃的猪圈。
猪圈里放着母亲的被褥和一应生活物品。
一看就是生活了多年的居住痕迹。
我在宫里拼了性命的和人争斗,九死一生才活了下来,最后成为皇后,为的就是让我娘过上好日子。
如今竟都是便宜了外人。
我都是在为旁人做嫁衣。
我大怒,命人将那几人带上来一一审讯。
我一定要知道我不在家的这些年我娘到底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