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妖正孤零零地站在玻璃门后,目光死死黏在他们两人身上,眼底满是不甘。
容锦欢唇边勾起一抹了然又冰冷的笑意,不再看陆司南,径直朝内厅走去。
经过季小妖身边时,季小妖猛地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阿欢!”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急切和委屈,“你听我解释!我跟司南哥哥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误会好不好?”
容锦欢甩开她的手,径直离开。
季小妖小跑追上来,“阿欢,别闹了,我知道你想给我一个惊喜,但这样真的不好玩。”
她压低声音,像往常一样撒娇,“剧组那个男演员的事情,你帮帮我,把他赶出去好不好?”
“对你来说,七八千万的投资根本不算钱,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好姐妹的情分上,阿欢,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容锦欢一言不发,直接从季小妖手里抽走了手机。
季小妖一愣,随即心头狂喜——
阿欢这是心软了?要给她打钱了!
“阿欢!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在意我的,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她声音甜得发腻,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
容锦欢依旧沉默,纤长手指在季小妖的手机屏幕上快速操作。
片刻后,她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季小妖茫然的脸。
“点头,摇头,眨眼,张嘴。”容锦欢慢条斯理。
季小妖下意识地照做,像个提线木偶。
等她反应过来,手机屏幕上已然跳出了“贷款申请成功,二十万已到账”的通知。
季小妖如遭雷击,彻底懵了。
几秒后,巨大的羞辱和愤怒猛地冲上头顶,她失声尖叫:“阿欢!你——!你怎么能用我的身份信息贷款?!”
容锦欢微微歪头,“你不是急着要七八千万赶人吗?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多贷几个软件总能凑齐的。”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加油哦。”
“你!”季小妖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这些网贷利息那么高!对我信用记录影响那么大!我以后还怎么贷款买别墅?!
阿欢,你怎么能这么过分!我真的生气了,七八千万而已,对你来说九牛一毛,之前那部投资三个亿的电影,你不是眼睛都不眨就帮我出了吗?!你现在——”
容锦欢斜睨她一眼,理都没理。
以前她是傻逼,但现在不想当了。
季小妖抱着手机,试图寻找提前还款的选项,当发现高额的违约金和无法提前结清时,绝望的眼泪瞬间汹涌而下。
这时,陆司南操控着轮椅缓缓靠近,“怎么了?”
看到是他,季小妖的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声音哽咽,委屈隐忍道,“司南哥哥,我没事的,都是我的错,不怪阿欢,我只是不想和剧组那个男演员拍亲密戏,但阿欢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不肯把那个男演员撤走。”
她说不下去了,肩膀微微抽搐,“但我不怪她的,她以前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陆司南薄唇紧抿,眼神阴郁。
果然!
容锦欢之前对季小妖的所有好,都是为了此刻更方便地羞辱和拿捏她!
“我之前的提议依旧有效。”
那个让季小妖做他情人的提议。
季小妖心中暗喜,这正是她欲擒故纵等待的好机会。
此刻被陆司南亲眼目睹了容锦欢的恶行,他肯定会更加怜惜自己。
季小妖低下头,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带着几分羞怯和犹豫,“嗯……”
两人并肩朝着休息舱走去,“司南哥哥,你别怪阿欢,她就是脾气急躁了一些,其实心眼不坏的,平时对我很好……”
陆司南扯唇,却只觉得季小妖单纯。
容锦欢为难她都已经摆到明面上了,她竟然还这么单纯替她解释。
轮椅停下,陆司南慢条斯理转过来,明明他坐在轮椅上,更矮一些,但那双眼睛却如高位者一般打量着她。
“不用替她辩解,”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得多。”
季小妖捏紧了手指,识趣地不再多言。
她推开舱门,推着陆司南进去。
休息舱内光线暧昧。
季小妖脸颊滚烫,在陆司南面前缓缓蹲下身去,姿态柔顺而卑微。
不知过了多久,舱门再次打开。
季小妖走出来,手指微微颤抖着,带着一种奇异的酸胀感。
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脑海中全是方才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容锦欢离开甲板后,便去寻找沈听夏。
宴会厅的侍应生告知,沈小姐去了二楼。
她毫不犹豫地抬步走向楼梯。
刚踏上二楼楼梯的拐角平台,阴影处毫无预兆伸出一条修韧有力的手臂!
那手臂猛地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狠狠拽向一侧角落。
“啊!”容锦欢的惊呼刚冲出喉咙——
一只带着薄茧、温度灼人的大掌便严严实实捂住了她的嘴。
低沉而危险的嗓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想叫?尽管叫,最好让所有人都看到,陆司南的未婚妻,和他小舅舅在这里不清不楚的画面。”
容锦欢气得脸都皱了起来。
疯子!
这人绝对是个疯子!
以前在床上就知道他恶劣至极,变着花样地折腾人。
现在才发现,不管在哪,他骨子里的恶劣都丝毫未减!
明知道她即将与陆司南联姻,还故意这样纠缠……
难道他已经猜到了她的真实身份?
这个念头让她神经瞬间紧绷,“傅先生!”
“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把我和司南哥哥的婚事搅黄才甘心吗?”
话音刚落,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傅修渊轻而易举地将她翻转过来,将她纤细的手腕反剪在身后。
高大身躯将她完全笼罩在墙壁与他之间,强大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哥哥?叫得倒亲热。”他慵懒低笑一声,“容小姐不是亲口说过,联姻不过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既然如此,何必这么在意这场婚事?”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容锦欢真的恼了,挣扎起来。
傅修渊却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后肌肤,灼热的呼吸烫得她一颤,“他能玩,你为什么不能玩?”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跟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