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擂台上的比赛继续着，姜凡一次又一次地挥舞着拳头，不知疲倦。
“姜凡，胜！”
“姜凡，又胜！”
“姜凡，再胜！”
“姜凡，还在胜！”
“姜凡，势不可挡！”
“……”
“姜凡，首日全胜！”
随着第十四个小时到来，最后一场比赛落下帷幕。
姜凡的手又双叒叕被裁判举了起来。
全场的观众都沸腾了！
“姜凡，你是我的神！”
“姜凡，我爱你！”
“姜凡，我要给你生猴子！”
无数赚红了眼的赌徒，披头散发，甚至胡子拉碴，都发出了逆天嘶吼。
在他们眼里，姜凡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宝库！
或许有人，一开始还在观望。
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冲击着他们的认知。
最终都化为一叠厚实的钞票，砸在了赌盘之上。
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部如愿抱得钞票归。
然而，姜凡全不在意，别人的悲喜与他无关，他只在意自己赚了多少。
“第一天，战三十七场，胜三十七场，累计奖金三百七十万。”
拳场的工作人员投来了崇拜的目光。
拳场成立至今，十余年，第一次有人打出如此逆天的战绩。
十四小时内，赢下三十七场，平均一个小时赢下接近三场，把把KO，把把完胜。
战神附体都没法做到吧？
然而，姜凡的反应却非常平淡。
只是听到三百七十万这个数字，发出了一声感叹：
“打黑拳果然来钱最快。”
“来钱光快不行啊，还得稳，小老板有没有兴趣？”
一道充满痞气的声音，从姜凡身后传来。
周围的工作人员，立刻惶恐地鞠躬弯腰：
“老板好！”
姜凡转头望去，一人身着花衬衫，蓄着络腮胡，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来人他认得，正是这座拳场的幕后老板——杨勇。
“都忙去吧，我和这位小老板单独聊聊天。”
杨勇遣散众人，不容分说，带着姜凡坐上了电梯。
观光电梯升起，杨勇俯瞰着整座拳场：
“小老板真是少年英雄，竟然敢在地下拳场里登天梯，我差点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说着，他瞥了一眼姜凡，却无法观察到对方，哪怕一丝的惊慌，那神色像是古井般平静。
“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英雄好汉！”
杨勇见旁敲侧击无用，话锋一转。
“但我不知道你是英雄还是狗熊。”
“现在有一笔买卖，小老板有没有兴趣？”
“我不赌，没兴趣。”
姜凡当然知道，想在地下拳场赚得更大，只有赌博。
他同样知道，十赌九输！
唯有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诶，别那么快拒绝。”
“我不叫你赌博，是当打手。”
“我在拳场开了盘，属你的最爆。”
“只要你肯合作，我分你三百万！”
“往后固定在我这里打，不用登天梯，对手你挑，一场七万。”
“这笔买卖，利润是小点，但风险很低。”
“所谓富贵险中丢，小老板如果是英雄，应该懂得，大丈夫能伸能屈的道理。”
叮——
电梯直达办公室。
铝门缓缓开启，凉风涌入。
杨勇不等姜凡回复，径自坐上了办公室中心的真皮沙发。
沙发前的玉石茶几上，摆着一份拟好的合同，只要签字立刻生效。
三百万分成，日后均价更是普通拳手的两倍不止。
如此优渥的条件，是个拳手都会心动。
可惜，姜凡不是拳手。
目标自始至终，只有快钱。
三百万太少，妹妹的治疗费用和房贷，至少有五百万的窟窿。
他只剩五天时间。
“我要五百万，只能打完天梯。”
“什么？不好意思，没听清，你再组织一下语言。”
杨勇没有接受姜凡的拒绝，摆出一副错愕的样子，故作倾听。
“五百万，只有天梯。”
姜凡面对威胁，无动于衷。
“所以……你在和我讲价？”
杨勇眯起眼，仔细打量起姜凡，接着轻蔑笑出了声。
“好！有胆！”
“我派点臭鱼烂虾，让你赢一个晚上，就真以为自己天命所归了？”
“别怪我没告诉你，代号级的武徒拳手，老子还有二十七个！”
生意没谈成，杨勇不再遮掩，开始赤裸裸地威胁。
姜凡毫不在意，看向杨勇的眼神，像是在看猴戏。
随后，电梯门自动闭合。
姜凡在杨勇的注视下，乘着电梯降了回去。
“客也请了，不愿意当狗？”
“啧啧啧……”
“那还是斩首吧。”
杨勇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招呼秘书：
“接下来三天，每天安排五个代号级的跟他打。”
“每个代号级上场前，派几个杂鱼，磨他体力。”
“最后一天，剩下十二个全上。”
“他要是铁做的，老子就是打铁的！”
秘书光是听着计划，就感到胆颤心惊。
天梯赛一旦开始，休养和治疗的时间就不复存在。
选手的耐力和身体无法恢复。
高强度的比赛后，状态只会不断下滑。
杨勇更是在消耗对手体能的基础上，极限施压。
这样的安排，已经不能称之为比赛了。
根本就是纯粹的折磨！
杀人不过头点地。
姜凡却要面临，长达五天的殴打，最后伤重离世。
“对了，去调查一下，这人什么来头。”
“老板，祸不及家人是道上的规矩……”
“狗屁的规矩，拦着老子赚钱，那就不是规矩！”
“唉，为什么非要和老板作对呢？可惜了……”
在秘书的默哀中，姜凡走出了拳场的铁门。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热烈的日光照在姜凡身上，为他驱散了从拳场中沾染的郁气。
由于血限不灭的天赋加护，姜凡身上根本不存在伤病的问题。
更有先天霸军武体的特质，让他每击败一个对手，血气都会自动恢复。
哪怕经历了十四个小时的战斗。
姜凡依旧精神矍铄。
“二十七个？”
“要是群殴，那我还真得避避锋芒。”
“要是单挑，别说二十七个，就是二百七十个能奈我何！”
“不过，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就必须提防他们了。”
拳场上再多小动作都对他无用，绝对实力摆在这里。
但，对方也不是善茬。
前世，姜凡很清楚的记得。
他当初扫荡这座拳场的理由之一，就是杨勇的敛财手段太过残暴，动辄灭人满门，毫无人性可言。
因此，决不能被杨勇抓到自己的软肋。
“如此一来，这几天暂时没办法亲自去探望妹妹了……”
姜凡有些放心不下，忽然想到了什么。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既然杨勇必定要做十五，那不如在他之前先做初一！
他前世能扫平杨勇一次，现在就可以再扫一次！
姜凡找到年荣的名片，照着上面的号码拨通电话：
“年队长，是我，小姜。”
“你要功绩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