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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由于公务离开,提出让奶妈来照看她,沈嫣寻了个借口,推脱了。
她现在只要一看到奶妈,就会想到蒋如梅,是她引狼入室,亲手把亲密无间的未婚夫推给对方。
由于额头的伤,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傍晚醒来的时候,发现秦凌云去而复返:“嫣嫣,你好好睡,今晚我在走廊上守着你。”
“一鸣在家守着如梅,她今天也受了好大惊吓。”
沈嫣没多说,可能是他们念着她没告状,可能是念着报恩或者是心虚,反正不重要了。
夜里她迷迷糊糊起来,开门摸去洗手间。
可能是睡得太昏沉了,才意识到进了男厕所。
她刚想退出去,此时隔间里传来了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暧昧低吼。
“如梅,好乖,好喜欢……”
她不自觉往前走了一点,就看到了令她血色尽褪的一幕。
那人正是秦凌云他一手紧握着一枚发卡凑到唇边亲吻,一手正附在某处不断起伏。
那枚发卡正是蒋如梅白天所佩戴的一朵红艳的梅花。
沈嫣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她死死捂着唇,一点点往后倒退,狼狈不堪地一头冲了出去。
直跑到一个墙角,她才敢一点点下滑着身子,瘫坐在地。
随之胃里一阵作呕。
她时而哭,时而笑了起来。
原来秦凌云竟爱沈如梅到这个地步,不惜在守着受伤的她,心里还要念着对方。
大半夜竟然还要以这种方式来思念她。
其实沈嫣并不是第一次撞破这种事,她曾经夜里推开过俩人的房间,有撞见过,当时她害羞立马跑开了。
事后她又好奇去向奶妈取经:“奶妈,男人如果不找女人,一般会以什么方法解决?”
奶妈想了想回:“大小姐,这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们有需求的话一般会用手,怎么啦?”
她当时害羞,支支吾吾着只以为秦凌云与何一鸣宣泄欲念的对象是她。
沈嫣强撑着起身来,她还真是爱白日做梦啊。
10年相处,终究比不过晚来的蒋如梅,短短两年时间她已经彻底占据了他们俩的身心。
放心,她会彻底放手成全他们仨。
以后该纠结抉择的就不会是她。
沈嫣强忍屈辱和委屈回了床,刚泻完火的秦凌云还打开房门看了看她。
瞥见她没有盖好被子,甚至还进来替她捂好。
沈嫣紧抓着被子的一角,心一点点凉了。
她再也不会为秦凌云报恩的举动,而独自感动了。
是她痴心妄想,无论是他还是何一鸣,皆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终于到了拆线的这天,她的额头还是留下了一抹伤,幸亏有头发遮掩。
俩人相继围了过来,想触摸疤痕,但被她扭头避过了。
“凌云哥,一鸣,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俩人跟在后面,不断保证:“嫣嫣,对不起,以后我们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只是这一次,沈嫣心底再无任何波动。
回到家后,沈父告知她订婚的事已经全权办妥,随时都可以宣布。
沈嫣却特意让沈父先保密,只等在生日宴那天。
夜晚她口渴起身,却意外撞见廊道上一对男女搂抱在一起。
正是蒋如梅在倾诉爱意:“凌云哥,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
“但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一鸣哥都属于大小姐的,即便不能名正言顺拥有你,我也甘愿,请你不要再推开我。”
随之秦凌云快要克制不住了,他的大手绕至了她的背部。
“如梅,我也喜欢你,但我们不能这样。”
“沈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弃……”
刚好这时何一鸣也夜起撞见,他惊慌地嚷嚷:“凌云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先向如梅表露爱意。”
沈嫣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脚踏地:“你们仨个大晚上的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