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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之下娇花与恶犬》全集免费在线阅读(苏晚栀裴御霆)

浮华之下娇花与恶犬

作者:破娃娃

字数:117752字

2025-09-07 10:01:39 连载

简介

浮华之下娇花与恶犬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破娃娃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苏晚栀裴御霆,《浮华之下娇花与恶犬》这本豪门总裁 小说目前连载,写了117752字!

浮华之下娇花与恶犬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透过工作室的玻璃顶棚,在苏晚栀的工作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光粒落在红木台面的修复工具上,让细小的毛笔、镊子都泛着暖光,连装着溶剂的玻璃瓶都折射出彩虹般的纹路。

苏晚栀正弓着背,眼睛贴着高倍显微镜,观察一幅清代绢本花鸟图的纤维结构。她右手捏着一支比绣花针还细的毛笔,笔尖蘸着极淡的米色颜料,正对着画中一片缺损的花瓣进行补色。笔尖在绢面上轻轻点动,动作稳得像钉在台面上的钉子,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气流吹动颜料,破坏了这毫米级的修复精度。

这是她最喜欢的时刻。当视线透过显微镜,整个世界都缩小成绢本上的纤维、颜料的颗粒,所有的烦恼——老宅的修缮费、苏家的体面、甚至拍卖会上那个难缠的裴御霆,都被隔绝在玻璃顶棚之外,只剩下她和眼前这件亟待“唤醒”的艺术品。

“小姐。”周伯的声音从工作室门口传来,带着一丝犹豫,像怕惊扰了什么。

苏晚栀没有立刻抬头,笔尖在花瓣缺损处又补了一小笔,直到颜色与原画作完美融合,才缓缓直起身,放下毛笔,摘下贴在眼边的显微镜:“我今天没约访客,周伯。”

“是,我跟对方说了。”周伯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块叠得整齐的抹布,语气更谨慎了,“可他说一定要见您,还说…他是裴御霆先生的代表。”

“裴御霆”三个字像颗小石子,突然砸进苏晚栀平静的心湖。她捏着显微镜的手指顿了顿,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才让她找回几分镇定。她摘下沾着颜料的白色手套,叠放在工作台一角,又用湿巾擦了擦手:“请他去会客室等,我整理一下就来。”

她走到屏风后的换衣区,脱下沾着颜料痕迹的工作围裙,换上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镜子里的女人脸色略显苍白,眼底还带着熬夜的淡青,但眼神依旧清亮,只是在提到“裴御霆”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

苏家的会客室在主楼一层,是一间保留了民国风格的房间。深色的红木地板被擦得锃亮,墙上挂着一幅苏晚栀祖父留下的水墨山水画,画下是一组酸枝木沙发,沙发上铺着米色的真丝坐垫,既透着老家族的底蕴,又不失现代的舒适。墙角的博古架上摆着几件不起眼的古董——不是什么稀世珍品,却是苏家没变卖的几件旧物,每一件都刻着岁月的痕迹。

来访者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炭灰色定制西装,袖口露出的手表是低调的百达翡丽,没有多余的装饰,却透着严谨的气场。他坐姿端正,背脊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一个深棕色的皮质文件夹,见苏晚栀走进来,立刻站起身,微微躬身,动作标准得像经过训练:“苏小姐,冒昧打扰。我是萧澈,裴御霆先生的特别助理。”

他的声音平稳,没有多余的情绪,眼神冷静得几乎漠然,像一台精准运转的机器。

苏晚栀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萧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她的语气礼貌,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像在两人之间划了一道无形的线。

萧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平静地扫过会客室。他的视线在博古架上的古董、墙上的山水画上稍作停留,没有露出惊艳或轻视的表情,仿佛只是在确认环境安全。几秒后,他才收回目光,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从里面取出一份烫金的请柬,放在茶几中央:“裴先生委托我来,是想正式为昨晚拍卖会上的冒昧之举向您致歉。”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像在念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稿:“为表诚意,裴先生希望邀请您参加明晚在云顶美术馆举办的私人收藏展。这场展览规格很高,邀请的都是宸国顶尖的收藏家、博物馆馆长,还有几位国际知名的艺术评论家。”

苏晚栀的目光落在请柬上。请柬是暗红色的丝绒封面,封面上用金线绣着云顶美术馆的logo,翻开后,里面的字体是手写的楷体,写着“谨邀苏晚栀女士莅临‘百年艺韵’私人收藏展”,落款是裴御霆的名字,字迹遒劲,倒不像他本人那般玩世不恭。

但她没有碰那份请柬,只是淡淡开口:“感谢裴先生的好意,道歉我已经收到了。至于收藏展,我近期的修复工作排得很满,恐怕无法出席。”

她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萧澈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继续说道:“裴先生特别交代,如果您担心展览没有专业价值,我可以跟您说明——这次展览中有五件即将上拍的中国古画,分别是清代石涛、朱耷的山水,还有明代唐寅的一幅仕女图。这几件作品在业内一直有真伪争议,有的藏家认为是真迹,有的则觉得是高仿。裴先生说,您在古画鉴定和修复领域的造诣,是宸国顶尖的,您的专业意见,对正确评估这些作品至关重要。”

他的话精准地击中了苏晚栀的软肋。作为一名艺术品修复师,她对有争议的古画有着天然的好奇心——那些藏在颜料层下的痕迹、绢本的老化程度、笔触的细微差别,都像一个个谜题,吸引着她去解开。更重要的是,这些有争议的作品,如果能得到准确鉴定,不仅能避免藏家走弯路,也能为艺术史研究提供更准确的资料,这是她作为修复师的职业责任感。

她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动了动,眼神里多了几分犹豫。

萧澈捕捉到她的细微变化,继续说道:“另外,裴先生还表示,如果您愿意出席,他会以您的名义,向国立文物修复基金会捐赠五十万元,用于支持年轻修复师的培养——比如资助他们去国外深造,或者购买专业的修复设备。”

“五十万”这个数字让苏晚栀微微蹙眉。国立文物修复基金会是她一直关注的机构,基金会资金紧张,很多年轻修复师因为没钱买设备、没机会深造,只能放弃这个行业。这笔捐赠确实能帮到很多人,但“以她的名义”且“与出席挂钩”,总让她觉得像一场交易——用她的出席,换这笔捐赠。

“我不认为…”她刚要拒绝,萧澈却抢先一步,语气依旧平静:“苏小姐,请不必现在决定。”

他站起身,将请柬往她面前推了推:“邀请函上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明天下午五点前告知我结果就好。”顿了顿,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会客室,最后落在窗外西翼的方向——那里的脚手架还没拆,几根钢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恕我冒昧,”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苏宅是宸国少有的百年老宅,建筑风格融合了明清和民国的特点,是重要的文化遗产。维护这样的建筑,需要不小的开支。而云顶美术馆的收藏展,聚集的都是宸国最有实力的收藏家,与他们建立良好的专业关系,对您的工作室、您的事业,甚至…您的家族,都可能有所裨益。”

这番话点到即止,却像一把轻锤,敲在苏晚栀的心上。她很清楚,萧澈的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裴御霆显然已经查清了苏家的财务状况,知道她正为老宅的修缮费发愁。这个邀请看似礼貌,实则带着一种“你无法拒绝”的压力。

送走萧澈后,苏晚栀独自站在会客室里,手里捏着那份丝绒封面的请柬。封面的触感细腻,却让她觉得沉甸甸的。她走到窗边,望着萧澈离去的背影——他坐进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巷口,像从没来过一样。

“小姐,一切还好吗?”周伯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看着她凝重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安,“那个裴先生的助理,没为难您吧?”

苏晚栀轻轻摇头,接过热茶,指尖传来杯子的温度,才觉得心里暖和了些:“没什么,只是来送一个收藏展的邀请。”她没有告诉周伯捐赠和古画的事,不愿让他再为苏家的处境担心。

回到工作室,她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手里的毛笔悬在绢本上方,迟迟落不下去。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萧澈的话——“有争议的古画”“五十万捐赠”“对家族有益”,还有裴御霆那张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像一团乱麻,缠得她心烦意乱。

裴御霆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只是想找个专家撑场面,完全可以邀请国立博物馆的老教授,那些人比她更有资历,也更愿意卖他面子;如果他是真的对古画感兴趣,为什么之前在拍卖会上,对“蔷薇泪”胸针的真伪只当玩笑?

更让她疑惑的是,他明明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比如直接捐款给基金会,或者以投资的名义资助苏家修缮老宅,却偏偏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用“收藏展邀请”的方式接近她。这背后,一定藏着她没看透的目的。

傍晚时分,工作室的门被“砰”地推开,林薇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冰淇淋甜筒,嘴里嚷嚷着:“晚栀!我的大专家!你知道吗?今天裴御霆派人找你的事,已经在收藏圈的群里传开了!”

苏晚栀正在清洗修复工具,听到她的声音,无奈地停下动作:“消息传得这么快?”

“那可不!”林薇在她身边坐下,咬了一口甜筒,眼睛亮晶晶的,“现在整个宸国的社交圈都在猜,裴大少这是要干嘛——之前他对哪个女人不是三分钟热度,送花送珠宝都嫌麻烦,这次居然派特别助理亲自上门送邀请,还是云顶美术馆的私人展!这待遇,简直是破天荒!”

苏晚栀从抽屉里拿出那份请柬,递给林薇:“你自己看。”

林薇接过请柬,翻开后眼睛瞪得更大了:“我的天!云顶美术馆的‘百年艺韵’展?我听说这个展筹备了半年,里面有好几件从欧洲回流的古画,一般人根本拿不到邀请函!还有…以你的名义捐五十万给基金会?裴御霆这次可是下血本了啊!”

“这不是血本的问题。”苏晚栀皱眉,“我总觉得,他不是单纯想邀请我去看展。”

“当然不单纯!”林薇放下甜筒,拍了下手,语气肯定,“他明显是对你有意思,想创造机会接近你啊!你想啊,这种私人展,人不多,又都是专业领域的话题,多适合培养感情啊!”

她拉着苏晚栀的胳膊,劝道:“晚栀,听我的,去!反正你又不吃亏——既能看顶级的古画,还能为基金会争取到捐款,顺便看看裴御霆到底想耍什么花样。要是他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用你的专业知识怼他,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苏晚栀沉默了。林薇的话不无道理,可她的直觉却一直在提醒她——裴御霆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他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狼,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步都有目的。

夜幕渐渐降临,周伯做好了晚饭,苏晚栀却没什么胃口。送走林薇后,她独自来到苏家的图书馆。图书馆在主楼的二层,是一间挑高的房间,书架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摆满了苏家几代人积累的书籍和文献。书架上的书大多是线装本,有的书页已经泛黄,散发着淡淡的油墨和纸张老化的气息。

她走到一个靠窗的书架前,取下一本厚重的家族相册。相册的封面是暗红色的皮革,上面烫着“苏氏族谱”四个字,边角已经磨损。她翻开相册,第一页就是苏宅鼎盛时期的照片——那时的苏宅,庭院里种满了栀子花,宾客们穿着西装礼服,在草坪上举杯谈笑,她的祖父站在人群中央,穿着中山装,神情自豪而威严。

那时的苏家,不仅有钱,更有地位——祖父是著名的文物收藏家,家里的藏品曾捐给国家博物馆好几件,连政府官员都要给几分面子。可现在…相册里的辉煌,和窗外西翼的脚手架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祖父的脸,心里一阵发酸。作为苏家最后的继承人,她不能让这座老宅在她手里毁掉,更不能让祖父一辈子守护的文化遗产消失。

裴御霆的邀请,虽然可能藏着目的,却像一根救命稻草——五十万的捐赠,能解决基金会的燃眉之急;而云顶美术馆的收藏展,能让她接触到更多顶尖的藏家,如果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或许能为工作室带来更多高端订单,老宅的修缮费也能慢慢凑齐。

可是,代价是什么?她不敢想。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国立博物馆的同事张教授发来的消息:「晚栀,听说你要去参加明晚云顶美术馆的收藏展?太好了!我跟你说,这次展览里有一幅石涛的《山水清音图》,我们馆里一直觉得是真迹,但国外有专家说是高仿,要是你能近距离看看,帮我们分析分析,那就太好了!」

紧接着,另一个做私人收藏的朋友也发来消息:「晚栀,听说裴御霆邀请你去他的收藏展了?这可是个好机会!裴家最近在布局艺术品投资,他本人也在收古画,跟他打好关系,对你以后的鉴定和修复事业绝对有帮助!」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推着她接受这个邀请。

苏晚栀走到图书馆的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月光洒在苏宅的庭院里,让青石板路泛着冷光,也照亮了西翼的脚手架。她深吸一口气,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也许,她应该把这次邀请看作一个纯粹的专业机会,不去想裴御霆的目的,只专注于那些有争议的古画,专注于她的事业。

毕竟,她是去工作的,不是去赴约的。

做出决定后,她拿出手机,给萧澈发了一封邮件。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感谢裴先生的邀请,明晚我会准时出席。」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心里突然感到一种奇特的释然,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她倒想看看,裴御霆精心筹备的这场收藏展,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回到工作室,她重新戴上手套,拿起那支细毛笔。月光透过玻璃顶棚洒进来,落在绢本画作上,让那片刚补好的花瓣泛着柔和的光。她深吸一口气,笔尖再次落在绢面上,这一次,她的手稳得像山,眼神里也重新充满了专注。

无论明天会遇到什么,她还是那个苏晚栀——冷静、专业、不会被任何人轻易左右的艺术品修复师。

而裴御霆…不管他打着什么算盘,都会发现,她不是一块容易啃的硬骨头。

笔尖在绢面上轻轻滑动,夜色渐深,工作室里只剩下毛笔与绢本接触的细微声响,像在为明天的相遇,悄悄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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