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闻言面色沉郁,缓声道:“尉迟兄既已如此言语,赵某便勉为其难接下,只是霖儿之事便不劳兄台费心了。”
话音刚落,他神色骤转冷厉道:“烦请尉迟兄明日将那贱婢带来,届时赵某自会奉上令牌。”
尉迟天听罢难掩喜色,当即取出一枚金色令牌,语重心长道:“此乃城主府的供奉令牌,老弟务必收下,权当是愚兄的一点心意。”
二人寒暄数语便作别,待城主府一行人远去,赵辉脸上才露出难掩的无奈。
李福见状上前关切问道:“老爷,城主大人平日里可轻易不会涉足此处。”
“那是自然这老狐狸绝非善类,那丫鬟在他手中,分明是借机送个由头来拿捏我,”
“真是造孽,赵家怎就出了这等孽障,” 说罢,他无奈地长叹一声。
李福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宽慰道:“老爷,如今那贱婢既已寻到,好歹能松口气了。”
虽不知老爷为何对这事如此执着,但李福心中清楚,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见赵辉心绪不佳,他当即躬身告退,不敢在此多作逗留。
与此同时,返回城主府的尉迟天心情大好,当即传召尉迟明前来。
少年见到中年人的身影,急切问道:“父亲,你们商谈得如何?赵家那边应下了吗?”
“看你这小子急的,为父亲自出马,岂有谈不拢的道理,”
“如今赵家被那两个蠢货搅得一团糟,再加上这丫鬟一事,赵辉的心态早已不稳,”
闻言尉迟明唏嘘不已道:“这赵辉在外声名不小,此番打击对他而言怕是不小。”
“他已是动了怒点名要那丫鬟,正好送过去省得我们动手灭口,”
尉迟天神色稍缓道:“我本就想处置了她,这般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随后父子二人便开始商议,拿到令牌后的诸多事宜,毕竟此物实在是个烫手山芋。
翌日清晨尉迟明来到小莲所在的阁楼,见她依旧神色平静,不禁暗叹赵黎手段了得。
他正声道:“走吧,带你离开此处。”
少女闻言平静地跟在身后,脸上毫无波澜,仿佛早已预知自己的结局。
片刻后她被送上马车,在尉迟天的带领下前往赵府。此刻的小莲尚不知晓,等待她的将是何等残酷的惩罚。
马车在赵府门口停稳,少女被两名侍卫带下马车。望见那熟悉的牌匾,她心头骤然一紧,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
未等她开口侍卫已堵住她的嘴,只留那双写满惊恐的眼眸。她虽料到对方会取自己性命,却万万没料到竟会被交予赵府。
可无人在意她的感受,就这样她被强行带入赵府。
李福早已在府内等候,见来人到立刻恭敬行礼道:“老奴见过城主大人,老爷已在里面备好。”
尉迟天微微点头,在李福的引路下步入府中。自始至终李福未曾看少女一眼,只因她一旦踏入赵府,便再无逃脱可能。
不多时尉迟天来到会客厅,见到赵辉满面和煦道:“老弟,人我给你带来了。”
赵辉却未看少女一眼,而是神色平静道:“尉迟城主,随我入内详谈。”
二人进入密室后,赵辉取出一枚古朴令牌,上面赫然篆刻着 “云烟” 二字。
尉迟天见此令牌,双眼顿时放光,接过令牌细细端详。
单从其上散发的气息来看,便知绝非仿品,且令牌本身亦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质感。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语气平缓道:“赵老弟果然信守承诺,愚兄答应你的事定不会食言,我尚有琐事待处理便不多扰,日后有事尽管找我便是。”
说罢,二人回到客厅。
随后两名侍卫将小莲交予李福,赵辉则一路恭送尉迟天离府。
回到客厅,赵辉望着神色惊恐的小莲,眼中杀意毕露 —— 正是因她才引来尉迟天这等麻烦。
他声音淡漠地吩咐:“李伯,带上她随我去后院,我要让她知晓我赵某的厉害。”
“是,老爷,” 李福应道,随即押着少女跟在赵辉身后。
此时的小莲心中涌起悔意,她深知赵家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等待自己的将是疯狂的报复。
在极度的惊惧中,她竟直接昏了过去。但在这里有的是办法让她清醒。
一炷香后,赵辉来到静云所在的别院,见刘允正在责罚下人。
当即冷声吩咐:“刘元,去准备凌迟的刑具,今日我要在此处动刑。”
刘元忽闻身后声响,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恭敬应道:“老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备妥刑具。”
一众侍女听闻 “凌迟” 二字,眼中尽是惊恐,当即就有几名少女吓昏过去。
她们同时注意到昏迷的小莲,虽不明缘由,却也猜到她定是要受刑之人。
一刻钟后刘元返回,身后跟着一名仵作,还有守卫抬着刑具前来。
赵辉当即吩咐:“给那贱婢上刑具,取一盆清水将她浇醒。”
守卫得令立刻忙碌起来,片刻后小莲被绑在木架上,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猛地清醒过来。
看清周遭环境,尤其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刑具,她当即拼命挣扎。
赵辉沉声道:“静云那贱人与赵黎,密谋加害大夫人与霖儿,如今二人已伏法,只剩这小婢,”
“我今日要让你们都看看,敢犯上作乱者唯有死路一条,都给我看仔细了!”
说罢,仵作取出寒光闪闪的长刀,在少女身上比划数下便要动手。
少女见此情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再次昏死过去。
很快她又被唤醒,此刻她心中虽已明白自己错了,却也清楚赵黎的遗愿已然达成。
下一刻长刀划破肌肤,一片薄厚均匀的肉片被剔除。
少女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那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真切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因无法发出声音,她眼中只剩下绝望与无助。
围观的丫鬟们,被眼前景象震撼得无以复加,而行刑仍在继续。
仵作手法娴熟,每一刀落下,都让少女饱尝极致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