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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女改嫁后,首富悔疯了

作者:昭宁

字数:9998字

2025-09-20 13:05:04 完结

简介

由著名作家“昭宁”编写的《杀猪女改嫁后,首富悔疯了》,小说主人公是赵承安沈知言,喜欢看精品短篇类型小说的书友不要错过,杀猪女改嫁后,首富悔疯了小说已经写了9998字。

杀猪女改嫁后,首富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5

红盖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掀开,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眯起了眼。

赵承安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近在咫尺,西装上的古龙水味混着他身上的戾气,压得院子里的喧闹瞬间凝固。

“你凭什么闯进来?”

我猛地站起身,沈知言已经快步走到我身边,我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挡在他身前,尽管我的肩膀还没他的胳膊宽。

赵承安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在我和沈知言之间来回切割,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刚分手就迫不及待嫁人,李沐禾,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他身后的保镖已经掀翻了院角的婚宴桌,搪瓷碗摔在地上的脆响里,混着街坊们的惊呼和王大爷愤怒的斥骂。

我看着满地滚落的肉丸子和洒了的米酒,心口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

“赵承安,你劝我找一个真心对我的人,现在我找到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你让我找个老实人嫁了,现在我照做了,你凭什么指责我?”

沈知言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我的手背,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有些粗糙,却给了我莫大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那半块用红绳系着的玉镯碎片,举到赵承安面前:

“这是你的镯子,你拿走吧。”

碎玉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赵承安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没料到我会把这半块镯子一直带在身上,更没料到我会用他的话堵他的嘴。

“一个大学生,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甘愿入赘给杀猪户当赘婿?”

赵承安转向沈知言,语气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你就不怕别人嫌弃你,家里人戳你脊梁骨?”

沈知言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赵先生,我与沐禾是真心相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角的肉摊和墙上挂着的杀猪刀,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杀猪卖肉不丢人,靠自己双手过日子,总比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好。”

“你懂什么!”

赵承安像是被踩到痛处,突然提高了音量。

“她这种粗鄙的女人根本不懂生活!你和她在一起只会被拖累一辈子!”

“我懂。”

沈知言微微一笑,转头看我,眼底漾着温柔的光。

“我懂就够了,我们还有那么长的后半生,足够我教会她了。”

我看着沈知言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他昨天帮我给猪褪毛时,被溅了一身猪血也没皱眉。

眼眶一热,我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对着赵承安一字一句道:

“赵承安,我们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来看笑话。现在,请你带着你的人离开。”

赵承安死死盯着我们交握的双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眼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风吹起他一丝不苟的头发,露出光洁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他身后的助理想上前劝说,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很好。”

赵承安的声音发紧,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沐禾,你会后悔的。”

我挺直脊背,望着他那张写满不甘的脸,突然笑了:

“我李沐禾这辈子杀猪无数,从没想过要靠男人过日子。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倒是你,赵董事长,与其在这盯着别人的日子,不如回去管好你自己的生活。”

沈知言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对赵承安道:

“我们的婚宴还没结束,就不招待各位了。”

他的语气始终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赵承安的目光最后落在我手里的半块玉镯上,像是要在上面烧出个洞来。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带着保镖摔门而去,留下满院狼藉和一院子愤怒的街坊。

张婶赶紧上来拉我的手:

“沐禾你没事吧?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我摇摇头,看着沈知言弯腰帮我捡起掉落的红盖头,突然觉得心里无比踏实。

阳光重新洒满院子,王大爷已经拿起唢呐,虽然调子还是跑着,但那热闹的声响里,藏着我真正想要的生活。

沈知言把盖头叠好放在桌上,转身用袖子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痕,轻声说:

“别气了,我们重新开席。”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用力点头。

这辈子捡过两个男人,一个教会我人心易变,一个让我明白真情可贵。

这场被搅乱的婚宴,反而让我更确定,自己选对了人。

6

第二天一早我正和沈知言在肉摊剔骨,就见赵承安的助理又站在了摊前,手里捧着个黑皮箱子。

“沈先生,”

他把箱子往案板边一放,拉链拉开时露出里面一叠叠文件。

“这是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商铺房契,共五间。董事长说,只要沈先生愿意离开李小姐,这些产业都归您,另外还能安排您进赵氏集团任高管,年薪七位数起。”

我手里的剔骨刀“哐当”一声落在案板上,猪血溅了我满围裙。

沈知言往我身前站了站,眉头拧得紧紧的:

“请你回去告诉赵承安,我们不会接受这种条件。”

助理没看沈知言,只盯着我:

“李小姐,您也考虑考虑。沈先生是大学生,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您杀猪卖肉,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突然想起赵承安昨晚那双喷火的眼睛,想起他恢复记忆那天扔银行卡的样子,原来在他眼里,什么都能用钱来换。

我拿起块抹布擦了擦刀上的血,声音冷得几乎结冰:

“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吧。”

助理脸色沉了沉:

“李小姐,您何必这么固执?这些商铺够您买十个肉摊,沈先生进了赵氏集团,你下半辈子都不用再杀猪了。”

“杀猪怎么了?”

我笑了,

“当初赵承安失忆时,穿着我缝的补丁衣服,蹲在灶台前跟我算卖肉的零钱,那时他怎么不说杀猪丢人?”

“再说了,我不要商铺,知言也不要什么高管职位。”

我拿起案板上的杀猪刀,刀面映出我挺直的脊背。

“我们有眼前这家铺子,有个安稳就够了。这些东西,你家老板当年给不了,现在更给不了。”

沈知言把称好的肉递给顾客,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我心里发暖。

我把那些房契推回助理怀里:

“东西拿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我李沐禾靠杀猪能活,要饭也能活,就是不靠别人的施舍活。”

助理悻悻地合上箱子,临走前看了眼我和沈知言交握的手,那眼神里说不清是鄙夷还是别的什么。

我没在意,只是低头对沈知言说:

“中午想吃红烧肉,用咱们刚杀的五花肉炖。”

沈知言笑着点头,拿起抹布帮我擦案板:

“好,再给你贴两块玉米饼子。”

阳光透过肉摊的遮阳棚洒下来,照在我们沾着猪油的手上,也照在远处王大爷哼着的小调里。

我突然明白,赵承安要找的或许不是我,而是他弄丢的那段日子。

可这日子,我已经找到了。

7

肉摊的生意在沈知言的打理下渐渐有了新模样。

他把兽医专业的知识全用在了猪肉上,每天天不亮就跟着我去养殖场挑猪,捏着猪皮判断肥瘦比例,连猪饲料里的营养配比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沐禾你看,这头猪的肌肉纹理均匀,脂肪分布合理,杀出来的肉肯定嫩。”

沈知言蹲在猪圈边,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还在肉摊支起了小黑板,每天把猪肉的检疫证明、屠宰时间一笔一划写在上面。

有顾客担心肉不新鲜,他就耐心讲解如何通过肉质颜色、弹性判断新鲜度。

时间久了,我们肉铺的名声在镇上越来越响,连邻村的人都特意绕路来买。

收摊后的夜晚最是惬意。

我把昏黄的灯泡拉得低低的,沈知言就着灯光教我识字。

他的手指修长,握着我的手在纸上写“猪”“肉”“摊”这些字,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

“这个‘禾’字,就是你的名字里的禾。”

他笑着在纸上画了株小小的禾苗。

“就像你一样,看着不起眼,却韧劲十足。”

我盯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脸颊发烫。

以前赵承安总说我满身猪血,连账本都记不清,可沈知言却从不嫌我笨,教我算账时会把每一分钱的进出都列成表格,连我偶尔多找给顾客的零钱都能细心发现。

“今天卖了二十三斤五花肉,每斤十五块,收了三百四十五。”

他翻着账本给我看,字迹工整得像印刷的。

“减去成本,纯赚一百二十七块,比昨天多了十八块。”

有时他还会给我读诗。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他捧着诗集轻声念: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沐禾,以后咱们攒够钱,就在院子里种满花。”

我趴在桌上听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心里比炖得酥烂的红烧肉还要暖。

这天傍晚,张婶来买肉,笑着打趣:

“沐禾现在可真是好福气,知言不仅会算账,连猪肉好坏都比你懂了。”

我手里的刀顿了顿,抬头时眼里满是笑意:

“那是!知言可比我懂多了,他说这猪肉要顺着纹理切才嫩,还教我怎么给肉保鲜呢。”

话音刚落,街角槐树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我下意识望去,只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迅速躲进了树后,西装下摆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是赵承安。

这些日子他总这样偷偷来看我。

有时是在肉摊对面的茶馆里,隔着玻璃窗望过来;有时是在村口的土路上,看着我和沈知言推着三轮车说说笑笑。

我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像明镜似的。

此刻他躲在树后,身影在暮色里显得格外落寞。

没过几天,就听说孟瑶找赵承安大闹了一场。

她大概是发现了赵承安总往镇上跑,在公司里哭哭啼啼,说我这个杀猪女勾引他。

“承安哥哥,你明明说过最嫌她脏的!”

我在肉摊后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哭喊,

“她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当初救你肯定是故意的!”

赵承安的声音隔着风传过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厌烦:

“你闭嘴!”

我和沈知言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他低头帮我把最后一块肉称好,轻声说:

“风大了,咱们收摊回家吧。”

我点点头,看着远处赵承安的车绝尘而去,心里毫无波澜。

8

连续几日的闷热后,傍晚终于憋出一场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的肉摊的帆布棚噼啪作响,我和沈知言收拾好最后一块案板,他撑开伞护着我往家走,裤脚很快被积水溅得湿透。

刚拐过街角那棵老槐树,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树下窜出来,带着满身雨水拦在我们面前。

是赵承安。

他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淋得皱巴巴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荡然无存。

路灯的光透过雨幕照在他脸上,我竟清晰地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沐禾。”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呛了水,也像是哭过。

“我有话跟你说。”

沈知言不动声色地把我往身后拉了拉,伞面微微倾斜,将我护得更严实些。

雨下得更大了,砸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承安又往前走了半步,水花溅湿了他的皮鞋,他却像是毫无察觉,只死死盯着我:

“我后悔了,沐禾。”

我的脚步顿住,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圈涟漪。

“那些日子我没忘,”

他的声音发颤,眼眶红得厉害。

“我记得你教我杀猪,记得我们蹲在灶台前算账,记得你给我补衣服……是我混蛋,我不该那样对你。”

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借着路灯的光我看清,是那半块断成两截的玉镯,被他用红绳小心翼翼地缠了起来。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上前想抓住我的手,却被沈知言不动声色地挡开。

“我把赵氏集团给你,所有财产都转到你名下,我什么都不要了,我陪你杀猪卖肉,我们还像以前那样过日子……”

雨声很大,他的话混在雨里,却字字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

我看着他狼狈又急切的样子,突然笑了,雨水打湿了我的发梢,我却觉得心里异常清明。

“赵承安,你不懂。”

我轻轻摇头,声音平静却坚定。

“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不是你的赵氏集团,也不是你的财产。”

他愣住了,眼里满是不解。

“当年你恢复记忆,说我一个杀猪女配不上你,”

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现在我告诉你,是你配不上我。”

我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巷口。

沈知言在听到动静后,正举着伞站在那里等我,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明明隔着雨幕,我却能看清他眼里的担忧。

“你看,”

我轻声说,

“他才是能和我一起站在泥里,还笑得开心的人。他不会觉得杀猪丢人,不会觉得我满身猪血晦气,他愿意陪我在这肉摊前过一辈子,这就够了。”

赵承安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看到沈知言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些你给不了,以前给不了,现在更给不了。”

我收回目光,看着他手里那半块玉镯。

“你的世界太大,我住不惯。我想要的,不过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人,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这些我已经找到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朝着沈知言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攥碎。

我没有回头,沈知言快步迎上来,把伞往我这边倾斜得更多些,伸手替我擦去脸上的雨水:“说了让你在巷口等我,怎么跑过来了?”

“怕你担心。”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雨水的凉意。

我们并肩往家走,身后的赵承安没有再追上来。

经过老槐树时,我余光瞥见地上散落着几缕红绳和碎裂的玉片,想来是他攥碎了那半块镯子。雨水很快将那些碎片冲刷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天之后,赵承安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说他回了城里,赵氏集团蒸蒸日上,只是再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感情动向。

而我和沈知言的肉摊,在雨过天晴后依旧热闹。

他教我识字,我教他杀猪,傍晚收摊后,我们会一起踩着夕阳回家,灶台上炖着的红烧肉咕嘟作响,日子过得平淡却踏实。

偶尔街坊还会提起赵承安,说他后来派人给肉摊送过几次新设备,都被沈知言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我听了只是笑笑,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人心不是猪肉,不能一刀切开看肥瘦,真情也不是生意,不能用钱来衡量。

雨过天晴,阳光照在我和沈知言沾着猪油的手上。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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