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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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紫离火:战火破凡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巴达克北部的沙漠在2003年12月的寒风里抖着沙粒,达瓦尔镇外的农场像块被啃烂的馕,散落在枯黄的椰枣树之间。
正午的太阳悬在头顶,却没半分暖意,只有风裹着沙砾打在水泥板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有人藏在暗处磨牙。
农场的主人是个佝偻的老头,名叫穆罕德,此刻正蹲在羊圈旁搓着干草,眼角却不住往农场西侧的土坯房瞟。
那间房的窗户早被木板钉死,房后墙根处堆着半人高的泡沫板,泡沫板上压着几块松动的水泥板,水泥板边缘还缠着一截褪色的麻绳——没人知道,这截麻绳底下,藏着中东沙漠曾经的霸主萨利姆。
地窖里的空气像浸了油的棉絮,又闷又稠。
萨利姆蜷缩在仅能容纳一人的空间里,后背贴着冰冷的土墙,膝盖几乎顶到下巴。
他的胡子已经花白,纠结在一起垂到胸口,原本熨帖的黑色长袍沾满了尘土和霉斑,袖口还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干瘦的胳膊。
每隔一会儿,他就会抬手摸一下嘴角,那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昨天夜里咳嗽时,他咳破了牙龈,血腥味混着地窖里的土腥味,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地窖的入口被水泥板和泡沫板封得严实,只有顶端一道指宽的缝隙能透进点光。
萨利姆盯着那道缝隙,眼神里没有了往日在电视上的凌厉,只剩疲惫和警惕。他能听到外面风的声音,能听到穆罕德赶羊的吆喝声,还能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引擎声——那是花旗联军的装甲车,最近几天,它们像饿狼一样在达瓦尔镇周边游荡,车轮碾过沙漠的声音,夜里能传到地窖里来。
他摸了摸藏在长袍内侧的格洛克手枪,枪身冰凉,弹匣是满的。
旁边还放着一把AK-47步枪,枪托被他用布条缠了好几圈,防止摩擦发出声音。
除此之外,他怀里还揣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75万美元现金,每一张都被他按面额叠得整齐——这是他最后的家底,是他原本计划用来逃往边境的路费,可现在,这些绿色的钞票只让他觉得沉重,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咚咚。”
突然,头顶传来两下轻微的敲击声。
萨利姆的身体瞬间僵住,手猛地按在手枪上,呼吸也屏住了。
这是他和穆罕德约定的信号:两下轻敲,代表安全;三下,代表危险。
过了一会儿,缝隙里透进一张纸条,是穆罕德用铅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外面来了几个陌生人,说是找水喝,我盯着呢。”
萨利姆捏着纸条,指节泛白。
他知道,“找水喝”大概率是借口——花旗联军的线人早就撒遍了达瓦尔镇,他们拿着他的照片,挨家挨户地问,还悬赏2500万美元要他的线索。2500万,足够让很多人把良心踩在脚底下。
他把纸条塞进嘴里,慢慢嚼碎,咽了下去。
地窖里的黑暗似乎更浓了,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敲着耳膜。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沙漠里打仗的日子,那时他骑着骆驼,身后跟着成千上万的士兵,子弹从耳边飞过,他都没皱过一下眉。
可现在,他像一只被追得走投无路的兔子,躲在地下,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有男人的呵斥声,有女人的哭声,还有东西被摔碎的脆响。
萨利姆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贴着土墙,努力分辨着外面的动静。
“搜!仔细搜!每个角落都别放过!”一个操着花旗国口音的男人喊道,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接着是脚步声,杂乱的脚步声,踩在土路上,踩在干草上,一步步朝土坯房靠近。
萨利姆的手开始发抖,他慢慢拔出格洛克手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敢上膛——他知道,一旦开枪,就等于暴露了自己,而地窖外面,是花旗联军的第4步兵师和121特遣队,他们装备着最先进的武器,自己这点火力,连塞牙缝都不够。
“长官,你看这里!”一个士兵的声音传来,就在地窖入口的上方。
萨利姆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听到水泥板被撬动的声音,“嘎吱——”,那声音像一把钝刀,在他的神经上慢慢割着。
接着,泡沫板被掀开,一道刺眼的阳光从缝隙里射进来,照得他睁不开眼。
“里面有人吗?出来!”士兵的声音带着警惕,还有枪栓拉动的“咔嚓”声。
萨利姆眯着眼,看着那道阳光,突然觉得一阵绝望。
他想起自己的家人,想起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士兵,想起他曾经统治的这片沙漠——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喊道:“我是萨利姆!我投降!”
声音沙哑,却足够让上面的士兵听到。
短暂的沉默后,上面传来一阵骚动。
“确认身份!”那个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接着,一根绳子被扔了下来,“抓住绳子,爬上来!”
萨利姆慢慢松开握枪的手,把格洛克和AK-47放在身边,然后抓住绳子,一点点往上爬。
阳光越来越亮,刺得他眼睛生疼,等他爬到地面时,才发现自己被十几把枪围着,枪口都对准了他的胸口。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扑克牌——那是花旗联军的通缉令,黑桃A,上面印着他的照片。
士兵对照着照片看了看他,又摸了摸他的胡子,冷笑道:“萨利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萨利姆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沾满尘土的鞋子。
风还在吹,沙粒打在他的脸上,像细小的鞭子。
他能感觉到周围士兵的目光,有嘲讽的,有愤怒的,还有好奇的——就像在看一只被捕获的珍稀动物。
这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过来,是FBI特工乔治·皮罗。
他蹲下身,盯着萨利姆的眼睛,缓缓说道:“萨利姆先生,我是乔治·皮罗。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萨利姆抬起头,看着皮罗,嘴角扯了扯,却没说出话来。
他的目光越过皮罗的肩膀,望向远处的沙漠——那里曾是他的天下,现在,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凉。
士兵们把他架起来,戴上手铐和脚镣。
他的身体很虚弱,几乎站不稳,只能被士兵拖着走。
路过羊圈时,他看到穆罕德被绑在柱子上,脸上有淤青,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愧疚。
萨利姆没有看他,只是把头扭向一边——他不怪穆罕德,在2500万美元和花旗联军的枪口面前,没人能真正守住秘密。
装甲车的门“哐当”一声关上,把风的声音和沙漠的景象都隔绝在外。
车厢里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小灯发出微弱的光。萨利姆被扔在冰冷的铁皮上,他蜷缩着身体,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他摸了摸怀里的帆布包,现金还在,可这些钱,再也带不走他了。
他想起上被打死的那个替身——那是他精心挑选的人,和他长得有七分像,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原本以为,替身的死能让他多活一段时间,能让他找到机会逃离巴达克。
可他没想到,命运竟然这么讽刺,他躲在距离出生地仅15公里的地窖里,还是被找到了。
“命运的轮回吗?”萨利姆在心里冷笑。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曾在达瓦尔镇的集市上杀死过一个叛徒,那时他意气风发,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现在,他却成了阶下囚,等着他的,不知道是怎样的审讯和结局。
车厢颠簸着,萨利姆闭上眼睛,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他能听到外面士兵的谈话声,能听到装甲车引擎的轰鸣声,还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微弱,却还在坚持。
他知道,从被抓的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可他不想就这么认输,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挣扎到底。
装甲车在沙漠里颠簸了三个小时,车轮碾过干涸的河床时,萨利姆被狠狠甩到车厢壁上,后背的旧伤突然发作,像有把生锈的刀在骨头缝里搅。
他闷哼一声,嘴角又渗出些血丝,沾在花白的胡子上,像干涸的血痂。押送的士兵瞥了他一眼,非但没伸手扶,反而用枪托戳了戳他的肋骨,粗声骂道:“闭嘴!再叫就把你扔去喂野狗!”
萨利姆咬着牙没作声,只是把身体蜷得更紧。
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在这片沙漠里打伏击,花旗国的雇佣兵被他的人堵在河床里,子弹像暴雨一样倾泻,那些人临死前的哀嚎比现在的自己还惨。
那时他骑在白骆驼上,手里举着AK-47,看着敌人的尸体在沙地上堆成小山,鲜血把干涸的河床染成暗红,连风里都飘着铁锈味。可现在,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这些年轻的士兵肆意欺辱。
傍晚时分,装甲车停在了一处临时营地。营地周围绕着铁丝网,上面挂着带刺的铁钩,几架直升机在低空盘旋,螺旋桨卷起的风沙迷得人睁不开眼。士兵们把萨利姆从车厢里拖出来,脚镣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划痕,像一道丑陋的伤疤。他的膝盖被沙砾磨得生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他还是努力挺直脊背——就算成了阶下囚,他也不想在敌人面前露怯。
营地中央的帐篷里,乔治·皮罗已经等着了。帐篷里没有灯,只有几支蜡烛在桌上燃烧,跳动的火光把皮罗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帐篷壁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皮罗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见萨利姆被押进来,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冷冷地说:“坐。别想着耍花样,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萨利姆被士兵按在椅子上,手铐和桌子腿锁在了一起。他抬起头,看着皮罗,突然开口问道:“我的家人……他们怎么样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
皮罗挑了挑眉,把文件扔在萨利姆面前,文件上印着几张照片——有萨利姆儿子的,有他妻子的,照片里的人都被绑着,脸上满是恐惧。“你还关心家人?”皮罗冷笑,“你下令处决花旗国平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们的家人?”
萨利姆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伸手想去抓照片,却被手铐拽得手腕生疼。“你们不能伤害他们!”他的声音突然拔高,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来?”皮罗俯身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我们要知道你藏起来的武器库在哪,要知道你那些亲信的下落,还要知道你和恐怖组织的联系。你要是老实交代,或许还能让你家人少吃点苦。”
萨利姆盯着皮罗的眼睛,沉默了很久。他想起自己的儿子,那个才十岁的孩子,最喜欢骑在他的肩膀上,在宫殿的花园里摘石榴。他又想起自己的妻子,每次他打仗回来,她都会端来一碗热汤,眼里满是担忧。可现在,他们却因为自己,落在了花旗军手里。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桌沿,指甲几乎嵌进木头里,心里像有团火在烧,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妥协——一旦说出那些秘密,他的亲信,他的国家,就真的完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萨利姆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决绝,“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
皮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朝士兵使了个眼色,两个士兵立刻上前,一把揪住萨利姆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皮罗拿起一根铁棍,在蜡烛上烤得通红,然后凑近萨利姆的耳朵,冷声道:“我再问你一次,说不说?”
灼热的温度让萨利姆的耳朵一阵刺痛,可他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不知道。”
“好,有种。”皮罗把铁棍狠狠砸在桌子上,火星溅到萨利姆的手上,烫得他猛地一缩。士兵们开始对他拳打脚踢,拳头落在他的胸口、肚子上,脚踩在他的腿上,每一下都让他觉得骨头要碎了。他的嘴角不断涌出鲜血,流到桌子上,又滴到地上,在沙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不知过了多久,士兵们才停手。萨利姆趴在桌子上,浑身是伤,意识都开始模糊。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像破旧的风箱。皮罗蹲在他面前,用脚踢了踢他的胳膊,说:“想清楚了吗?明天我还会来,要是你还不交代,我会让你尝遍这里所有的刑具。”
萨利姆慢慢抬起头,脸上满是血污,可他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丝嘲讽。“你们这些侵略者,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刺进皮罗的心里。
皮罗脸色一变,站起身,摔门而去。
帐篷里只剩下萨利姆一个人,蜡烛的火光越来越暗,最后终于熄灭了。黑暗中,萨利姆躺在地上,浑身的疼痛让他无法入睡。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沙漠里和敌人周旋,三天三夜没吃东西,靠喝仙人掌汁活了下来。
那时他以为,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自己。
可现在,他却被关在这个小小的帐篷里,受尽折磨,连家人的安危都无法保证。
半夜的时候,帐篷的门被悄悄拉开一条缝,一个年轻的士兵探进头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面包和一壶水,见萨利姆醒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东西递了过来,小声说:“快吃吧,别让其他人看到。”
萨利姆看着士兵,眼里满是疑惑。“你为什么要帮我?”
士兵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我父亲……他曾经是你的士兵,在保卫首都的战斗中牺牲了。”他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只是……我们都身不由己。”
萨利姆接过面包和水,心里一阵发酸。
他咬了一口面包,干硬的面包渣剌得喉咙生疼,可他还是慢慢咽了下去。
他想起那个保卫首都的战斗,那天的炮火染红了天空,他的士兵们像潮水一样冲向敌人,很多人都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士兵的父亲,或许就是其中一个。
“谢谢你。”萨利姆轻声说。
士兵摇了摇头,转身匆匆离开了。
帐篷里又恢复了寂静,萨利姆靠在帐篷壁上,慢慢喝着水。
他知道,这个士兵的帮助只是暂时的,明天等待他的,还是无尽的折磨。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他不仅要为自己活着,还要为那些死去的士兵,为他的国家,坚持下去。
第二天一早,皮罗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带士兵,而是带来了一个医生。医生给萨利姆处理了伤口,又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萨利姆知道,他们是想让他在审讯时失去抵抗力,可他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审讯开始了,皮罗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红点,说:“这是你藏武器库的地方,对不对?”
萨利姆看了看地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皮罗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萨利姆的儿子被绑在椅子上,一个士兵拿着刀,在他的脸上比划着。
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萨利姆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说不说?”皮罗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再不说,你就只能看着你儿子死在你面前。”
萨利姆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显得格外狼狈。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儿子说过,要保护他,要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现在,他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他的心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声音说,交代吧,救救你的儿子;另一个声音说,不能交代,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和士兵。
最终,萨利姆还是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皮罗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一把抢过平板电脑,摔在地上,屏幕碎成了无数片。“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然后朝帐篷外喊道,“把他带下去!关进小黑屋!三天不给吃喝!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士兵们冲了进来,把萨利姆拖出帐篷,扔进了一个狭小的小黑屋。
小黑屋只有一米多宽,两米多长,里面没有窗户,只有一股刺鼻的霉味和尿骚味。
萨利姆被扔在地上,手铐和脚镣还没解开,他只能蜷缩着身体,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和饥饿。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黑屋里没有白天和黑夜,萨利姆只能靠听外面士兵的换岗声来判断时间。
他饿极了,就啃地上的草根;渴极了,就喝自己的尿。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好几次都差点晕过去,可他还是靠着一股执念撑了下来——他要活着,他要看到花旗军被赶出他的国家,他要看到自己的家人平安无事。
三天后,士兵们打开了小黑屋的门,把萨利姆拖了出来。他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连站都站不稳。可他的眼里,却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皮罗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他没想到,萨利姆竟然能撑过三天。“你到底想怎么样?”皮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萨利姆笑了笑,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要见我的家人……我要确认他们还活着。”
皮罗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可以让你见他们,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和恐怖组织到底有没有联系?”
萨利姆看着皮罗,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和恐怖组织合作过……我只是在保卫我的国家,保卫我的人民。”
皮罗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到说谎的痕迹。可他看了很久,只看到了真诚和决绝。最终,他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会安排你见你的家人。但你要记住,如果你敢耍花样,后果会比现在更严重。”
萨利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接下来等待他的,或许是更残酷的折磨。可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见到家人,只要能确认他们还活着,他就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
很快,士兵们把萨利姆的家人带了过来。他的妻子和儿子都瘦了很多,脸上满是憔悴,可当他们看到萨利姆时,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惊喜。儿子挣脱士兵的手,扑到萨利姆怀里,哭着说:“爸爸,我好想你!”
萨利姆紧紧抱着儿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他的妻子也走了过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哽咽着说:“你受苦了。”
萨利姆看着妻子和儿子,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他轻声说。
“不,你没有连累我们。”妻子摇了摇头,“我们相信你,我们会等你回来。”
萨利姆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不能让家人失望。他抱着儿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儿子,你要坚强,要照顾好妈妈。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儿子用力点了点头,把脸埋在萨利姆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士兵们过来,要把萨利姆的家人带走。
萨利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要活着,都要回到家人身边。
皮罗走到萨利姆身边,说:“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萨利姆抬起头,看着皮罗,缓缓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必须让他们离开巴达克,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皮罗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会保证你家人的安全。”
萨利姆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知道的事情。
他告诉皮罗,自己并没有藏什么武器库,那些所谓的武器库,其实都是花旗军编造出来的谎言。
他还告诉皮罗,自己和恐怖组织没有任何联系,那些所谓的联系,都是花旗军为了找借口侵略巴达克而制造出来的假象。
皮罗听着萨利姆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知道,萨利姆说的可能是真的,可他不能承认。他是花旗军的特工,他的任务就是找到萨利姆的“罪证”,为花旗军的侵略行为辩护。
“你在撒谎!”皮罗突然喊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萨利姆看着皮罗,眼里满是嘲讽。“我有没有撒谎,你心里清楚。你们花旗军,就是一群侵略者,你们为了掠夺巴达克的石油资源,编造了一个又一个谎言,杀害了无数无辜的平民。你们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皮罗被萨利姆说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萨利姆说的是事实。
可他不能承认,他只能选择逃避。“把他带下去!”皮罗朝士兵们喊道,“继续关在小黑屋里,直到他愿意老实交代为止!”
士兵们再次把萨利姆拖进小黑屋。
萨利姆躺在地上,心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绝望,反而多了一丝平静。
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无论花旗军怎么折磨他,他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人民。
小黑屋里的日子依然难熬,可萨利姆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痛苦。
他每天都会想起自己的家人,想起那些死去的士兵,想起自己的国家。
他相信,总有一天,花旗军会被赶出巴达克,总有一天,他的国家会重新获得自由和和平。
不知过了多久,小黑屋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进来的不是皮罗,也不是士兵,而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男人走到萨利姆面前,递给他一张纸,说:“萨利姆先生,这是对你的指控书。
你被指控犯有战争罪、反人类罪等多项罪名,下周将在花旗国接受审判。”
萨利姆接过指控书,看都没看就扔在了地上。“我没有罪!”他喊道,“我只是在保卫我的国家,保卫我的人民!你们这些侵略者,没有资格审判我!”
男人冷笑一声,说:“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下周,你就会知道你的下场了。”说完,男人转身离开了。
萨利姆躺在地上,心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他知道,花旗国不会给他公正的审判,他们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给他定罪,然后处死他。可他并不害怕,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只是遗憾,自己不能再回到家人身边,不能再看到自己的国家重新获得自由和和平。
几天后,萨利姆被押上了飞往花旗国的飞机。
飞机起飞时,他透过窗户,最后看了一眼巴达克的沙漠。
那片沙漠,曾经是他的战场,是他的家园,现在,他却要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国家,接受一场不公正的审判。
萨利姆闭上眼睛,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死,他也要死得有尊严。
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花旗军是一群侵略者,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巴达克人民不会屈服,他们会继续战斗,直到把花旗军赶出自己的国家。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萨利姆的心里,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对国家的热爱,还有对花旗军的仇恨。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可他的精神,会永远留在巴达克的沙漠里,激励着巴达克人民,为了自由和和平,继续战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