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陌路殊途,覆水难收》的主角是许微微周洛泽,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陌离”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精品故事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完结等你来读!
陌路殊途,覆水难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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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我在巴黎谈下一笔大合同,香槟杯刚碰到唇边。
突然收到了陌生号码的来电。
“江启天,念念发烧了,闹着要爸爸。”
我却冷笑一声回复道。
“许微微,我们已经离婚了。”
“而且她不是有新爸爸了吗。”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陡然顿住,像是不相信是我说的话。
“江启天,你还在闹什么。”
“要不是今天念念发烧到三十九度,哭着闹着要找爸爸,你以为我会给你打电话吗?”
我握着杯柄的手指顿了顿,杯壁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像极了从前无数个被她电话叫醒的凌晨。
那时她总说。
“念念又踢被子了”“幼儿园老师说她不肯午睡”。
我哪怕在开跨国会议,也会立刻起身订最早的机票。
可现在,那些被无限透支的迁就,早就随着离婚协议上的签字,烧成了灰烬。
“许微微,”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离婚协议第十五条写得很清楚,抚养权归你,我只负责按月支付抚养费。这个月的钱三天前就到账了,你查收一下。”
“你在说什么鬼话!”
她突然拔高声音,背景里传来念念模糊的哭嚎,“她是你女儿!现在烧得迷迷糊糊,嘴里喊的全是‘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冷血?”我轻笑一声。
“当初你妈拿着亲子鉴定报告当着一众亲戚的面说念念是周洛泽的女儿时,当你在所有人面前让念念叫爸爸的时候,你一次次在她心里种下想要周洛泽当新爸爸的想法时,怎么没觉得冷血?”
“现在她需要我照顾了,你才想起我了?许微微,不是所有缺席都能补回来的。你选的路,就得自己走。”
许微微的声音突然磕巴起来。
“念念……念念就是个孩子,她懂什么?我当初……我当初也就是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尾音陡然拔高,带着点厉色的尖锐,“江启天,你别忘了,你是她亲爸!”
我握着手机神色不变。
“是,我是她亲爸。”
我轻笑出声,笑声里却带着无尽的冷意,“可亲爸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不是你们需要时拉过来挡刀,不需要时踹到一边的影子。”
“你们一次次把我推开,让她对着别人喊爸爸,让她觉得我是这个家的多余。这些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是她亲爸?”
指尖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许微微,人心是肉长的,不是铁打的。被伤透了,自然会缩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她大概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医疗费我会打给你,一分不少。但仅此而已了。”
说完,我直接按下挂断键,连听她反驳的耐心都没有。
许微微握着手机僵在原地,听筒里“嘟嘟”的忙音像钝锤,一下下砸在心上。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里没有半分从前的犹豫和妥协,只有斩钉截铁的决绝。
以前她哪怕皱下眉,江启天都会立刻问“怎么了”。
以前念念一句“想爸爸”,他能跨越半个地球赶回来。
可刚才,他的声音却像是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甚至主动挂了她的电话。
许微微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的光,第一次尝到心慌的滋味,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她一次次的忽视里,彻底碎了,再也拼不回去。
客厅里,念念还在哭着喊“爸爸”。
周洛泽不耐烦地踱步的轻啧了一声。
“哭什么哭?一个发烧而已,至于吗?赶紧送医院!”
6
念念的哭声撕心裂肺地撞过来,许微微慌忙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慌,转头去拉周洛泽的胳膊。
“洛泽,你看念念烧得直发抖,能不能送她去趟医院。”
话没说完,周洛泽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脸上瞬间漾开笑,接起时语气热络得像换了个人。
“喝一杯?行啊,老地方等我,这就到!”
“洛泽!”许微微不死心,又拽了拽他的袖子,挤出惯常的温顺笑容,“就送念念去趟医院,很近的,不耽误你。”
“烦不烦?”周洛泽猛地甩开她的手。
“她这病恹恹的样子,坐我车要是过了病气怎么办?你负责?”
他整理着衬衫领口,语气轻慢“不能打车吗?非要麻烦我,矫情什么。”
许微微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被他甩开时的凉意。
她看着周洛泽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自始至终没再看她和哭闹的念念一眼
客厅里,念念的哭声更响了,一声声喊着“爸爸”。
只是这一次,许微微听得分明,那声音里藏着的,是对另一个人的依赖。
她蹲下身想抱女儿,指尖触到的却是滚烫的皮肤,和记忆里某个深夜重合。
那时江启天也是这样抱着发烧的念念,眉头紧锁地往医院跑,外套都没顾上穿。
她慌了下脑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摇晃出去。
换了件长外套将念念包裹起来,抱着出门冒着寒风夜色下打车。
可空荡荡的街头里那会有一辆车为她们停留。
许微微感受着怀里念念越发升高的体温,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终于等到一个好心人停下的车。
她眼角险些砸落泪花。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医生接过念念时皱紧了眉,体温计上的数字让他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当妈的?都烧到40度了才送来!”他一边吩咐护士准备输液,一边回头瞪着她,“再晚点烧坏了脑子,你哭都来不及!”
许微微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医生的斥责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念念的烧终于退了。
许微微才终于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疲倦和饥饿感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的点开手机给江启天发去消息。
让他给自己带饭。
但在看到消息提示框那冰冷的红色感叹号,
许微微才顿了一下意识到,江启天不在。
她又给周洛泽发了消息。
但消息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丝回应。
看了看旁别女儿的睡颜,没办法她只好找来护士帮她先照看女儿,自己去买了饭。
吃着生硬的午饭,许微微恍然想起曾经江启天似乎也让她帮忙带过饭。
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怎么说的呢。
哦,她想起来了。
她忙着和照顾周洛泽,带着怒意的回了一句你没长手啊。
走廊的长椅冰凉,许微微看着紧闭的病房门,突然捂住了嘴。
原来那些被她视作“理所当然”的周到,都是江启天一点一点攒起来的心意。
那些她嫌“啰嗦”的叮嘱,全是藏在细节里的在乎。
而现在,她终于尝到了被丢下的滋味。
7
江念念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
一眼便看见了趴在她床头睡着的妈妈。
她环顾四周下意识想要找江启天的身影。
却在转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时,推醒了许微微。
“妈妈,爸爸呢?”
许微微被问的嗓子一哑,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爸爸去忙了。”
江念念低垂下头,有些郁闷的哦了一声。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洛泽”二字让许微微的指尖顿了顿。
接通的瞬间,周洛泽朋友的声音混着震耳的音乐涌出来,带着轻佻的笑意。
“微微姐,洛泽哥喝大了,你过来接一下呗?”
换作从前,她此刻定然已经抓起包往外冲,哪怕深更半夜,哪怕手里正忙。
现在,她看着病床上刚退了点烧的女儿,沉默了几秒。
知道了,我安排好念念就过去。”
安顿好护工,又反复叮嘱了三遍“要是又烧起来立刻给我打电话”。
她才攥着包走出医院。
酒吧门口的霓虹灯晃得人眼晕,震耳的音乐隔着门板都能砸进骨头里。
许微微刚要推门,里面的哄笑声突然钻了出来,清晰得像贴在耳边。
“赌五十块,许微微十分钟内必到。”
“切,用得着赌?”另一个声音嗤笑,“她跟了洛泽哥多少年?从大学到现在,洛泽哥换了多少女朋友,她不还跟个哈巴狗似的守着?现在就算结了婚生了娃,还不是随叫随到?”
“就是,上次洛泽哥让她半夜送胃药,她穿着睡衣就跑来了,啧啧,这舔狗当得,我都佩服。”
“洛泽哥说了,拿捏她easy得很,一个电话的事。”
后面的话被更响的音乐吞没,许微微的手僵在门把上,指尖冰凉。
透过酒吧的门缝,她看见周洛泽怀里抱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嘴角挂着轻挑的笑意和她嘴对嘴传递酒水。
手机还攥在手里,屏幕上是周洛泽朋友发来的定位。
许微微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路口,第一次,她没有走向那扇充斥着嬉笑和轻蔑的门。
8
后半夜的门被撞开时,周洛泽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
他搂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进来,那女人眼波流转,扫过许微微时,嘴角勾起抹毫不掩饰的轻蔑,故意踮脚在周洛泽脸上亲出响亮的一声。
“洛泽哥,下次老地方等你哟。”
周洛泽低笑,手在女人翘臀上狠捏了一把,语气轻佻又露骨。
“等着哥,下次让你求饶。”
两人旁若无人的调笑像针,密密麻麻扎进许微微眼里。
她僵在玄关,头顶的吊灯晃得人眼晕,自己倒像个误入别人主场的小丑,连呼吸都显得多余。
直到那女人扭着腰消失在楼道,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周洛泽,她是谁?”
周洛泽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带,视线扫过她时冷笑一声。
“和你有关系?”
他将领带扔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许微微,别忘了,我们顶多算朋友。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朋友?”许微微的声音陡然拔高,指尖攥得发白。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带刺的语气对他说话,连自己都惊了一瞬。
眼底翻涌的委屈和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周洛泽,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周洛泽却像没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扯开衬衫领口,语气懒怠又刻薄。
“字面上的意思。”他上前一步,逼近她,灼热的酒气喷在她脸上,“还是说,你守了这么久,早就饥渴得不行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带着烟酒味的吻狠狠砸下来,粗暴得像在发泄。
许微微浑身一震,胃里猛地翻涌,猛地抬手推开他,力道大得让自己都踉跄了两步。
“周洛泽你混蛋!”她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原来她追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一直是这样看她的。
原来她赌上青春追了这么多年的人,眼里的自己竟如此不堪,不过是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周洛泽被推得踉跄半步,先是错愕,随即脸上绽开毫不掩饰的讥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装什么贞洁烈女?当初是谁大半夜堵在我宿舍楼下,哭着说非我不嫁?是谁在江启天面前挽着我的胳膊,说‘洛泽才是我真心喜欢的人’?”
他逼近一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在她脸上,语气淬着毒。
“怎么?现在玩腻了想翻脸?别忘了,当初要不是看你对我言听计从,能让江启天那个傻子当冤大头养着你和你女儿,我根本懒得搭理你。”
“你以为念念是意外?”周洛泽突然低笑起来,声音里的恶意像蛇信子。
“那天我就是故意灌醉你,故意让你走错房间。碰你我都觉得恶心,也就江启天那种人把你当成个宝,对你死心塌地。”
许微微的脸“唰”地褪尽血色,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濒死的绝望。
周洛泽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扯皱的衬衫,眼神轻慢得像在碾死一只蚂蚁。
“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不过是觉得逗弄你们这对母女,看江启天那个傻子痛苦挣扎,很有意思罢了。”
他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回头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哦对了,上次在酒吧,我那些朋友赌你十分钟内必到,我还赌了你五分钟呢。你看,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门“砰”地关上,震得许微微耳膜发鸣。
她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原来这些年的情深义重,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她引以为傲的追随,竟是别人眼中廉价的笑话。
而那个被她弃如敝履的江启天,那个总在她身后默默收拾烂摊子的男人,才是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许微微抱着膝盖缩在地上,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万劫不复有些错,一旦犯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许微微突然很想找江启天。
她想告诉江启天是她信错了人。
她心底喜欢的一直都是他。
9
许微微好不容易从江启天原来的公司打听到了他的去处,便立马订了机票。
江念念在得知要去找爸爸时,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喜悦。
她冲进卧室拿出一张画。
“妈妈,这是念念画的爸爸,爸爸见到一定会高兴的吧。”
许微微笑着揉了揉江念念的脑袋。
“那是当然。”
一直到坐上飞机许微微的脑海里都是再次见到江启天的兴奋。
大约是离开了许微微,将专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我一连在国外拿下了好几个大单。
甚至被公司委任在国外的分公司当上了总经理。
这天我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却忽然听到有人叫我。
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楼道阴影里冲出来,带着风撞进我怀里。
“爸爸!”江念念的声音裹着哭腔,小胳膊死死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衬衫上蹭来蹭去,“念念好想你……爸爸不要走好不好?”
我僵在原地,掌心覆上她毛茸茸的头顶,指腹触到的发丝还带着点自来卷——是随我的。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麻丝丝的。
抬眼时,看见许微微站在楼梯转角,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她对上我的目光,嘴角牵起个有些局促的笑,不像从前那样带着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
“启天,我……”
“你们怎么来了。”我打断她,声音没什么起伏,轻轻推开怀里的念念,退后半步拉开距离。
玄关的感应灯亮了,照出许微微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爸爸……”念念扯着我的衣角,大眼睛里滚着泪珠,“妈妈说,只要我来求你,你就会回家……”
许微微走上前,将布包往我手里塞,布包上还带着点温热。
“这是你以前爱吃的桂花糕,我去城南老字号排队买的。念念她……”
“不必了。”我侧身避开,包裹落在地上,雪白的桂花糕滚出来,沾了层灰。
“我这里不方便招待你们。”
许微微的脸瞬间白了,蹲下身去捡那些糕点,手指抖得厉害。
“启天,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
她抬头时,眼里蒙着层水雾,“洛泽他……他就是个骗子,我已经跟他断了。念念天天晚上哭着找你,我……”
“这与我无关。”我看着念念泛红的眼眶,硬起心肠移开目光,“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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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爸爸!”念念突然尖声哭喊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砸在胸前的衣襟上。
她小小的身子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攥着我裤腿的手指泛白,“你以前最疼念念了!睡前会给我讲三只小熊的故事,会把草莓蛋糕上的草莓都留给我,你说过会永远陪着念念的!”
我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
她涨红的小脸皱成一团,鼻尖哭得通红。
那样子让我想起了她三岁那年。
也是这样红着眼圈,举着块啃得缺角的桂花糕,跌跌撞撞扑进我怀里,奶声奶气地仰着小脸说。
“爸爸先吃。”那时我接过她手里的糕点,甜得心里发涨。
我抬手,轻轻拂去她下巴上挂着的泪珠。
“念念,”我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坚定,“爸爸很爱你,这点永远不会变。”
她抽噎着瞪我,眼里满是委屈和不解。
“但爸爸也要学着爱自己了。”
我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以前爸爸总想着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把你放在世界的最中心,却忘了自己也该有想要走的路。”
“现在爸爸想通了,以后爸爸还是你的爸爸,会陪你吃草莓蛋糕,会听你讲学校的趣事,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顿了顿,看着她渐渐止住哭声继续道。
“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围着你和妈妈打转了。”
“爸爸也有自己的工作要拼,有自己的朋友要见,有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像念念有自己的小秘密,有喜欢的动画片,爸爸也该有自己的小天地,对不对?”
念念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似懂非懂地抿着嘴,突然伸手抱住我的脖子,小脑袋在我颈窝里蹭了蹭。
“那……爸爸还会给我讲三只小熊吗?”
“会。”我轻轻拍着她的背,鼻尖泛酸,“但不是每天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抱着我,小小的身子渐渐不再发抖。
站在一旁的许微微却突然捂住了嘴,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掉:“启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
我摇摇头。
“许微微,曾经的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想起了曾经的往事一般。
“但。”
我话锋一转。
“其实我该谢谢你。”
“谢谢你的一次次伤害让我从那段迷途中的感情走了出来。”
“让我有了自己的新生。”
“我感谢你。”
“我还会是念念的爸爸。”
“会抚养她长大。”
“但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了。”
我站起身,没再看她们,转身走进屋。
身后传来许微微带着哭腔的哀求。
但我丝毫没有回头。
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愈合;有些错误,注定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