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五零捡漏小当家》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年代小说,作者“卷轴啊”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钱来喜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五零捡漏小当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晌午过后,系统小垃圾就迫不及待地催着来喜出门。
瞅准两个姐姐午睡的工夫,她悄悄溜了出去。还是那个熟悉的小树林,再出来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驼背的老太太。
“咱们先去家附近的纺织厂和机械厂转转,”来喜压低声音,“你抓紧扫描,有东西就收了。完事儿咱们还得去别处。”
“知道啦,知道啦。”小垃圾应着,下午多跑几个地方准没错。
在两个厂区转了一圈,一无所获。来喜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往钢铁厂赶。走了约莫三四十分钟才到地方。到地方一看,这钢铁厂虽是私人的,占地却极大。
这一扫描,小垃圾的声音都变了调:“主人,不好了!这钢铁厂地底下埋了好多炸药!怎么办?”
来喜心里一紧——这齐家该不会是因为反对公私合营,打算把厂子炸了吧?“慌什么!炸药难道不回收吗?”
小垃圾结结巴巴地说:“回……回收。”
“那不就结了?赶紧的,收起来直接卖了,别放仓库里。”来喜也怕这些炸药质量不稳定,万一在仓库里爆炸,她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
小垃圾依言照办,把炸药直接变现,这才镇定下来。管他那么多呢,换成钱才是正经事。
“主人,你围着钢铁厂走一圈吧。这地方太大,一次扫描不完。”系统又说。
来喜只得绕着钢铁厂小跑了一圈。这地方真不小,累得她腿都软了。
来喜越想越觉得这齐家不是好东西,埋这么多炸药,该不会是特务吧?想搞破坏?她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把仓库里的钢铁也扫走吧!”
小垃圾生怕她反悔,二话不说直接扫描了三个仓库:“主人,咱们快走!一会儿该被人发现了。”
来喜也顾不上多想,赶紧换个方向小跑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垃圾兴奋得声音都在发颤:“炸药和钢铁都挺值钱的,你猜猜一共换了多少钱?”
来喜不以为然:“再值钱,还能比黄金珠宝值钱?”
“是没黄金值钱,可它量大啊!你知道三个仓库有多少钢铁吗?”小垃圾觉得这个宿主真是榆木脑袋。
“快说,一共多少钱?”来喜追问。
“二百六十万元!”小垃圾欢快地说。
“啊?这么多?”来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垃圾趁热打铁:“咱们该去齐家搜刮一番。他家肯定不是好人,你不是说坏人的东西可以随便拿吗?这叫劫富济贫。”
来喜点头:“等找机会去看看。今天肯定不行了,得赶紧回家,太晚家里该着急了。”
顶着老太太的模样,来喜又是一通大采购。粮油店掌柜的望着空了大半的货架,喃喃自语:“今儿是什么日子?粮食都快卖空了。”
来喜恨不得把手里所有的钱都花出去。她很清楚,未来几年,囤物资比存钱管用得多。特别是到了饥荒年月,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下午三点半,来喜变回原样,匆匆往家赶。刚走到家门口的大柳树附近,就被小红叫住了:“来喜,你今天去哪儿了?我去你家找你好几次都不在。”
既然已经到了家门口,来喜也不急了。姐姐从院里就能看见她。于是她蹲下来和小红她们一起玩泥巴。这群孩子用泥巴捏小碗、花瓶,来喜则别出心裁地用泥球串成项链,一下子吸引了小红的注意,总算不再追问她的行踪。这年头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什么玩具,都是就地取材。
来喜瞥了一眼大柳树下稀稀拉拉的人群,问小红:“今天树下怎么这么冷清?”
小红头也不抬地搓着泥球:“听说纺织厂要处理一批布头,大家都打听消息去了。”
“买那么多布头能干啥?”来喜不解。
小红终于找到显摆的机会,立刻给来喜讲里面的门道:“布头可是好东西!不光便宜,做鞋面、拼小被子都行,用处大着呢!”
旁边的红玉补充:“我娘还用布头给我做了件褂子,可好看了。最主要的是便宜,一大包也花不了几个钱。”
来喜一想也是。这年头多穷啊,有的用就不错了。再说她的书包不就是用碎布条拼的?她一直以为这是买布送的,没想到还要花钱。
看来下次出门得囤点布料。虽然何府仓库里收了不少,但好东西谁嫌多呢?
几个孩子刚玩了一会儿,玉梅就出来找人了。一下午没见着妹妹,她实在不放心。
“来喜,快回来吧!盆里晒了水,趁热洗洗。看你这一身泥,脏死了!”玉梅站在门口喊。
“二姐,我这就回去。”来喜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又掸了掸裤子,这才和小伙伴告别。
小红忙问:“来喜,你这项链还要吗?”
“你喜欢就送你了。”来喜大方地说。
小红赶紧捡起来,笑呵呵地说:“我要!那我拿回家啦!”
来喜无所谓地点点头。泥巴做的东西,她还真看不上,不过是随大流跟着玩玩,免得显得她不合群。
回到家,来喜把布头的事告诉了两个姐姐。小燕看着满手泥的妹妹说:“快去洗洗!布头的事不用你操心。娘就在纺织厂上班,三哥还在仓库,还能落下咱家?”
来喜这才想起来。既然这样,她就不操心了,端着脸盆去冲凉房洗漱,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泡在水盆里。她也想自己洗,奈何年纪太小,搓不动。
最后还是玉梅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搓洗干净,晾到了院里的绳子上。
墙角的鸡窝里,小鸡仔”唧唧”地叫着。小燕走过去撒了把野菜,几只小鸡立刻啄食起来。来喜看着这些小鸡,仿佛已经闻到了鸡肉的香味,馋得直流口水。
小燕看着妹妹那馋样,笑着问:“来喜,想什么呢?”
“姐,这些小鸡什么时候能长大啊?我想喝鸡汤、吃鸡肉。”来喜眼巴巴地问。
“快得很!过年就能吃了。”小燕笑道。
隔壁的钱老太太听见姐妹俩的对话,忍不住骂道:“死丫头片子,馋不死你!还想吃鸡肉?把你卖了都换不来一只鸡!”
来喜就没见过这么嘴欠爱管闲事的老太太——又没吃她家的饭,真是癞蛤蟆落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姐妹俩装作没听见,既不反驳也不搭理。来喜继续说:“姐,你能看出哪只是公鸡,哪只是母鸡吗?”
小燕摇头:“再长大点才能看出来,现在看不准。”
“公鸡杀了吃肉,母鸡留着下蛋。”来喜巴不得多几只公鸡,这样就能多吃几回鸡肉了。
钱老太太见姐妹俩不理会,更加来气。这老太太气性大,你顶嘴她生气,不搭理她也生气,真不知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
金蛋病好了,见家里没人因为他撞了娘而责怪他,越发无法无天。听奶奶骂完,他也对着院墙嚷嚷:“臭丫头片子,赔钱货!长大了把你们都卖了!”这些都是他常听爷爷奶奶说,耳濡目染学会的。
来喜隔着院墙回嘴:“你才是赔钱货!光吃饭不干活的废物!再敢说卖我们,我就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把你抓去坐大牢!”
金蛋这个真小孩,哪里是来喜这个伪小孩的对手?一听警察要抓他,吓得哇哇大哭。
钱老太太一边哄金蛋,一边气得直骂来喜:“作死啊!骂你几句怎么了?还敢吓唬金蛋!短命玩意儿,缺德的小蹄子!”
来喜脆生生地说:“奶,您得好好管教金蛋。他骂别人我不管,骂我们姐妹’赔钱货’就不行!他再敢骂,我找机会就揍他!我就不信您能天天看着他!”
钱老头插话:“来喜,你胡说什么?咱们是一家人!”
“爷,我没胡说!要是真有人敢欺负我们,敢动卖我们的心思,不管男女老少,我都敢拿刀砍了他!做个人吧!整天想着卖孩子,缺不缺德?不怕遭报应吗?”来喜今天挣了钱,又囤了那么多粮食,人有点飘,竟直接怼上了钱老头老太太。
小燕和玉梅吓得赶紧把妹妹拽进屋。来喜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说:“姐,别拉我!我说真的,要是有人敢卖咱们,我真敢砍他!”
钱老头听得头皮发麻——老大家这丫头可真虎!钱老太太果然没敢再骂,她怕这死丫头真偷着打金蛋。金蛋从小被惯坏了,根本不会打架。再看隔壁三个丫头,特别是来喜那虎劲儿,跟她大姑钱招娣一个德行。招娣那个混不吝的,惹急了连爹娘都敢动手!前几年她去要钱,招娣那死丫头根本不在乎名声,直接跟她打起来,最后还把老二永刚的腿给打断了。
唉!想想就来气,钱招娣就是个白眼狼!来喜这死丫头跟她大姑一样,都是四六不分的货色!
钱老太太哄着金蛋:“以后别去招惹隔壁的来喜。要骂就骂春花和冬月,打她们都没事。来喜那丫头,你打不过。”
听听这钱老太太都教的什么!这孩子本来根子就不正,再被这么一教,将来准是个窝里横、外面怂的货色。
春花和冬月听了奶奶的话,却不敢像来喜那样顶嘴,只能偷偷抹眼泪。冬月嘟囔着:“来喜这个惹祸精,她是没事,倒要我们替她受罚。”
春花默不作声,显然也认同妹妹的话。有时候,小女孩之间的嫉妒也不容小觑。
来喜家这边,小燕正在教育妹妹:“来喜,那是长辈,不能这么顶撞。别人该说你没教养了,对你名声不好。”
来喜却不以为然:“名声能当饭吃?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呢!就是不受他们这个气!金蛋都敢明目张胆地说要卖咱们,肯定是爷奶教的。我要不吓唬吓唬他们,没准哪天他们真敢动歪心思!”
玉梅点头,她赞成妹妹的说法。虽然她自己不敢跟爷奶对着干,但心里很佩服妹妹——别看年纪小,可真厉害!
来喜继续说:“咱们就该跟大姑学学,不服就干,打到他们服气为止!就没有打不服的人!”
小燕一听,得,这孩子准是跟大姑学坏了。唉!大姑可真是,把妹妹都带歪了。
玉梅却觉得,还真该跟大姑学学。厉害点没错,看看爷奶,分明就是欺软怕硬的主。
钱招娣万万没想到,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侄女长歪了这口大锅,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扣她头上了。
钱老头阴恻恻地瞪着隔壁,可真让他做点什么,他又不敢。蔡三娘就够泼辣了,还有个不好惹的老大。算了算了,老二家还有两个丫头,彩礼钱够金蛋娶媳妇过日子了。老大家的丫头就别惦记了。唉,可惜了!
钱老太太也真怕老大家那个疯丫头万一找到机会把金蛋打坏了怎么办?儿子不敢跟她对着干,可儿媳妇和这几个孙女还真不好说。还是别把她们惹急了。
晚上下班回来的蔡三娘和来喜爹,一进门就看见小闺女气鼓鼓地坐在那儿。问过玉梅才知道是和爷奶吵架了。
蔡三娘搂过来喜哄着:“都吵赢了,还生什么气?你爷奶也就过过嘴瘾,真敢打你们的主意,娘就跟他们拼命!我才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来喜爹没说话——那毕竟是生养他的父母,但心里也认同媳妇的话。
隔壁的钱老太太偷听了一会儿墙角,“呸!一家子白眼狼!老大这媳妇算是娶错了!”
钱二叔问:“娘,你嘀咕啥呢?什么时候吃饭?我都饿了。”
钱老太太一听儿子饿了,赶紧进厨房:“春花你个死丫头!没听见你爹饿了吗?饭怎么还没好?”
“奶,这就好了,马上吃饭。”春花应着。
冬月摆好桌子,进屋端饭。一大盆高粱米粥,一盆水煮白菜土豆,还有一盘切好的咸菜丝。
钱老太太拿着家里盛粥的大勺子,把上面稀汤寡水的部分舀给春花、冬月和李大花,底下浓稠有米粒的盛给老头子、儿子、孙子和自己,每人都是满满一大碗。
吃饭时,钱老太太说:“大花,你也躺两天了,明早开始起来做饭。这两个丫头不顶事,你还得带着她们。”
李大花不想干活,在桌下偷偷踢了钱永刚一脚,想让他帮自己说句话。谁知这个棒槌抬头就问:“吃饭呢,你踢我干啥?”
气得李大花直翻白眼。钱老太太瞪着眼骂她:“你个遭瘟的!踢你男人干啥?不想起来干活?懒骨头,你就是福享多了!偷奸耍滑的玩意儿,今天的碗你刷了!”
李大花一点当娘的样子都没有:“娘,您让我再养两天。家里的活让这两个丫头片子干呗。要是嫌她们慢,明早让她们早点起来。年纪轻轻的睡那么多觉干啥?碗筷也让她们刷吧。”
钱老头和钱二叔事不关己,只管“吸溜吸溜”地喝粥。钱二叔一点也不心疼媳妇和闺女,只要不让他干活就行。
吃着饭,钱二叔还挑剔起来:“娘,咱家这饭菜天天清汤寡水的,明天割块肉呗?你看你大孙子金蛋都瘦了。”
金蛋赶紧附和:“奶,买肉吃!”
钱老太太哪舍得花钱买肉:“你们厂里伙食不是挺好吗?菜里油水足足的,回家还挑啥?”又哄孙子:“金蛋乖,明天奶给你买肉包子吃。”
嘴馋的李大花接话:“娘,我也想吃肉包子。”
钱老太太没好气地说:“滚犊子,我看你想吃屁!”
相比之下,来喜家的晚饭气氛就好多了。蔡三娘和另一个大师傅每天把食堂剩的饭菜分了,他俩拿大头,其他人也能分点,算是食堂的隐形福利。今晚的黑面窝窝头和骨头熬的海带汤就是从食堂带回来的。虽然没有肉,但骨头汤很香,一家人吃得很满足。
饭桌上,钱大富说起粮店的事:“今天和同事聊天才知道,现在那些私人粮店,政府总派人去做工作,可能要变成公私合营,或者直接收归国有。”
来喜爹说:“大厂都在转变,那些小商贩还真不好说。”
钱大富分析:“我想着要是都变成公家的,粮食肯定不能随便买了,估计会有新规定。”
蔡三娘不以为然:“咱们花钱还不能随便买?哪有这道理?”
“娘,这都不好说。我觉得咱家该多囤点粮食。不管怎么变,手里有粮,心里不慌。”钱大富说。
来喜暗暗点头——她大哥果然有远见。
来喜爹表示赞同:“不管怎么说,囤点粮食没坏处。就是得分开一点一点买,别太显眼。”
蔡三娘见丈夫儿子都这么说,也就不反对了。反正粮食总是要吃的,浪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