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都市种田小说——《第99次求婚》!由知名作家“背着房子旅行的蜗牛”创作,以林辰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30983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第99次求婚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汴州的夜,从华灯初上那一刻起,便褪去了白昼的燥热,披上一身浮华的金缕衣。城市的心脏在高处搏动,霓虹流淌成蜿蜒的星河,汇聚在“云顶”餐厅那悬于半空的巨大露台。这里隔绝了尘嚣,空气里弥漫着金钱与情调精心勾兑的香水味,昂贵,却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刻意的疲惫。
露台被包下了。目光所及,是泛滥到近乎俗艳的深红玫瑰,一丛丛、一簇簇,如同凝固的血,铺满了视线能及的每一个角落。长条餐桌覆盖着浆洗得雪白挺括的亚麻桌布,上面错落摆放着复古黄铜烛台,粗大的白蜡烛无声燃烧,烛泪堆叠,像一道道凝固的叹息。火苗在微凉的夜风里微微摇曳,在光洁如镜的银质餐具和剔透的高脚杯上投下跳动的、不安分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玫瑰浓烈的甜香、蜡油微焦的气息,还有冷盘海鲜隐约的咸腥——一种被过度包装后,反而显得空洞的“浪漫”气息。
角落,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小提琴手闭着眼,手臂舒缓地拉动琴弓。一曲《爱之喜悦》流淌出来,音符圆润,技法娴熟。然而在这精心堆砌的奢华背景里,那悠扬的旋律却失去了应有的甜蜜,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仪式化的哀婉,像一个华美棺椁上的叹息,徒劳地为即将逝去的东西唱着挽歌。
露台中央,只设了一张桌子。
林辰站在桌边,背脊挺得有些过分笔直,像一杆即将承受千钧重压却不肯弯曲的标枪。他身上那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内敛的光泽,衬得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绷得极紧。他的目光落在对面。
苏晚晚盛装出席。一袭当季高定的香槟色露肩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颈间钻石项链的光芒足以让烛火黯然失色。精心修饰过的妆容无可挑剔,每一根睫毛都卷翘得恰到好处,唇瓣是饱满诱人的樱桃红。然而,这份无懈可击的美丽之下,却是一张写满了不耐与倦怠的脸。她微微侧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餐盘边缘,眼神飘忽,焦点似乎从未真正落在林辰身上,更像是在审视这露台布置的华美程度,或者估算着脚下踩着的波斯地毯价值几何。一种被强行拉来应付差事、只想尽快结束的疏离感,如同无形的冰墙,将她牢牢包裹。
紧挨着她坐着的李薇,则是另一种存在。她穿着更为张扬的亮片短裙,妆容也更浓艳几分,此刻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在苏晚晚身上,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亢奋笑容,眼神像淬了毒液的钩子,在林辰身上来回刮擦,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
空气粘稠得几乎凝滞。烛火不安地跳动了一下。
林辰深吸一口气。那动作极其轻微,却仿佛耗尽了胸腔里最后一丝温热的氧气。他后退半步,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仪式感,右膝,缓缓地、无比沉重地,点在了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单膝跪地。
这个古老而神圣的姿态,在摇曳的烛光与满目猩红玫瑰的映衬下,本该是爱情最动人的注脚。然而此刻,它却像一尊被强行摆放在错误舞台上的雕塑,突兀、笨拙,弥漫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怆。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抬起手,伸向西装内袋。那动作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当他的手指终于触碰到那个丝绒小盒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盒子被打开。
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华,瞬间撕裂了烛光营造的昏黄氛围。
一枚戒指安静地躺在深蓝色的丝绒之上。主石是一颗极其罕见的、约莫五克拉的圆形粉钻,纯净无瑕,在烛火与露台灯光的交映下,折射出如梦似幻的霓虹光晕。那粉色调并非寻常的娇嫩,而是沉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而温暖的瑰丽,如同凝固的霞光。它被一圈完美的无色钻石紧紧簇拥着,众星捧月。戒托是极简的铂金,线条流畅而有力,最大限度地凸显了主石的惊世之美。这枚戒指的设计超越了繁琐的堆砌,回归了本质的震撼。它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仅仅存在本身,就足以宣告其无与伦比的价值与独一无二的尊贵。它安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沉默的、被尘封的过往。
林辰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在无声地翻涌。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戒指,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事实也的确如此。他托着它,手臂稳定地伸向苏晚晚,深邃的眼眸深处,最后一点微弱如风中残烛的希冀,在烛光的倒影里剧烈地闪烁,死死地钉在苏晚晚那张精致却冷漠的脸上。
就在那枚承载着他全部卑微祈求与最后孤勇的戒指,即将触碰到苏晚晚指尖的前一刹那——
苏晚晚猛地抽回了手!
动作快得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避之不及的嫌弃。
“够了!”
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尖锐得几乎刺破小提琴营造的最后一点虚假温情,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劈砍在凝滞的空气里。那张精心描绘的脸上,不耐终于冲破了优雅的假面,拧成了毫不掩饰的烦躁和鄙夷。
“林辰!”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眉头紧锁,眼里的嫌恶浓得化不开,“第99次了!你不烦我都烦了!像复读机一样,有意思吗?我说过多少次了?一百次?一千次?我们!不!合!适!”她刻意加重最后四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下。
她身体微微前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林辰,目光如同在打量一堆散发着穷酸味的垃圾,红唇开合,吐出的话语带着赤裸裸的、冰锥般的寒意:“你——配不上我!懂吗?听不懂人话的废物!”
死寂。
露台上,仿佛连烛火都忘记了跳动。小提琴手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被硬生生掐断,尴尬地悬在半空,消散在带着玫瑰甜香的夜风里。远处其他桌位隐约的低语和杯盏轻碰声瞬间消失,一道道探寻的、好奇的、甚至带着些许戏谑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从四面八方无声地聚焦过来,落在这个精心布置却又骤然崩塌的“浪漫”核心。
这突如其来的死寂,仅仅维持了一秒钟。
“噗嗤——”
一声尖利刺耳、毫不掩饰的嗤笑,如同生锈的钢针狠狠扎破耳膜,猛地撕裂了这片短暂的真空。
是李薇。
她像是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高潮戏码,身体兴奋得微微前倾,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她一只手夸张地捂住嘴,另一只手却毫不客气地指向单膝跪地的林辰,指尖带着赤裸裸的恶意。
“听见没?癞蛤蟆!”她的声音拔得极高,尖锐得能刮破玻璃,每一个字都淬满了最恶毒的讥讽和快意,“99次?!哈!真是舔狗舔出毅力来了!刷新下限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得带倒了桌上的高脚杯,殷红的酒液泼洒在雪白的桌布上,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污渍,如同一个不祥的预言。她双手叉腰,如同市井泼妇骂街,刻薄的声音在空旷的露台上回荡,毫不留情地鞭挞着那个沉默的身影:
“晚晚是什么身份?啊?苏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汴州城顶尖的名媛!你算什么东西?”她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戳到林辰的鼻尖,“一个没车!没房!没背景!爹妈都不知道在哪刨食的穷酸!浑身上下加起来够不够晚晚一个包钱?啊?就你这样的下三滥,也敢一天到晚肖想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趁早滚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脏了晚晚的眼睛,也污染了这云顶的空气!”
“癞蛤蟆”、“舔狗”、“下三滥”、“污染空气”……这些刻薄到极致的词语,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下。李薇脸上是扭曲的快意,她享受着这种当众践踏他人尊严的扭曲快感,声音尖利得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在露台死寂的空气里激起阵阵令人不适的回响。
“噗……”
“嗤……”
周围那些原本压抑着的、模糊的低笑声,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如同阴暗角落里滋生的霉菌,窸窸窣窣地蔓延开来。那些衣着光鲜的看客们,或掩着嘴,或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指指点点,目光如同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林辰的背上。这一刻,他不再是个人,而是成了一个供人取乐的、荒诞不经的笑话。
林辰的身体,在李薇那串恶毒到极致的辱骂和周围压抑的嗤笑声中,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仅仅是一下。
仿佛被无形的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所有的血液和神经。
他托着戒指的手,依旧稳稳地停在半空。然而,那枚璀璨夺目的粉钻戒指,在他指间,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和温度,变得冰冷、沉重,像一块来自深渊的寒冰。
他的头,微微低垂着。
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只有离他最近的苏晚晚和李薇,能感觉到一种骤然降临的、令人心悸的冰冷气息,以他为中心,无声地弥漫开来。那并非愤怒的灼热,而是……一种绝对的、万物凋零般的死寂。
他眼中最后那一点微弱如风中残烛的希冀,在苏晚晚抽手的瞬间,在李薇的毒液喷溅之下,在周围那些嗤笑声中,彻底地、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不是挣扎,不是痛苦,而是如同燃尽的枯木,在风中化作最后一缕青烟,消散无形。
那深邃眼眸里的光,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冰冷。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次卑微祈求、无数次被无情碾碎后,最终将所有残渣都彻底冻结的绝对死寂。没有愤怒的火焰,没有屈辱的颤抖,只有一片被彻底冰封的荒原。
他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沉默得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露台上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那些尚未完全散去的、令人作呕的低笑余韵。
然后,他动了。
动作极其缓慢,带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
他没有再看苏晚晚一眼,也没有理会旁边如同跳梁小丑般亢奋的李薇。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们,穿透了这精心布置的虚假浪漫,投向某个遥不可及的、冰冷虚无的所在。
托着戒指的手臂,缓缓地、无比坚定地收了回来。
那动作里,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留恋。
他低下头,看着掌心那枚曾经承载着他所有卑微希望与炽热爱恋的戒指。粉钻的光芒依旧璀璨,却再也无法在他冰封的眼底映出半点波澜。他伸出另一只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仪式感,将戒指重新放回了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中。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轻响。
盒盖合拢。
仿佛一个沉重的棺盖,合上了最后一丝缝隙。埋葬了过往九十九次的痴妄,也埋葬了他心中最后一点名为“苏晚晚”的余烬。
他缓缓地、沉默地站起身。膝盖离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动作沉稳得没有一丝踉跄。那挺拔的身姿在摇曳的烛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孤绝的影子。他依旧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将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极其随意地、仿佛对待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般,塞进了西裤的口袋深处。
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抬起眼。
目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落在了苏晚晚那张因为愤怒和羞恼而微微扭曲的、妆容精致的脸上。
那眼神,极其复杂。
是浓得化不开的、深入骨髓的失望——为这九十九次毫无意义的自我践踏,也为眼前人如此陌生而丑陋的真实面目。
是一种骤然卸下千斤重负、从漫长噩梦中惊醒的释然——枷锁终于被对方亲手斩断,虽然是以最不堪的方式。
但最终沉淀下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那冰冷覆盖了所有情绪,像西伯利亚万年不化的冻土,没有恨,没有怨,只有彻底的、永恒的隔绝与终结。仿佛他看的不是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而是一件与自己再无任何关联的、冰冷的器物。
这复杂到极致又冰冷到极致的一眼,如同一道无形的、裹挟着绝对零度的寒流,猝不及防地刺向苏晚晚。
苏晚晚正因李薇那番羞辱而暗自快意,脸上还残留着鄙夷的冷笑,猝不及防对上这双眼睛,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冰锥狠狠刺中,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遍全身。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那点虚假的得意如同劣质墙皮般片片剥落,露出底下猝不及防的惊愕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彻底看穿的慌乱。
然而,这异样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
一种更强烈的、被冒犯的羞恼如同毒火般猛地窜起,瞬间烧尽了那丝微弱的寒意。她像是被那冰冷的目光烫伤,猛地别过脸,精致的下巴高高扬起,对着身旁的李薇,声音因为强压的怒火而微微变调,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尖刻:
“神经病!装什么深沉!恶心死了!”
李薇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搂住苏晚晚的肩膀,亲昵地拍着,脸上重新堆满那种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讥笑,目光追随着林辰走向出口的、决绝而孤直的背影。
“啧,晚晚,别生气嘛!跟这种低贱货色计较什么?”她拖长了语调,声音甜腻得发齁,带着十足的恶意,“这种下等人,也就这点装模作样的本事了,骨子里还不是贱骨头一条?赌不赌?”她凑到苏晚晚耳边,故意提高了些音量,确保周围竖起耳朵的人都能听到,“赌明天!我赌明天,这舔狗肯定又会像条被打断脊梁的癞皮狗一样,摇着尾巴,灰溜溜地爬回来求你原谅!哈!信不信?九十九次都跪了,骨头早就软得没边了!一次装模作样的转身就想充硬气?他也配?”
苏晚晚紧绷的身体在李薇的搂抱下似乎放松了一丝,那高高扬起的下巴线条依旧冷硬,但眼底深处那抹被林辰最后一眼刺出的慌乱,已经被李薇这番话彻底冲淡、覆盖。她看着林辰的背影消失在通往餐厅内部的玻璃门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冷哼。
“哼。”她默认了李薇的赌约,更像是在给自己找回场子,重新披上那层名为傲慢的盔甲,“那就等着看这条狗,明天怎么爬回来吧。”语气里充满了笃定,仿佛林辰那决绝的转身,不过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可笑的负气表演。
玻璃门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露台上那令人窒息的玫瑰甜香、烛油焦味、酒液腥气,以及刻薄话语残留的毒雾。
餐厅内部冷气开得很足,光线也明亮许多。悠扬的钢琴曲取代了露台上那曲未完的哀婉。衣香鬓影,杯觥交错,低声谈笑弥漫在空气里。这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优雅得体,与露台上那场刚刚落幕的残酷羞辱仿佛处于两个平行世界。
林辰目不斜视,径直穿过这片喧闹的浮华。他走得不快,每一步却都踏得极稳,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把沉默出鞘、寒气四溢的古剑。冰封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映照着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却折射不出任何温度。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九十九次徒劳累积的卑微,那当众泼洒的极致羞辱,那刻骨铭心的死寂……似乎都被他强行剥离,压缩,深锁进某个连自己都遗忘的角落。脸上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平静,一种抽离了所有情感后的绝对漠然。
他径直走向餐厅厚重华丽的旋转大门。
门童训练有素地为他拉开沉重的玻璃门。
就在他即将一步踏入外面更深沉的夜色时——
“先生!先生!请留步!”
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激动,穿透了餐厅内优雅的背景音乐。
林辰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那呼唤与他毫无关系,径直踏出了门外。汴州夏夜温热的空气混合着都市尾气的味道扑面而来,与餐厅内冷冽的香水味形成鲜明对比。
“先生!等等!请等一下!”
那个声音锲而不舍,脚步声也紧跟着追了出来,带着明显的喘息。
林辰终于停下脚步,在餐厅门口璀璨灯牌投下的光晕边缘站定,缓缓转过身。动作带着一种冰封般的迟滞。
追来的是露台上那位小提琴手。
他大概三十岁上下,穿着演出用的黑色礼服,此刻额角沁着细汗,呼吸还有些不稳,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琴盒。他望向林辰的眼神,完全没有了刚才在露台上演奏时的职业化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灼热的探究和难以置信的激动。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死死地钉在林辰塞着丝绒盒子的西裤口袋位置。
“先生,抱歉打扰您!”小提琴手努力平复着呼吸,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眼神里充满了渴求,“我……我刚才在露台……无意间看到了您……您的那枚戒指……”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似乎接下来的请求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唐突和荒谬,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对某种极致之美的纯粹向往。
“那位女士……还有她那位朋友的话……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她们……她们根本不懂!”他急切地解释着,语气里带着一种对珍宝被亵渎的痛惜,“我……我是学古典艺术的,在巴黎国立高等音乐学院待过几年,也……也接触过一些顶级珠宝鉴赏……我祖父曾是欧洲一位小有名气的珠宝鉴定师……”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眼神热切地、近乎虔诚地望着林辰,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恳求:
“先生,我……我斗胆请求您……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看看您刚才收起来的那枚戒指?就一眼!我……我不是质疑什么,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它……它太特别了!那枚被她们说成‘地摊货’的戒指……它……它是不是……是不是一颗……”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似乎那个词重若千钧,带着一种朝圣般的敬畏,从唇齿间无比珍重地吐出:
“……一颗……Fancy Vivid Pink?”(艳彩粉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