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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将昨日囚于永夜》章节阅读

将昨日囚于永夜

作者:梧灯

字数:10888字

2025-10-31 21:01:43 完结

简介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精品短篇小说,将昨日囚于永夜,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傅宴清邱夏夏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梧灯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10888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将昨日囚于永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

我和傅宴清的婚礼总会变成事故现场。

第一次,我的酒被投了老鼠药,当场癫痫发作,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第二次,我在婚礼上被连捅三刀,身上至今还挂着尿袋。

第三次,一辆越野冲进婚礼现场,碾碎我的小腿骨,我的舞蹈生涯就此终结。

……

而这些事故,无一例外,都是傅宴清那个痴傻青梅的杰作。

每次我只要露出愤怒或委屈,他总是先出言责怪,

“夏夏为了救我受伤,心智只有六岁,你别老跟一个小孩计较。”

这次,邱夏夏干脆放火烧了礼堂。

我将傅宴清扑在身下,全身被烧得溃烂。

傅宴清守了我整整一个月。

却在出院时,听到他交代医生朋友。

“药随便开,别让她好太快。”

朋友讶异道,“她为了救你,才受这么重的伤。”

傅宴清却打断道,“她的付出不足夏夏万分之一。”

“我就是见不得她欺负夏夏,她害夏夏烫伤,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朋友咋舌,“那之前?”

傅宴清想也没想就回答,“都是我教夏夏做的,她智商永远停留在六岁,我总要教会她学会反击、保护自己。”

我呼吸一滞,原来一切痛苦,全拜最爱的男人所赠。

既然如此,我走便是。

1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男人却意犹未尽地说着。

“沈知遥让夏夏喝了过期牛奶,害夏夏食物中毒口吐白沫,我就教夏夏下药,让她也当众出丑。”

“她害夏夏被割了一道口子流血,我就要她千倍万倍疼回来。”

“她总在夏夏面前跳舞,让夏夏自卑,我干脆让她一辈子都跳不了舞。”

我捂着嘴,早已泪流满面。

他朋友长叹了口气,“你既然不喜欢她了,为什么还要办婚礼?”

傅宴清语气变得无奈,“她当年卖房帮我创业,又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总不好做得太绝。”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等哄好夏夏,我会和沈知遥去国外办婚礼,也算给她一个交代。”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我如梦初醒。

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手机里躺着几条傅宴清的语音。

“沈知遥,你这么大人了,还玩消失?”

“别闹了好不好,我找了你一天,快回家。”

退出聊天界面,却看到共友的朋友圈。

傅宴清分明带着邱夏夏在迪士尼玩了一天。

我就坐在住院楼下的座椅上,他要是真的去找了我,怎会找不到?

夜风吹过,被截肢的腿泛起绵密不绝的疼来。

脑海里忽地记起刚截肢的那一个月,我颓靡不振。

傅宴清无数次轻吻我的断腿,温柔承诺,“遥遥,以后我做你的拐杖。”

为了让我消气,他代邱夏夏受过,当着我的面削掉自己腿上的一块肉。

我以为他是爱我的,不然怎会在我幻肢疼的时候,心疼得比我先流泪。

就连我的假肢,都是他专门为我成立研究团队设计的。

甚至用我的名字设立了慈善基金,只为了让我振作起来。

可如今我才知道,这一切的甜蜜关心,掺杂着无数欺骗算计。

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显示购票成功。

我心下稍定。

抬头却看到焰火窜进夜空,邱夏夏的名字被做成烟花,在黑夜中绽放。

璀璨得刺眼。

而我被大火灼烧的后背,如今还在隐隐泛疼。

我才想起,今天是邱夏夏的生日。

如果不是去年邱夏夏生日宴,我被她恶作剧推下楼梯流产,这一天我也不会记得这样清楚。

回到家,已经半夜。

浴室里传来嬉闹声。

佣人小心翼翼地看我,“夏夏小姐不许我们碰,先生在帮她洗澡。”

我如遭雷劈,怔愣在原地。

难怪在医院半夜醒来,傅宴清总要消失两个小时。

眼眶瞬间泛起泪花,我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

却听到浴室里,邱夏夏开心地大叫,“最喜欢和哥哥一起洗澡!”

紧接着傅宴清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克制,

“夏夏乖,这个地方只能让哥哥和家里的佣人阿姨看到,不许别的男孩子摸你这里,听到了吗?”

“还有,哥哥的这里,也不能乱摸。”

邱夏夏高兴地在傅宴清脸上吧唧一口。

傅宴清轻笑出声。

浴室又响起哗哗的水声。

而我走进卧室,里面的场景几乎要让我发疯。

2

邱夏夏的贴身衣物就那样散落在床上,和傅宴清的衣服交缠在一起。

而父母的照片,被钉在墙上,无数飞镖扎穿他们的脸。

这是爸妈离开后,留给我最后的照片。

我手指颤抖着将飞镖取下,抱着面目全非的照片失声痛哭。

而浴室里的两人还在玩闹。

我猛地站起身,冲到浴室门前。

却看到傅宴清抱着邱夏夏从浴室出来。

邱夏夏不着寸褛,窝在傅宴清怀里。

看到我立即拍着手大喊,“瘸子回来啦!”

我冷冷瞪着她,气得胸脯急速起伏。

还没等我出声质问,傅宴清却先开口,“夏夏孩子心性,我帮她洗个澡而已,你没必要这副表情。”

说完,侧过身将邱夏夏轻放在床上。

熟稔地替她擦身子,换上睡衣。

事无巨细,甚至连擦护肤品都亲力亲为。

邱夏夏骄傲地看着我,对傅宴清撒娇,“哥哥答应过夏夏,只能帮夏夏一个人洗澡对吗?”

傅宴清想也没想,笑道:“嗯,答应过。”

我攥着惨不忍睹的照片,巨大的窒息感将我侵袭。

难怪我在医院的厕所摔倒昏迷不醒,他宁愿找护工,也不愿进去扶我。

原来是记着和邱夏夏的承诺。

他这样在乎和邱夏夏的承诺,怎么偏偏忘了十年前在破租屋里,

他哭着向我起誓,这辈子会用生命爱我。

我站在他们身后,喃喃道,“傅宴清,我们离婚吧。”

这一瞬,房间变得静谧。

过了半晌,傅宴清将邱夏夏哄进被子。

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乖,你先睡觉。”

随后粗暴地将我拉出去,身上刚结痂的伤口再次崩开。

他将我抵在昏暗的墙上,“沈知遥,我累了一天,别闹了。”

我对上他的眼睛,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是么?是因为找了我一天?”

傅宴清别过眼,含糊不清地哄,“遥遥,婚礼我已经让人准备,这次我们去国外,不带夏夏,不会再有意外。”

“别气了,好不好?”

他拉我手时忽然顿住,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若无其事地将手移开。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摸到我的伤疤。

他嫌弃我身上那犹如长虫一般可怖的伤口。

见我红了眼,他面露不忍正要将我拥进怀里,

房间里却传出邱夏夏的惊呼。

傅宴清立即冲进去,仓促间将我撞倒在地,可他浑然未觉。

我坐在地上低低地笑起来,打给律师,

“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另外把我手里所有傅氏的股份抛售给傅宴清的死对头。”

说着,我忍不住讽笑出声,“霍家那位,会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

透过门缝,看到傅宴清哄邱夏夏睡觉哄到了床上。

昏暗的灯光里,我恍惚间看到邱夏夏脸上闪过挑衅的笑。

想到某种可能,心神一震,喊来佣人调出家里的监控。

却被告知,监控坏了。

我皱了皱眉,转而问道,“我的衣服行李放在哪里?”

佣人神色古怪,“夏夏小姐烧了。”

似是怕我生气,她急忙补充,“是先生说的,让夏夏小姐烧着玩。”

我胸口郁气更浓,手指攥成拳头。

走进客房,直到凌晨三点才睡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就被热牛奶泼醒。

邱夏夏冲上来,她的美甲划破了我的脸,“坏女人,这是我家,快滚出去!”

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直起身在她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而下一刻,我的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3

傅宴清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对上我决绝的眼神,他脸上闪过慌乱。

“遥遥,我不是故意……”

邱夏夏忽然大哭起来,指着我告状,“哥哥,这个坏女人打我,夏夏好疼,要呼呼!”

傅宴清眼神立即变得阴鸷,转身捧起邱夏夏脸,温柔地吹起来。

“夏夏乖,哥哥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然后看向我,“道歉。”

邱夏夏扬起下巴,“听到了吗?宴清哥哥让你给我道歉!”

这一刻,我终于看清她眼里明晃晃的仇恨讥讽。

这样的眼神,哪是一个只有六岁智商的人发出的?

倒像从前,她死皮赖脸追在傅宴清和我身后,看我时嫉恨的眼神。

傅宴清曾无数次在我面前表露对邱夏夏狂热追求的嫌弃。

直到那场海难事故,邱夏夏因为救他脑部重伤,他对邱夏夏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无论邱夏夏做出什么,他都要我忍让。

可我的父母也在那场事故中离世,他们为了让傅宴清回到我身边,将救生衣给了他和邱夏夏,随后被卷进海浪里,尸骨无存。

邱夏夏是失去了记忆,而我失去了双亲。

甚至,连爱人也将失去。

我倔强地看着傅宴清的眼,拒绝道:“不可能。”

邱夏夏哭得更大声,“哥哥,她坏!”

傅宴清眸子一沉,耐心哄着邱夏夏,“好了好了,夏夏不哭。”

“你想怎么惩罚坏人,哥哥都帮你好不好?”

说完,他连往日的温柔都懒得再演,不耐烦道:“沈知遥,再给你一次机会,给夏夏道歉!”

我嘴角勾起一抹讽笑,撩起裤脚,露出自己的假肢。

掀起衣摆,露出尿袋。

扯下围巾,露出狰狞的伤口。

红着眼,声音哽咽,“傅宴清,这些还不够吗?”

“惩罚我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傅宴清脸上闪过惊愕,很快心虚地移开眼。

下一刻,却又忍不住在我脸上探寻。

最后语气僵硬,“夏夏只是孩子心性,闹着玩而已。”

“你有必要到现在还计较?”

“再说,我不是没有给你补偿,公司的股份你哪次不是也欣然接受?”

我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砸在地上。

又是这样!

邱夏夏每伤害我一次,他总是让我别跟一个傻子计较。

然后用钱打发,像是补偿,更像施舍。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的算计,我大概还会傻傻地怪自己小心眼。

见我哭,傅宴清呼吸急促起来,叹了口气,正要走过来替我抹泪。

邱夏夏立即闹着要跳窗,“哥哥不帮夏夏报仇,夏夏再也不喜欢哥哥了!”

“夏夏要去找爸爸妈妈!”

傅宴清吓白了脸,连声音都紧张起来。

“夏夏,快下来!”

甚至急得红了眼,“你下来,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邱夏夏指着我,“夏夏要骑在狗身上玩,夏夏还要听狗叫!”

傅宴清瞬间听懂邱夏夏的意思,立即答应,“好,哥哥让她当狗给你骑,你先下来好不好?”

然后理所当然地看着我,“你还杵着做什么,没看到夏夏闹着要自杀吗?”

“你快趴下,先把她哄下来。”

从听到狗的字眼,我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4

童年被霸凌的景象历历在目,骂我是母狗、逼我像狗一样在地上爬的声音从遥远的记忆冲出,直撞心房。

那种窒息感几乎要将我凌迟,甚至连指甲扎进肉里都没有察觉。

相伴十年,傅宴清比谁都清楚,我手腕上的伤从何而来。

每每触碰,他都心疼得红了眼,发誓要那些曾霸凌我的人不得好死。

可如今,他成了自己口中的霸凌者。

见我不动,喊来保镖。

毫不留情道:“沈知遥,我给过你机会。”

“别怪我狠心。”

他一个眼神,保镖一脚踢在我另一只完好的膝盖上。

“扑通”一下,我便跪倒在地。

我剧烈挣扎着,傅宴清却凑到我耳旁,低声冷冽道:“遥遥,做个戏哄哄夏夏。”

我红着眼,咬牙道,“傅宴清,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却被傅宴清捏着下巴道,“沈知遥,这些年是我太纵着你了,你吃我的喝我的,该认清自己的定位。”

“跟我离婚?别忘了你外婆住着的高级疗养院,每年都是我在续费。”

想起外婆,我立即顿住,放弃了挣扎。

傅宴清轻笑一声,抚过我红肿的脸,“这就对了遥遥,我们是夫妻,夏夏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

“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手打她。”

“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傅宴清亲手将邱夏夏抱到我背上,甚至将邱夏夏养的狗链套在我脖子上。

邱夏夏兴奋地用鞭子抽在我身上,扯着我的头发,大喊,“快爬!”

不知过了多久,从天亮到天黑,地上一圈又一圈,都是我膝盖磨出的血水。

邱夏夏像是不知疲倦,骑在我的身上,笑声回荡在别墅上空。

而傅宴清就坐在一旁,痴迷地看着邱夏夏的笑容,也跟着傻笑。

甚至用相机,为邱夏夏记录她快乐的每一个瞬间。

假肢一遍一遍磨着烂肉,身上的伤口如数崩开,尿袋散落,散发阵阵恶臭。

眼前开始出现黑影,筋疲力尽之时,看向傅宴清,祈求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道歉。”

傅宴清却始终矜贵地坐着,笑容缱绻,看向邱夏夏。

“夏夏,这个惩罚你满意吗?”

邱夏夏终于舍得从我身上离开,我松了口气。

却在下一刻,听到她的声音,浑身战栗起来。

“哥哥,我原谅这个丑阿姨啦!”

“奖励她去跟我养的蛇蛇一起玩好不好?”

傅宴清宠溺地捏着她的脸颊,“嗯,随你高兴。”

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宴清,“我会死的。”

他只淡淡道,“宠物蛇,没毒。”

我挣扎着,爬着逃离。

却被死死按在地上,傅宴清温柔地抚摸我被扯得所剩无几的头发,“遥遥,这次过后,我们就去国外办婚礼。”

邱夏夏兴奋地让保镖将我架到养着上百条蛇的保温房前。

将我推进门的那一刻,邱夏夏眼里的疯狂呼之欲出,

她得意地在我耳边小声道,“沈知遥,你发现了对不对?”

“啧,那你去死吧!”

一瞬间,身上的血腥味引来无数长蛇吐出蛇信子,缠绕在我身上。

看向门缝里傅宴清牵着邱夏夏远去的背影,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第二天早上,傅宴清拿着飞往国外的机票,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皱眉望向佣人,“夫人没起来给我做早餐?”

佣人战战兢兢,“夫、夫人不是还在蛇房么?”

傅宴清倏地站起身,声音凌厉,“什么?我不是交代你们放她出来吗!”

他心里忽地升起浓浓的不安来,那些蛇虽然没毒,可蟒蛇是会吃人的。

这时,秘书匆匆走进来,神色古怪,“总裁,夏夏小姐最新的智力检测结果寄回国了。”

“还、还有夫人给您的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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