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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说起我和溯儿的分工,那可真是太明确不过了!

用我徒儿沈溯的话说,叫做“师尊执掌大道方向,弟子处理俗务细节”。听听,多会说话!虽然我觉得,用天枢峰那个总板着脸的玄玑老头私下嘀咕的“一个负责闯祸,一个负责平事”来形容,好像……嗯,也不能说全错,但意境上就差太多了!

首先,是我的职责! 作为瑶光峰首座,清玄真人,我主要负责的事情,那可都是顶顶重要的:

1. 感悟天道,探索未知! 这是首座最核心的职责。所以,我去研究后山会唱歌的蘑菇、去戳弄护山大阵那些排列古怪的石头、去追一道看起来特别好看的流星,这能叫玩吗?不能!这都是为了探寻世界的本源奥秘,是最高层次的修行!每次我若有所得,修为都能精进那么一丝丝,虽然每次都会弄出点不大不小的动静……但这是探索必要的代价!

2. 决定瑶光峰的发展“大方向”! 比如,去年我决定在峰顶开辟一片“醉仙草”花田,因为花开的时候像紫色的云海,特别好看。虽然溯儿说醉仙草的气味会让低阶弟子昏昏欲睡,影响修炼,但最后他不还是想办法布了个阵法,把花香约束在特定区域,既满足了我的愿望,又不影响他人?看,这就是我定方向,他完善细节的完美配合!

3. 代表瑶光峰进行“战略性”交流! 比如和其他峰的首座论道。虽然每次论到一半,我经常会因为觉得他们的道法太刻板而跑题,开始聊最近发现的趣事,最后往往是不知所云、不欢而散。但溯儿说,正因如此,其他峰反而摸不清我们瑶光峰的底细,对我们保持着一份敬畏(或者说忌惮?)。嗯,这一定也是某种高深的战略!

4. ……嗯,暂时就想起来这么多。 反正,很重要就是了!

然后,是溯儿的职责。 这部分就非常具体和繁多了,多到有时候我都觉得,这徒弟收得真是太值了!

1. 瑶光峰实际上的“大总管”。 小到弟子的月例发放、膳食安排、功课考核,大到峰内资源的调配、与其他峰的事务接洽、应对宗主的质询……全都是溯儿一手包办。我只需要在需要我盖章或露个面的时候出现一下就好。有一次溯儿闭关三天,整个瑶光峰差点乱成一锅粥,我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琐事要处理。

2. 师尊的“专属监护与善后专员”。 这是溯儿最耗时耗力的工作。具体包括但不限于:

预警系统: 在我即将触碰到某个危险禁制或奇怪生物时,及时出现并制止。

路径规划: 确保我“探索”的路线尽可能避开重要设施和珍贵药源。

善后处理: 我炼丹炸了炉,他负责修缮和安抚受惊的弟子;我练剑劈歪了山崖,他负责清理落石并重新布置景观;我误入某个古阵被困,他负责研究阵法把我捞出来……等等。

外交辞令: 当其他峰的长老前来“问罪”时,由他出面,用滴水不漏的言辞解释“首座真人此举必有深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3. 瑶光峰的“定海神针”兼“武力担当”。 别看溯儿修为比我低,但真要动起手来,峰内弟子乃至其他峰的人,都对他颇为信服。一旦有外敌或棘手任务,往往是他带队出战,沉稳可靠,从无差错。大家都说,有守拙师兄在,心里就踏实。

4. 我的“生活助理”兼“美食向导”。 他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吃甜的,什么时候想尝鲜。我辟谷多年,但对美食来者不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溯儿总能弄来或做出最合我口味的东西。用美食将我从不该待的地方引开,是他的惯用伎俩,且屡试不爽。

所以你看,我们的分工多么明确!我负责让瑶光峰(主要是我自己)的生活充满惊喜和“波澜”,他负责让这一切惊喜和波澜最终都能化为平静的日常,确保峰门正常运转。

溯儿常说:“师尊,您只需心无旁骛,追寻您的大道即可。其余琐事,有弟子在。”

每次听他这么说,我都觉得特别欣慰。

当然,偶尔我也会有一点点的……心虚。比如,看到他为处理我惹出的麻烦而熬夜,或者面对其他长老责难时那看似平静却微蹙的眉头。

这时,我就会把我珍藏的、最好吃的灵果塞给他,或者难得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看他处理公务,表示一下师尊的关怀。

虽然他每次都会无奈地说:“师尊,您若是无事,不妨去参悟一下新得的道法,或者……只要安静待着就好。” 但我知道,他其实并不真的讨厌这样。

我们的分工,或许在旁人看来荒谬又失衡,但于我们而言,却是最自然、最和谐的共处方式。他是我的锚,让我这艘随行漂泊的船不至迷失;而我,或许就是他守护的、这片名为“瑶光峰”的港湾里,最独特也最需要费心照料的那道风景吧。

嗯,这么一想,我心安理得了不少。明天就去阵眼那边看看石头,说不定,那里面真藏着能让溯儿轻松点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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