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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山河,双龙劫

作者:豆角土豆盖饭

字数:267322字

2025-11-13 10:04:53 连载

简介

破碎山河,双龙劫》中的徐天野韩江月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历史古代风格小说被豆角土豆盖饭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豆角土豆盖饭”大大已经写了267322字。

破碎山河,双龙劫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离开官道旁那场短暂的纷扰,韩江月心中并无多少扬眉吐气的快意,反而更添了几分沉重。那元人少年嚣张的嘴脸,护卫们漠然的态度,以及周围汉民敢怒不敢言的沉默,如同一根根细刺,扎在他的心头。这世道,比他想象的更加不平。

他收敛心神,加快脚步,希望能赶在日落前抵达前方传闻中的城镇——江浦镇。据过往的渔客说,那里是南北漕运的一个小枢纽,颇为繁华,应有渡船可直抵对岸,比他绕行要快捷许多。

越是靠近江浦镇,官道上的行人车马便越发密集起来。挑着担子的货郎,推着独轮车的农夫,骑着骡马、带着兵器的江湖客,甚至偶尔还有装饰华丽的马车在护卫簇拥下驰过,扬起一片尘土。各种口音的叫卖声、交谈声、牲口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远比宁静渔村喧嚣百倍的浮世绘。

韩江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人,如此繁忙的景象,不由得有些目眩。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背后的行囊,尤其是确认了一下怀中那两样要紧物事的存在,然后低着头,随着人流,走进了江浦镇的镇门。

镇内更是热闹。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旗招展。绸缎庄、杂货铺、铁匠铺、药坊……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刚出笼的肉包子的香气、药材的苦涩味、骡马的腥膻气,还有人群汗水的味道,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属于市井的气息。

他的穿着虽已换上了乡亲们送的靛蓝劲装,但料子普通,风尘仆仆,在这镇上并不起眼。然而,他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气质,以及历经《北冥长生诀》淬炼后愈发清澈灵动的眼神,还是让一些有心人多看了两眼。

腹中传来一阵饥饿的鸣响。韩江月摸了摸怀中那几张烙饼和鱼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吃顿饭,顺便打听一下渡船的消息。他瞥见街角有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名为“悦来”的酒楼,客流不少,多是些南来北往的客商和走江湖的武人,正是探听消息的好去处。

他迈步走进酒楼,一股混杂着酒菜香气和喧闹声浪的热气扑面而来。堂倌肩膀上搭着白毛巾,伶俐地穿梭在各桌之间。韩江月寻了个靠窗的相对僻静角落坐下,将背负的树枝和行囊小心放在身旁。

“客官,用点什么?”堂倌热情地迎上来。

韩江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简陋木牌菜谱,价格让他有些咋舌,远非渔村可比。他节俭惯了,只要了一碗素面,一碟酱菜,和一壶最便宜的粗茶。

等待上菜的间隙,他默默地运转起一丝北冥真气,并非修炼,而是将灵觉悄然延伸出去,捕捉着周围嘈杂声浪中有用的信息。这是他修炼《北冥长生诀》后自然而然掌握的一种能力,能在纷乱中保持内心的清明,并专注于特定的声音来源。

邻桌几个穿着短褂、像是码头力工的汉子,正唾沫横飞地抱怨着漕帮又提高了抽成;另一桌几个行商模样的人,则低声讨论着北边战事吃紧,通往集庆(金陵)的商路不太平,运费涨了三成不止。

这些消息让韩江月对时局的艰难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这时,旁边一桌几个明显是江湖人士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桌人共有四个,穿着统一的藏青色劲装,腰间佩着样式相同的单刀,神色间带着一股倨傲之气,似乎是某个门派或帮会的弟子。

“听说了吗?汝阳王府最近招揽了不少高手,连西域来的番僧都有!”

“哼,元廷气数已尽,笼络再多高手又能如何?如今是咱们汉人义军的天下!朱元璋朱元帅在濠州声势浩大,我看这天下,迟早姓朱!”

“嘘!慎言!这里鱼龙混杂,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咱们青蛟帮在江浦一带,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灌了一口酒,压低声音道:“要说厉害,还得是那些名门大派。听说武当山的张真人,年前闭关,似乎又要突破了!那可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

“少林寺空闻神僧的‘金刚伏魔神通’也愈发精深了,前阵子据说一掌就震毙了为祸一方的‘黄河三凶’!”

“六大派超然物外,咱们是攀不上了。不过,最近明教可是风头正劲,那位阳顶天教主,据说武功深不可测,教中高手如云,各地分坛如火如荼,我看啊,将来这天下,明教说不定也能争上一争!”

“明教?行事诡秘,亦正亦邪,还是少沾为妙……”

六大派、明教、朱元璋、汝阳王……这些之前在玉玑子道长口中或是村民闲聊时模糊听到的名词,此刻从这些江湖人口中说出,带着具体的事件和评价,仿佛一幅波澜壮阔的江湖画卷,在韩江月面前缓缓展开。他听得心潮起伏,原来这天下,这武林,竟是如此广阔复杂。

他尤其留意到了“武当山”和张真人的信息,心中去往武当的念头更加坚定。

就在这时,他那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和酱菜端了上来。赶了大半天的路,早已饥肠辘辘,他也顾不得许多,拿起筷子,低头专心吃了起来。

他吃得专注,动作虽快却不显粗鲁,自有一种从容。然而,他这副“寒酸”的做派(只点素面酱菜),以及放在身旁那根缠着布条的树枝(在旁人看来与烧火棍无异),落在某些人眼中,便成了可以拿捏的对象。

那桌青蛟帮的弟子中,一个尖嘴猴腮、眼神轻浮的年轻弟子,几杯酒下肚,似乎有些忘形,他斜睨了韩江月一眼,对同伴嬉笑道:“嘿,哥几个瞧见没?那边来个小子,吃饭的家伙事倒是别致,拿根烧火棍就敢出来闯江湖了?怕是哪个山旮旯里钻出来的,没见过世面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几桌人听见,顿时引来一阵低低的哄笑。另外几个青蛟帮弟子也带着戏谑的目光看向韩江月,显然觉得这很有趣。

韩江月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面。老村正和乡亲们的叮嘱在耳边回响:“到了外面,可不比村里,凡事多留个心眼……”他不想惹事,尤其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见韩江月毫无反应,那尖嘴猴腮的弟子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仿佛一拳打在了空处。他借着酒意,提高了嗓门:“喂!那边的小子,说你呢!你那根烧火棍是祖传的宝贝不成?拿出来让爷们儿开开眼啊?”

这一次,挑衅的意味更加明显,整个酒楼二层的食客都安静了不少,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韩江月慢慢放下筷子,抬起头,清澈的目光平静地看向那挑衅的青蛟帮弟子,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吃饭。”

他的反应太过平静,反而让那尖嘴弟子有种被轻视的恼怒。“嘿!给你脸不要脸是吧?”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响,霍然起身,就朝着韩江月这桌走来。他身后的同伴想拉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小子,爷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识相的,就把你那破棍子双手奉上,再给爷磕个头赔罪,爷就饶了你!”那弟子走到韩江月桌前,居高临下,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韩江月脸上,一只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酒楼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堂倌吓得躲到了柜台后面,掌柜的也是一脸焦急,却不敢上前。其他食客更是屏息凝神。

韩江月看着对方按在刀柄上的手,又扫了一眼他那几个虽然没过来,却同样神色不善、隐隐呈包围之势的同伴,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他依旧坐着,右手轻轻拿起了桌上的一根竹筷。那是最普通的吃饭筷子,一头方,一头圆。

“我的‘棍子’不轻易示人。”韩江月的声音依旧平淡,但眼神却微微凝起,体内北冥真气悄然流转,灌注于指尖,“不过,你若真想看,不妨……先看看这个。”

话音未落,在那青蛟帮弟子尚未反应过来之际,韩江月持筷的右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轻轻一颤!

一道模糊的虚影闪过!

那尖嘴猴腮的弟子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手腕处猛地一麻,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又像是被毒蜂蛰刺,整条手臂瞬间酸软无力,按在刀柄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呃啊!”他痛呼一声,惊恐地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手腕。只见手腕“内关穴”的位置,赫然多了一个小小的、深陷的红点,正是被筷子头精准点中所致!一股阴柔却极具穿透性的力道正沿着手臂经脉向上蔓延,让他半边身子都感到酥麻难当!

而韩江月,依旧安稳地坐在原地,手中那根竹筷完好无损,仿佛刚才那迅如闪电的一击与他毫无关系。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酒楼二层落针可闻。所有食客,包括那几个原本抱着看戏心态的青蛟帮弟子,全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快!太快了!他们根本没看清韩江月是如何出手的!

而且,用的只是一根吃饭的筷子!竟然能隔空点穴,制住一个手持利刃、气势汹汹的江湖帮派弟子?这是何等精妙的手法?何等深厚的内力修为?

那几个青蛟帮弟子脸上的戏谑和倨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深深的忌惮。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少年看似普通,实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至少,这手隔空点穴的功夫,他们帮中的香主也未必能做到如此举重若轻!

那被点中穴道的弟子,此刻已是脸色煞白,冷汗直流,看向韩江月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他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因气血不畅,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韩江月没有再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那几名还站着的青蛟帮弟子,平静地问道:“几位,还有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那为首的刀疤脸汉子反应最快,连忙抱拳,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语气恭敬无比:“不敢!不敢!是我这师弟有眼无珠,冲撞了少侠!我等代为赔罪!还请少侠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

形势比人强。他们虽然嚣张,却不傻。深知踢到了铁板,再纠缠下去,恐怕今天所有人都要留在这里。

韩江月本意也只是略施惩戒,并非要结下死仇。见对方服软,他便不再多言,拿起桌上那根筷子,随手又在那尖嘴弟子另一只手臂的某个穴道上轻轻一拂。

那弟子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温和的力道透入,先前那股酸麻酥软的感觉迅速消退,手臂恢复了知觉。他如蒙大赦,连连鞠躬:“多谢少侠!多谢少侠!”再也不敢有丝毫放肆。

“滚。”韩江月淡淡吐出一个字。

那几个青蛟帮弟子如获大赦,连忙搀扶着还有些腿软的同伴,灰溜溜地、几乎是跑着下了酒楼,连账都忘了结。

酒楼内再次恢复了喧闹,但所有人的目光再看向那个安静坐在窗边、继续吃着已经有些凉了的素面的蓝衣少年时,已充满了敬畏和好奇。低声的议论再次响起,内容却已截然不同。

“我的天,没看出来啊,这少年竟是个高手!”

“那手点穴功夫,神乎其技!怕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吧?”

“青蛟帮这次可算栽了,踢到铁板了!”

“看他年纪轻轻,内力竟如此精纯,不知师承何处……”

韩江月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默默地吃完最后一口面,喝光了杯中的粗茶。然后取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拿起行囊和那根缠着布条的树枝,在众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从容地走下了酒楼。

他知道,经过此事,自己在这江浦镇,恐怕是“出名”了。这并非他所愿,但事已至此,唯有尽快离开。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融入了街道上熙攘的人流,寻找着今晚的落脚之处,以及明日前往渡口的道路。江湖的第一课,他已亲身经历——实力,是获得尊重和安宁最直接的方式。而低调,有时也是一种必要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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