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赶路一边聊天。
直到进入深山区，周立恒仍然在追问，因为李远阳总是卡着一半不说。
“阳子！你把话说清楚，你们到底有没有搞在一起？！”
“我跟亲嫂子能有啥？我就是有这想法而已，哪敢真乱来啊？”李远阳面对着他，叹气道。
“当真？”
周立恒内心一喜，他就说嘛，这傻逼玩意有这胆量吗？
“那不可，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我大哥才刚走，头七都还没过呢！我要是真对嫂子做了那种事儿，我还是人吗？”
“阳子，还好你没犯错，不然天理难容啊！哈哈哈哈！”
周立恒哈哈大笑，心里舒畅了些，不过他火气还没消。
被李远阳耍了一路，原来他是一个只会哔哔口嗨的王八犊子。
哼！
等会抓了兔子，我不好好折磨你我就不姓周。
“阳子，那兔窟窿在哪呢？”
“窟窿在那边！你看！”李远阳左手指前侧方，周立恒顺眼望去。
随着周立恒目光转移的瞬间，李远阳脸色骤变，右手往刀柄用力一握，快速抽刀。
嗖！
刀身横劈面门，因为只有面门没有布料遮盖。
其他部位，不好入肉。
而且他块头大，李远阳避免意外发生才选择偷袭，只要能杀死对方，方法不是特别重要。
胜者为王。
歘！
他一刀下去。
周立恒脸上瞬间多了一条白骨森森的骨肉切口横杠，从鼻梁中间位置横着裂开，毫无血色。
他只感觉脸部被撞了一下，微微后退一步，有些刺痛，麻麻的？
一秒过后，周立恒脸上的伤口迅速渗出血液，就像漏了水的水管，止不住往外流。
他感觉呼吸好像被水呛到了一样，冰冷的空气与温热的水？
周立恒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湿热湿热的。
他把手伸到眼前一看，瞳孔骤然一缩：“血？血？！”
他再次伸手往脸上摸，当手指触碰到的伤口时，那种感觉就像农田干旱了好几年的泥土，裂开了。
“你……”
周立恒看向紧紧握住砍刀的李远阳，双眸冰冷，神情可怕。
与刚才贱兮兮的人设形成鲜明对比，完全不是一个人。
短短几秒时间，周立恒踉踉跄跄的，由于血液不停流失，他几乎站不稳。
李远阳向前一步，砍刀再次挥向周立恒，不过这次对方想拿枪的手。
歘！
四根手指眨眼功夫砍下，其中还有一根吊着皮挂着。
“啊~~……”
周立恒这才感觉到脸部的疼痛与李远阳带来的恐惧。
他刚喊出半句，李远阳一把砍刀戳进了他的嘴巴。
唔~~！
惨叫声当即消失。
………………………
半晌过后。
李远阳将搜刮到的东西摆在干净的雪地上。
半包握手牌无滤嘴香烟、半盒胜利牌火柴、黑火药、弹头……
以及一块七毛六、窝窝头、麻袋等等物品。
这家伙不是挺有钱的吗？
怎么才这点钱？
不过想想也是，钱大半是藏起来的。
李远阳蹲下身，抓雪擦干净沾到血迹的物品，反复擦拭。
良久。
他背起枪支等装备来到尸体旁，将六分钱、香烟、火柴、窝窝头、以及部分火药与弹头，分别塞进周立恒的挎兜里。
麻袋也不要了，上面有记号与血迹。
做好一切。
李远阳踏着来时的脚印，每走一步，他都会将多出来的脚印用雪覆盖，看起来就是一个人。
他一边操作一边思考。
这枪……到底怎么处置？
来路不正不能露面，而且上面还有记号……
趁着时间还早，李远阳打算先回家，然后去一趟镇上，顺便买点生活用品回来。
但好巧不巧，在大木山浅区遇见丁山河。
这下麻烦了。